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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2 / 2)


  孟姨娘只好叫奶娘把姜长宁抱到花园子里面去逛逛,自己坐在临窗炕上发呆。

  等到半上午的时候,就见姜老太太身边有个小丫鬟过来,说老太太叫姨奶奶现在就过去,有话要对姨奶奶说。

  第48章 知情之人

  孟姨娘的眉头皱了起来。

  平常她是不能去松鹤堂的。身为妾室,她没有那个资格。老太太也只有有事要她办的时候才会叫她过去。

  这次又有什么事要叫她办?

  想起昨儿何妈妈过来的事,孟姨娘的心里就有了个很不好的猜测。

  虽然很不情愿,但老太太传唤,那肯定还是要去的。所以也只得梳妆打扮了,换了一套出门的衣裳,然后带着惠香往松鹤堂走。

  等到了松鹤堂,就见姚氏和姜清婉也在。正坐在椅中,一边喝茶一边跟姜老太太说话。

  孟姨娘走过去给姜老太太屈膝行了礼,问了安。还要给姚氏屈膝行礼问安,然后才能直起身站在一旁。

  如她所猜测的不错,姜老太太叫她过来果然是为了姜天佑纳妾的事。

  刚刚何妈妈已经来回过话了,说了冯家,也就是鸿胪寺右少卿家所要求的的聘礼。银子一百两,赤金头面一副,金钗一对,金戒指四个。再有就是绫罗绸缎之类的东西。

  算起来价值也都不菲,不过姜老太太都答应了。现在叫孟姨娘过来,就是叫她去筹办这些东西。

  还告诉她,姜天佑和冯家女儿的生辰八字都已经合过了,下个月初八就是个好日子,约定了那天抬冯家女儿过门。虽然不会请权贵家的女眷过来吃酒席,但肯定也要请几个人的。叫孟姨娘好生的安排酒席的事,一定要热闹,喜庆。

  自己的夫君纳妾,但是这给女方家的聘礼,还有酒席却都要自己来操办,孟姨娘只觉得心里跟吃了黄连似的苦。

  但偏偏还有苦说不出来。

  姚氏这个正室太太对这件事都没有说什么话,哪里轮得到她这个妾室来说话?只得不情不愿的应承了下来。

  姜老太太点了点头。然后跟姚氏说话:“我听说这位冯姑娘性子很柔顺。她年纪也小,才十六岁,等她进门,有不懂的地方,你这个做太太的要多提点提点她。”

  姚氏恭顺的应了一声是,面上看起来很温婉的样子。

  姜老太太看了,就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原本以为姚氏会闹一闹的,但没有想到她对这件事竟然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很叫她意外。

  倒是这个孟姨娘,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也看得出来她很不高兴。不过谁理她到底高兴不高兴?把这府里的事情都打点好,让她们娘儿几个过的舒舒服服,逍遥自在的就好了。

  就仿似刚刚才注意到孟姨娘一样,说道:“我吩咐的这些事你可要都办的妥妥当当的。”

  孟姨娘答应了一声。又听到姜老太太在说道:“那你下去吧。”

  孟姨娘只得告退。

  走出明间的门时,回过头看她们三个依然一边坐着喝茶一边说闲话,自在的很。倒是她,要顶着这样大的日头来回的跑。

  后面还要准备聘礼,筹办酒席......

  孟姨娘心里就觉得很不是滋味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竭力的压下心里的烦躁,然后才继续往前走。

  孙映萱现在也觉得心里很烦躁。

  知道崔季陵要回京,早先几日她就去了靖宁侯府。在她的曲意奉承下,崔老太太果然留她在府里住了好几日。

  她也确实是等到崔季陵回来了,不过他回来之后也没有立刻就来跟崔老太太请安。她按捺不住去他的书房和他住的院子想见他,跟他说话,但每次都被侍卫拦阻,不让她进去。

  后来倒确实是见到他了。就是在姜老太太她们过去拜访崔老太太的那日。但谁知道又蹦出个姜清婉来。

  虽然不是那个人,但只是个同样的姓名,就已经叫崔季陵那样的失态了。后来她追过去,还被崔季陵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随后她还是在衍庆堂住了两日,就想着等崔季陵过来给崔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好再见见他,最好能跟他说几句话。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一次都没有来。

  这个时候家里倒是来人了。说崔皇后遣了人到家里来找她,让她这两日进宫一趟,有话跟他说。她没有法子,这才辞别崔老太太回来了。

  一回来,就看到父亲在喝酒。而且孙兴平显然已经喝醉了,看到她,就嘟嘟囔囔的跟她抱怨他现在的官职是如何的低微,在指挥使司里面是如何的受气。末了还嚷嚷着:“我受够了。那个崔老婆子不是很喜欢你么?你去求她,让她跟他儿子说,一定要跟我升官。不然当年你让我做的那件事我可就抖出来了啊。大家都别想好过。”

  孙映萱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她从来就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一点用都没有。

  当年在云州做百户的时候,有胆量跟她母亲生下她,却没胆量纳母亲进门,只让她母亲做了个外室,还不给她们两母女家用,导致她们过的那样的窘迫。后来丢了百户的差事,在家里就跟只无头的苍蝇一样,每天被自己的夫人嘲讽奚落,嫌弃他没用。还是她建议的他去甘州,求了姜清婉,通过崔季陵,这才替他谋到了一个王府侍卫长的官职。其后宁王登基,跟着一起进京来,这才能让他进指挥使司,做了个从五品的镇抚。

  却还要嫌弃这个官职低,受气。要知道,若不是她逼迫崔华兰,他还做不到现在的这个官职。

  而且现在他竟然还敢拿那件事来威胁她。难道他就不明白,按照崔季陵的个性,若知晓那件事,她固然落不到什么好结果,他就能落到个什么好结果了?在那件事情上面,他们两个就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但现在他竟然傻到会拿这种事来威胁她!

  就一把甩开孙兴平拉着她胳膊的手,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叫丫鬟过来伺候她梳妆打扮,换出门的衣裳。

  才刚换好了衣裳,梳好了发髻,正坐在梳妆台前挑选要戴的首饰,母亲就过来了。

  孙映萱皱起了眉头。

  早在孙兴平带着全家人到甘州站稳脚跟后,孙映萱就逼迫孙兴平休了她的发妻,扶她的母亲为正室。那个时候孙兴平知道孙映萱的闺中密友是王府崔长史的妻子,往后他在甘州还要仰仗孙映萱,不得不听从。

  自然,孙兴平的发妻没有落到什么好下场。孙映萱一文钱都没有给她,就将她撵走了。听说后来一路讨饭回到云州,家里的侄儿也不接纳她,最后只得到一处破败的尼姑庵里落发为尼了。

  不过孙映萱也不喜欢自己的母亲,觉得她太懦弱太没用。若不然,她从小也不必过那些苦日子。

  孙夫人进得屋来,孙映萱也没有起身来迎她的意思,只从面前的铜镜里面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叫了一声母亲。然后也没有看她,低头继续在面前的首饰匣里面挑选着要戴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