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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蒙雨:我|操?

  周行荡:前两天他说看恐怖片太害怕,非爬上来跟我睡。

  谢蒙雨:我|操了!

  周行荡:综上所述。

  谢蒙雨:他好爱你。

  周行荡:嗯。

  我说角落里传来个弱弱崩溃的声音,你们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周行荡什么时候弯的啊啊啊啊!!!

  第24章 领结

  夜黑风高,明月皎皎。

  蟋蟀在杂草丛中放声高歌,脚步匆匆踩过,卡壳了两秒,正待再一展歌喉,又一双脚踩过,循环往复,四人越过杂草丛。

  好安静啊。有人低声说。

  刚刚还有虫叫呢。

  被吓跑了吧?

  屁话那么多!爬不爬?

  爬!

  等等!最开始的那人又开口了,一口重普很有特点:我们不四请假了迈?为啥子还要爬墙?

  话一落地,三个人齐刷刷地看向已经坐到墙头上的人。

  月光歇在宋枳的肩膀上,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朦胧缥缈里,皓齿明眸,好看的晃人眼,看得墙下的人一呆。

  看什么呢?赶紧上来!一开口,鬼鬼祟祟,像个业务不熟练的小偷,我哪想到我们会回来这么晚?看门大爷都睡了!

  啪嗒。

  三位男同学从被美色迷惑的假象中回过神来。

  对视一眼,周行荡率先爬上墙头,跟宋枳肩并肩,还没说上一句话,宋枳已经跳了下去。

  身轻如燕,熟练地仿佛家常便饭。

  谢蒙雨艰难地爬上来,气喘吁吁地挂在墙头上:要不你们先走吧,明天记得来接我,我爬不动了。

  宋枳说:夜里有雨。

  谢蒙雨:我觉得我又可以了,兄弟拉我一把!

  周行荡跳了下去。

  云照对他伸出了友谊之手,谢蒙雨立刻热泪盈眶:好兄弟!

  云照:呵呵。

  他是不想一个人下去面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弯了的周行荡以及对周行荡有意思的宋枳,这关系复杂的,对于单身了十八年的他实在是太残忍了些!

  无人的心底,云照为自己点了根华子。

  后门离宿舍楼还有一段距离,不过这时候还有练习生在练习室刻苦,他们走在路上并不显眼,路过便利店的时候,宋枳甚至还去买了早饭。

  明天要拍lover的双人广告,得早起。

  回去就睡吧。他付了钱,跟周行荡说。

  什么!云照敏感地跳起来:什么睡?怎么睡?谁跟谁睡?嗷!

  周行荡搂着云照的脖子,收紧,用力,对宋枳说:他脑子不太好。

  宋枳:

  他为什么从云照和谢蒙雨的眼里看出了微妙?他离开包厢后,他们是聊到了什么吗?我去,周行荡跟他们袒露心机,说喜欢他了?

  谢蒙雨打圆场:你们明天要拍广告对吧?

  宋枳点头:第一期快播了。

  爱豆训练营一期大概将近一个半小时,第一期要播的东西太多,练习生选座,导师舞台等等等等,初评级舞台只能播一半。

  正片上线,投票通道也同步开启。

  第一期没镜头的练习生会很吃亏,在选秀节目里,没有曝光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所以各个公司都千方百计的想让自家练习生多点镜头。

  宋枳倒觉得无所谓,前面的排名并不能说明什么,最重要的还是出彩的舞台。

  宋枳和周行荡没睡多久就起来了,欧阳导演亲自盯这条广告,做妆造的时候塞给他俩两袋消肿药:你们昨天晚上是喝了多少水?

  呃宋枳叼着消肿药含糊地说不出话来。

  水没喝多少,倒是喝了很多奶。

  周行荡三下两下喝完消肿药,继续闭眼补觉。拍摄花絮的摄影大哥对准他的脸,无限放大,宋枳看在眼里:

  再精致也不必放大成这样看吧!

  谁料没一会儿摄像师又来拍他了,他跟镜头打招呼:嗨,早上好。

  困吗?摄像师问。

  宋枳点头:困。

  早上被叫起来什么心情?

  我爱工作。说完自己都笑了,你信吗?

  镜头摇了摇头。

  跟粉丝说点什么吧。

  嗯,早上好啊,昨晚睡得好吗?我睡得还不错哦。顾虑着周行荡还在睡觉,他压低嗓音,声线浸在温柔里,让人心底一酥:最近也有好好的训练,期待你们看到舞台上的我。

  他抬起手,掌心盖住镜头:等会儿见。

  后来,这个场景被宋枳的粉丝列入宋枳最让人心动的名场面之一,镜头一盖一转,再入镜的就是已经做完妆造的宋枳了。

  镜头怼得很近,精致的眉眼没有任何的瑕疵,窗外有风呼呼地吹来,和着八月嘀嗒的雨声,吹乱了他额前的发。

  忽地,他露齿一笑。

  仿若春日山涧里渐渐融化的雪,只一瞬间,枯木逢春,万物复苏,春和景明。

  当然,如果下一秒周行荡没有出现就好了。唯粉们暗戳戳地恨,cp粉们却光明正大地舞下面的十几秒,也被列入了行枳最让人心空的名场面之一。

  周行荡往宋枳的怀里塞了一捧花。

  金灿灿的满天星。

  拍摄要用的道具。周行荡边说边扯了扯领结,他小声嘀咕:这领结真的不能去了吗?有点嘞。

  我看看。宋枳单手抱着花,自然地摸上了周行荡的领结。

  周行荡一愣,动作卡住了。

  摄影师的手丝毫不抖,镜头忠诚地记录着这一幕,男团营业嘛,他懂!不过能营业的这么自然也是有一定的天赋吧?看那个周行荡都傻眼了!

  这个宋枳,不一般啊。

  这也不怪宋枳熟练又自然。

  他跟周行荡住的那小半年,周行荡偶尔会去公司,去之前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但是完全不干人事,前一晚把他折腾得半死,早上再把他从床上捞起来:给我打领带。

  宋枳便打着哈欠半跪在床上给他系领带,系得乱七八糟的,系完把周行荡一推:滚!

  周行荡就欢天喜地地滚了。

  现在说滚就不太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