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重生后偏执女主想开了第71节(2 / 2)


  周相露出玩味之色:“本相实在好奇,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对她心之向往,她到底有哪儿值得你们如此惦记,无才无德,还没什么规矩,空有一张脸。”

  孟九钰脸色沉了下来:“大人不必这么说,她自是不一样的,也是,大人家的嫡姑娘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引得各家姑娘争相模仿。”

  “大人心里应当是不痛快的,太子如今已经看破您的心思,您要做的是调虎离山,我猜萧靖轩此时应是独身一人在朔州,大人若不此时解决了,后患无穷。”

  说到这里,周相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仍然不大相信,迟疑的问:“你的意思是太子不会弃他于不顾?”

  孟九钰意味深长笃定道:“自然,因为,他赌不起。”

  那般优柔寡断,被情爱冲昏了头脑,一边是被挟持的快要不行了的父皇,一边是前世辜负了的挚爱的兄长,孟九钰也很好奇他会如何选择,或者是他很想亲眼看看其中一方对他失望的神色。

  实则无论段知珩选择哪一方都是对他们有利,若是选择了京城,萧枝雪与他再无可能,若是选择了萧氏,这仁厚的储君等于放弃了皇位。

  周相最终采纳了他的意见,吩咐了下去,一面雇了最顶尖的杀手去解决萧靖轩,一面叫人去宫中把祝钦饶掣住。

  萧枝雪晚上做了个梦,她梦见阿兄满身是血,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段知珩骑着马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瞧着,冷眼旁观。

  惊得她猝然睁眼,浑身冷汗,心跳声又重又急,随即脑仁开始突突突的跳着疼,缓了半天也没缓过来,她起身喝了口水,开始反思今晚的梦。

  她与段知珩分明已经解开了心结,怎的还会出现这种梦,她愈发的不安。

  在沉重的心事间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这次梦境又出现了,周相举起了剑斩落了阿兄的头,段知珩在一旁瞧着,二人同时转过身面脸血色,触目惊心。

  段知珩遥远而飘渺的声音传来:“你阿兄该死,萧氏该死。”

  “皇位、天下、都是朕的。”他语气森然,冷眸没有半分情谊,叫萧枝雪惊得尖叫起来。

  “姑娘,姑娘醒醒,姑娘?姑娘。”小梨焦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拉扯着她醒来。

  她怔怔的看着屋顶,小梨道:“姑娘您怎么忽得魇着了,嘴中叫个不停。”

  萧枝雪却猝然坐起身,冷下神色,眸中尽是彻骨的后怕与寒意:“备车,去寻阿兄。”

  第75章 宫变

  官道上马车辘辘声单调枯燥, 碾过枯树叶,四周青竹林环绕,风声穿过竹叶传来沙沙声, 萧靖源驾着车, 眉头紧皱。

  昨日晨起, 萧枝雪突然说要收拾东西去寻萧靖轩,萧二叔他们都有些面面相觑,待听了萧枝雪的梦后都有些啼笑皆非不以为意。

  萧老爷子安慰:“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你阿兄定会平安无虞。”

  其余人附和, 萧枝雪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 但她坚持要去寻萧靖轩, 萧二叔也拦不住,便叫萧靖源陪她一起, 好照看着她。

  萧枝雪同意了, 二人当天下午便启程往朔州而去。

  萧靖源嘴边叼着狗尾巴草,正午的日头有些晒, 晒得他昏昏欲睡, 漫不经心的赶着车,萧枝雪则不安感愈发强烈,午时小憩了一会儿便在强烈的心悸中醒来。

  她掀开帘子问:“走到哪儿了?”

  萧靖源:“这才刚走开,还得几日, 咱们骑的马车,快了少说也得七八日。”

  萧枝雪皱眉:“这么慢?那若是骑马呢?”

  萧靖源闻言转头:“容妹, 你瞧瞧这日头, 现在是七月初,你骑马不过半日便会中了暑气身子支撑不了。”

  随即怕萧枝雪不高兴又说:“你莫要多想, 现在大哥并未传来什么消息,并无任何事发生。”

  萧枝雪点点头,头收了回去。

  她未把去朔州寻阿兄的消息告诉段知珩,一则她无法不承认那格外逼真的梦境无时无刻不影响着她,她也知道这般揣测他是不对的,段知珩那般救她,真心以待,而她却控制不住的怀疑他。

  理智和感性不断的拉扯着她,一面说着他已经不似前世般,也不会再有别的意外会发生,一面又说毕竟那边站着的是他的亲人,是他不能与之对立的立场。

  若叫她在阿兄与段知珩之间选择,她定然会毫不犹豫的选阿兄。

  思及此,萧枝雪坠落的沉甸甸的胸口松懈了些,不会期待便不会失望。

  萧靖源也察觉到了她的心情,自觉的闭了嘴。

  皇宫

  皇后站在殿外,上空乌云积压,阴暗昏沉,韩宫令上前禀报:“娘娘,四皇子在殿外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想见见陛下。”

  皇后:“叫他进来吧。”

  韩宫令:“是。”

  她退下去没一会儿就牵着一个小小的孩童进来了,六岁的孩童满面都是稚嫩之色,因站在外面脸颊被晒得红扑扑的,鼻尖渗出了些许汗意,乖乖巧巧的向皇后行礼:“见过母后。”

  皇后扯了扯嘴角,淡淡颔首,韩宫令便把小皇子牵了进去,小皇子噔噔噔的跑到床铺附近奶声奶气的喊父皇,帐子内的人影颤颤巍巍的抬起了隔壁想抚摸一下小皇子,奈何不尽人意。

  半响韩宫令凑上前轻声道:“四殿下,该走了,陛下该休息了。”

  他转过头来懵懂的问:“父皇的病何时才能好呀?”

  韩宫令敷衍:“陛下洪福齐天,很快就能好了。”说完便强制性的去牵人,四皇子不敢反抗,乖乖的让牵了出去,但满脸的不情愿,嘴角向下撇着,如同倒看的月牙。

  三日后,临州守将反了,消息来的猝不及防,叫朝野上下震惊不已,天子病中卧床不起,太子又在外督办政事,无法及时赶到,临州作为离京城最近的地方,军临城下,破城而入简直不要太方便。

  此消息叫朝臣们方寸大乱,乱到忽略了这临州守将反的如此高调,恨不得直接告诉每一个人老子反了,临州兵力富饶,原是守着京城的一道大防,现在反的如此突然,最远的调兵之处也比临州远。

  祁帝得知此事后噗的咳出一大口血,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音,面色肉眼可见的灰败了下来。

  下方跪着朝臣,其中一文臣道:“陛下,应当请宣平侯带兵指挥。”

  宣平侯闻言心中一咯噔,暗暗瞪了那人一眼:“这…不大妥当,微臣虽为武将封荫,但对守军不大了解,怕出了什么事儿,微臣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