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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嬴政第19节(2 / 2)


  齐国使者:【这小子如何得知我们没有合纵的心思?】

  齐国使者:【不行,他一定是用诈,本使的阵仗不能输!】

  成蟜稍微靠过去一些,装作撒娇的模样,嘟着粉嫩嫩的小嘴唇道:“哥哥,嘴嘴脏,擦嘴嘴!”

  顺势靠在嬴政耳边,用很低的声音道:“齐国使者慌了。”

  嬴政微笑,一脸温柔好兄长的模样,用帕子为成蟜轻柔的擦拭着唇角:“蟜儿乖,慢慢食。”

  齐国使者梗着脖子道:“秦公子,你是真当我们齐国不敢参与合纵?”

  “不是不敢,”嬴政笃定的道:“而是没有这儿必要,费力不讨好罢了。”

  嬴政不紧不慢的分析:“其一,齐国地处东方,与我秦地相去甚远,按照远交近攻的谋策,完全没有必要参与混战;其二,齐太后去世不久,齐王亲政,正是百废待兴之际,若是对外用兵,必然对内疏忽,齐王怕是没有这个心思出兵;其三,兵未动粮先行,齐国若是参与合纵,此时齐国之内怕是已然在运送粮草,可据予的探子来报,齐地之内风平浪静……”

  “因而……”嬴政一笑:“齐王打从一开始,便没有响应魏国公子无忌的盘算,不是么?”

  齐国使者连连擦汗,被嬴政这一二三条分析,竟是说的后背发麻,头皮发紧。

  嬴政话锋一转,又道:“不知予的说辞应对,齐国使者可满意?若是已然试探完毕,合该请出真正的齐国使者了罢?”

  齐国使者大惊失色,眼眸不由自主的瞥向坐在自己侧首的老者,又是连连擦汗。

  那老者哈哈而笑,站起身来道:“秦长公子聪敏睿智,如何知晓老夫才是齐国使团真正的特使?”

  成蟜一笑,这还用问,自然是自己方才读心读出来的。

  齐国使者态度虽然强硬,但总是频频用余光去瞥自己的副手,成蟜便觉奇怪,这一读心,果不其然发现了端倪。

  其实真正的齐国特使,并非是坐地起价叫嚣之人,而是他身边的老者副手。

  成蟜借着擦嘴的空档,把这个消息一同告知了嬴政,正巧了,嬴政乃是重生而来的秦始皇,一眼便认出了那不起眼的老者。

  此老者,正是齐国国相——后胜!

  嬴政知晓后胜此人,贪财、好权。齐国太后去世之后,齐王本想力挽狂澜,嬴政派人用重金贿赂后胜,后胜便劝齐王不要专注于战事,不要与其他五国合纵,甚至劝齐王主动投降秦国,才是最好的归宿。于是在前221年,齐王不战而降,齐国灭亡。

  嬴政似笑非笑的道:“齐国的使者每说一句,都要侧目去征求老大夫的应许,岂不古怪?再者,政虽不识得老大夫,然,老大夫风采夺人,岂是次座便可遮掩的?”

  “哈哈哈哈!!”后胜心中受用的厉害,笑得更是畅快:“不瞒秦长公子,老夫乃是齐国当朝太宰。”

  嬴政心中平静,甚至不屑,面上却滴水不漏:“原是国相,怪不得。”

  后胜赞叹的打量着嬴政,愈看愈是欢心:“秦长公子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又机敏通达,实在难得难得啊!老夫家中有一孙女还未定亲,正巧与长公子般配的紧,不知秦长公子意下如何?若是合适,今儿个便把婚事定下!”

  哦吼,成蟜偷笑,瞥斜了一眼嬴政。

  奸相后胜想要拉秦始皇当孙女婿?有好戏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蟜蟜:前排兜售瓜子花生和奶茶~

  第23章 出卖弟弟

  后胜:【公子政如今堪堪归秦,还不得宠,此子机敏善辩,往后必成大器,不如现在与他攀扯一番,往后恐怕会记得老夫的好处!】

  嬴政:【后胜这个老匹夫,也配与予攀扯干系?】

  燕饮上笑容盈盈,然这背地里,后胜有后胜的心思,嬴政有嬴政的心思。真不是成蟜说,若是普通的公子哥儿,或许便当这是天大的便宜捡了,毕竟后胜乃是齐国的太宰,身为强国国相,他家的孙女也是般配公子的,不算是高攀。

  可嬴政是甚么人?满级大佬叠满光环重生而来,见识过美人如云,更何况,后胜的口碑本就一般,嬴政又怎会看得上这门姻亲呢?

  成蟜正在看热闹偷笑,此时只差一把花生与瓜子,却听到一股空灵的声音悠悠传来。

  嬴政:【蟜儿,很好笑么?】

  成蟜:“……”

  成蟜咳嗽一声,默默低头,权当做没听见,专心干饭。

  嬴政露出一个谦逊的微笑:“齐相实在抬爱了,政何德何能,如何担得起齐相的这般器重?”

  “诶!”齐相后胜还以为嬴政是真的谦虚:“快别这么说,少年英才,年轻有为啊!如今的年轻一辈儿里,很少有你这样,能叫老夫看得上眼的了!”

  成蟜不由嗤笑,后胜辅佐国家的能力不行,但眼光着实不错,并非睁眼瞎,可关键是,便宜哥哥根本不需要他夸赞。

  嬴政谦虚罢了,竟还有后话:“政今日与齐相虽是头一次见面,但一见如故,十足投缘,本想立刻应下这门亲事,唯恐齐相觉得政年轻托大,不知天高与地厚,只是……”

  嬴政话锋一转:“齐相有所不知,政堪堪归秦,长久未曾在君父与太后面前尽孝,所以这成婚的大事,还需要君父与太后点头,才不显得失了分寸,不是么?”

  这话说的体体面面、周周到到,后胜一听,非但没有觉得被驳了颜面,反而更是欢心,哈哈笑道:“是是是!还是秦长公子想得周到!”

  嬴政微微一笑,不知是不是成蟜的错觉,总觉得便宜哥哥瞥斜了自己一眼,这才继续开口。

  “其实还有一事,齐相兴许也是不知,”嬴政道:“政虽为长子,这长幼有序,理应是政先成家才是,然,家中君父与大母,都偏爱幼弟更多。”

  嬴政少许压低了一些声音,若有所指的道:“政今日也不拿齐相当做外人,实话告知了罢……齐相的孙女指给政,倒不如与幼弟般配,往后贵女嫁入咸阳,有太后与王上撑腰,决计吃不了一点子苦头,政与齐相,也能攀上个亲戚,不是么?”

  成蟜:“……”???

  成蟜嘴里咬着大鸡腿儿,该吃吃该喝喝,突然听到便宜哥哥提到自己,这是在甩锅么?这么大一口相亲的锅,竟然甩在自己这个六七岁的孩子头上?

  咕咚!成蟜将噎在嗓子眼的鸡肉咽下去,差点呛着自己个儿,因着还有外人在场,也不好多说甚么,干脆装作撒娇的道:“哥哥——蟜蟜、蟜蟜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