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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2 / 2)


  对于陆鉴之,别漾明显是迁怒是气愤,面对栗则凛,她竟生出几分委屈来,被他一抱,那些因陆司画滋生的对爱情的迟疑犹豫又开始蒸发。

  她眼眶不由一热,终是伸出手,回抱住他的腰。

  栗则凛微用力搂了搂她,贴着她耳廓轻声说:“我先进去看看伯父。”

  别漾没应,又静静抱了他两分钟才松手。

  病房内已经开了灯,别东群在床上坐着,见他们两个进来,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就晕了那么一下,这大半夜的,都往这跑什么?”注意到栗则凛身上干涸的血迹,他问:“受伤了?”

  车上备用的衣服在救援初期给伤者穿了,栗则凛没衣服可换,有些狼狈,他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没有,血是伤者的。”

  别东群还有精神关心事故的情况:“人都救出来了?”

  栗则凛没说经初步统计,事故已造成五十多人死亡,三百多人受伤,他迂回了下:“救出了一百多名被困的受伤旅客,具体的伤亡数据还需要进一步统计。”

  别东群啧了声,惋惜痛心不已,见他满脸的疲惫,问:“自己开车回来的?”

  栗则凛点头:“没多远。”

  从良庄到南城,至少是三个小时的车程。他从晨起就在训练,中午开始救援,算下来,又是差不多连轴转了二十多个小时。

  别东群赶人:“带小漾回去休息,这有鉴之就行。”

  栗则凛与别漾对视一眼,都想留下。

  别东群却说:“衣服上都是血,我看着不舒服,收拾利索的,明天来陪我下棋。”又看向别漾:“你也回去睡一觉,下午再来。”

  别漾猜父亲是有话和陆鉴之说,她心里对小舅有气,不想面对他,领着栗则凛走了。

  路上经过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别漾让栗则凛停车,去给他打包了一份吃的,分不清是宵夜,还算早餐。到家后,她把栗则凛脱下来的沾了血的衣服扔了,洗过澡后,从书房拿出一个医药箱,给他满是玻璃划伤的手背消毒,包扎。

  她手法不熟练,明明已经很小心很轻,还是弄得栗则凛有些疼。

  栗则凛一言不发地忍着,直到手被包成了粽子,他看了眼崭新的医药箱:“什么时候准备的?”

  “从大台山回来。”他总是受伤,常用的消肿消毒止痛的药她都准备了。

  栗则凛摸摸她的脸:“辛苦你了。”

  他是指跟着他,让她承受了太多。

  别漾却理解错了,她说:“那是我爸,应该的。”说起收起医药箱:“赶紧把粥吃了睡会儿,天都快亮了。”

  事故现场太乱太惨,栗则凛忙着救人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要不是车里别漾给他常备了巧克力,他在回来的路上吃了两块,估计要饿虚脱了。

  三五分钟解决战斗,他回主卧。

  别漾侧躺在一边,给他留了落地灯。

  栗则凛关灯,躺下,搂住她。

  别漾闭着眼睛,没躲没说话。

  栗则凛又累又愧疚,贴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隔了半晌,在栗则凛以为她睡着时,听她说:“长辈们见面的事,缓缓吧。”

  栗则凛心里咯噔一声,可别东群都住院了,延后见面实属正常。他默了几秒,说:“不急,等伯父康复的。”

  别漾又说:“等他出院,我陪他回家住一阵儿。”

  作为女儿,陪伴照顾生病的父亲是应尽的孝道,是理所当然,换谁都不应该拦。

  栗则凛心中的不安却开始放大,他想问:一阵是多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道:“应该的。”

  最后还是没忍住,低声问:“是不是生我气了?”

  别漾转过来,头枕着他胳膊,手搭在他腰侧:“没有。”

  他去拉练,去救援,没错,她不会用细节去压他,要求他在别东群生病时必须在自己身边。他确实是陆司画介绍给她的,可他们本来也是自己相遇的,都没错。别漾是真的没怪他。

  她没像上次经历夏非事件时那样抗拒自己,栗则凛放下心来。他在别漾额头亲了亲,调整了姿势让她枕得更舒服:“睡吧。”

  换作以往,小别后两人必有一番缠绵,但这一次,除了这个额头吻,他们没做其它,在晨曦即将来临前睡去。

  第63章 趁温暖散尽前14  再不亲你,我的吻技……

  同一时间的医院, 陆鉴之对别东群说:“她没和我说过。”

  相比别漾,别东群更理智,他相信陆鉴之并不知情, 否则他不可能瞒着他们父女。

  别东群反倒安慰他:“我们分开这么多年, 我没有任何表示,更没挽回过她, 她开始新的生活无可厚非。你不用怪她,她就你这一个娘家人了。”

  道理是这样没错, 但对于陆鉴之来说, 相比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姐姐, 与别东群和别漾是过去二十多年里, 一点一滴积累起的亲情。

  和颜清一样,他是期待他们一家团圆, 自己能再喊别东群一声“姐夫”的。那样,和别漾之间也不用再避讳,可以光明正大以舅舅和外甥女的身份相处。各归各位。

  像是刚刚, 在栗则凛出现的那一瞬,他深怕别漾被误会, 而他甚至不确定, 自己松开外甥女手的动作, 在栗则凛眼里是否成了心虚, 或是其它别的意思。陆鉴之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栗则凛对于自己, 是视为过情敌的。他爱别漾, 对于别漾身边的异性,自然敏感。

  “如果是真的,”陆鉴之语气艰涩:“小漾这辈子都不可能认她了。”

  提到宝贝女儿, 别东群叹了口气:“前几天她还说要让我和栗二的父母见一面,说要把和你姐的关系告诉栗二,现在恐怕是不肯了。”

  别东群没权利怪陆司画,离婚之后,两人婚恋自由。陆鉴之没立场怪陆司画,他们虽为亲姐弟,但在陆鉴之很小时两人便分开,感情远不及他与别东群及别漾亲厚,而作为弟弟,他又能干涉姐姐什么呢?

  唯独别漾,她有理由怪陆司画,甚至是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