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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2 / 2)

  元乐志就知道了,这人还是在生气。

  于是晚上想请假的愿望被咽回了肚子里,他老老实实坐在书桌前头处理账本。

  一整天的相处下来,他发现元南楼的生活比他想象中枯燥很多,基本上看不到他有什么娱乐,唯一看了那么一会儿电视,看得还是纪录片。

  虽然生活枯燥无聊,这人居然还挺会熬夜持续这种枯燥的,十点多钟了元南楼一丁点让他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天黑了,屋子里一直有些淡淡的香味,可能有安眠的作用,越闻着,元乐志越觉得脑袋沉甸甸的。

  十一点才刚过,到了元乐志每天该睡觉的时间,他睡眠一向很规律,有些神情恍惚,头一点一点往下压。

  最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床上的人这时候才终于抬起头往那方向看了一眼。

  第25章 你脖子真好看

  他叫了元乐志一次,想让人回自己的房间里去睡,也许是白天累狠了,元乐志并没有回应他。

  元南楼便走到他背后,拍了肩膀一下,后者挪了挪头,把贴在账本上的脑袋抬起来一点,面颊一边被压得红彤彤的,水笔的墨水都黏在脸上,乱八七糟,也许因为感冒还没好,书桌前又凉,打了个喷嚏。

  元南楼往后退了一点,他把元乐志从椅子上抱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床,眉头紧锁。

  下一刻又把人丢在了地上。

  后者被扔得懵了一下,稍微清醒了一点,可像是分不清自己正在何处,刚睁开的眼睛,慢慢又闭上了,他整个蜷成了一团,虽然室内有地暖,却好像还是怕冷,脸上挂着红晕,嘴巴轻轻张开一点,也和脸颊一样的粉色。

  离开的脚步又折返回来,元南楼停在原处看了许久。

  半晌,才转身进了浴室,拿了条毛巾出来,沾了些温水。

  睡着了的元乐志没有一丁点防备,任由元南楼用毛巾揉搓了脸颊上印上的字,即便动作不温柔,上头红了一大片,也只是用同样白皙发红的手挣扎了两下,还是没醒。

  拉开领子。

  脖子上还留着牙印。

  元乐志第二天醒过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一问之下才知道,他是被保姆阿姨给他送回来的。

  因为前一天的劳累,开学第一天他腰酸背痛,去浴室照照镜子,发现脖子上的印子还没消,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发红,很清晰看得出来是被咬的。

  夏天也没办法穿高领,元乐志从衣柜里找个小丝巾,左拉右扯把脖子盖住,对着镜子看了半天,确认不会露出来,才去了学校。

  因为找丝巾浪费了一些时间,元乐志有点迟到了,到达学校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开始上课。

  第一节 课是小组训练,四人一组模拟实训,元乐志因为去的晚,其他人都已经分好了组,只剩下了同样来的晚的另外三人。

  其中于梁也迟到了,薛云营是因为分组的时候睡着了被遗忘下了的,还有另外一名方脸的男生,加上元乐志,刚好四人。

  他没有犹豫地贴着方脸的男生坐下了。

  上完了半节课,元乐志去看了看他弟弟,今天这人也带了口罩,穿着外套,时不时还会咳嗽两声。

  你怎么也感冒了?元乐志站在他身边,不会是被我传染的吧?

  后者皱了下眉头,神情冰冷:不是。

  元乐志把自己带的早餐丢在他桌子上,还留了两片药:给你吧,吃了舒服点。

  然后不等他弟弟的拒绝,人就走了。

  后者坐在原地,被口罩盖住了一半看不见表情,但倒是没有叫回元乐志。

  如果不是为了给元南楼买早餐,元乐志倒也不至于迟到这么久,他高中的时候看同桌追女生,也是送一份早餐,如果生病了骑自行车去送药。

  元乐志在心里想,讨好元南楼应该也差不多。

  回到座位,才发现薛云营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方脸男生换了位置,正乖巧地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做账。

  元乐志:你坐这边来干什么?

  薛云营抬起头:我猜于梁不想看见我,也不愿意看见你。

  元乐志往隔壁座位上看了一眼,于梁像是没睡好,比平时还要疲惫,不知道是怎么了,脸色难看异常。

  相比较薛云营善于在人前伪装,于梁好像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我不高兴几个大字就写在脸上,如果不愿意看见谁,随时都像要上来打一架。

  薛云营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反正只是上课,这人也没办法在课堂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那么多同学都在,薛云营总得维持住自己的阳光人设,元乐志的担心不多。

  下午有节形体课,为了同学们的身体健康,以后在生意场上形态端庄,学校特意开设的,四人一组,形体老师怕麻烦,就直接按照早上的分组来了。

  一开始做了两个开腿深蹲,元乐志有点热,脖子上的丝巾闷闷的,但又不能摘下去。

  深蹲结束以后,需要两人配合压腿,元乐志自然又和薛云营分到了一起。

  对方非常谦让:你先来吧。

  元乐志也不客气,摆好姿势。

  他感觉到那人从背后靠近,室内虽然闷热,可薛云营身上却莫名有些寒气,让周身都稍微舒服了点,他忍不住问系统:薛云营该不会是个死人设定吧?怎么哪哪都不正常?这体温又是怎么回事?

  系统刚回答不是,元乐志就感觉到那双手按了下来。

  虽然平常看起来有些瘦,露出的手臂也并不算强壮,可却异常有力气,突然一下子按下来元乐志闷哼了一声,感觉腿筋都快断了。

  他笑吟吟地趴在元乐志肩膀上问:舒服吗?

  元乐志疼得直呼气,出了一层薄汗,对方离得近,也注意到了元乐志脖子上的丝巾,白皙的脖颈因为喘息加重,喉结滚动,越发骨感,此刻咬牙,狠狠地回头看。

  他挪动手指,拽住了丝巾的一角:这么热还戴着丝巾?

  被拉开了一角,元乐志想要把丝巾拉回来,可还没等碰到,就被捏住了指尖。

  对方盯着他:你脖子很漂亮。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元乐志说的,因为声音不大,除了他们同组的人以外,其他人都听不到。

  元乐志也看着他:你真够变态的。

  他现在百分百确定这人有听到山洞里的动静了。

  薛云营轻轻一笑,稍微离远了些,动作轻柔帮元乐志整理好领子,一旦笑起来,模样乖乖的:是你让我上山找人的,我很听话。

  比你弟弟更听你的话。

  元乐志闻言,也注意到了远处的元南楼正看着他的方向。

  他把视线转回来,没做理会,趁其不备,一把捏住薛云营苍白的手腕,对方眉头一皱。

  元乐志:老师说同学之间得互相帮助,现在该到你了。

  估摸着薛云营从来没从第二个人身上吃过这种闷亏。

  往常的形体课他基本上都不会参加,薛云营和于梁一样,在这群人中间有很多特权,但这次却被元乐志整个给按在了地上,已经不能算是压腿了,其他人练的是形体,元乐志练的是擒拿,一丁点情面都不留,用力把胳膊往后扯。

  即便体温偏凉,额角也出了层冷汗,可薛云营面不改色,比元乐志想象中更加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