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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2 / 2)


  三人被各自的出行仪仗隔开,虽然首尾相连,但没法聊天。

  百姓们:“好吃的郡王这么有本事?”

  “谁说他生了重病?”

  “是啊,有小半年没瞧见他了。”

  “大胜告庙啊,这可太好了。”

  “听说还是我爹小时候见过这情形,之后再也没有了。”

  “咱们大宋对西夏也能胜?”

  “等等什么情况?诸位发生了什么事?我半年没出门了。”

  “你不知道?官家让十一郎悄悄去边关,带兵突袭了西夏军,斩杀敌人数万!”

  “嚯!”

  “难怪十一郡王常年去武监,我还奇怪呢。原来真有安排。”

  “官家敢用弟弟领兵,真是开明大度。”

  “可不是嘛。”

  “诸位,厚土生春糕今日打折,买五送一!”

  “真的假的啊?不是自从…之后都忌惮着宗室么?”

  “刘娘娘又生了个女儿。怕是……”

  “哎呦喂,不能够吧。官家能生女儿就能生儿子。”

  “仁宗在世时,还不是有女儿没儿子。”

  “你们扯那些都远了,十一郎可真俊啊,这半年没见,真是长开了,谁要是能和他好一阵子,也算不枉此生。”

  “消瘦了许多,再摔跤可没法赢了。”

  “中间那位是赵十一郎?原先那么雄壮的,现在怎么?”

  “要不怎么说边关劳苦呢。准是饿瘦了。真是个风流俊俏美少年。”

  “不是中间那位还能是谁,前后两位紫袍大官胡子都那么老长的。”

  “哎,我怎么听说是十一郎犯了错,才被暗中流放到边关,误打误撞立了功。”

  林玄礼骑在高头大马上,目不斜视,被衣服官帽给绑架了。余光四下里扫荡,给人群中几个熟面孔点点头,就是没见到小豪猪。

  [这谣言都没边了,从我六哥生不出儿子到我被流放,再加上辽国捣乱扯什么南院大王,行吧,我现在是顶流。]

  [萧峰怎么不扛着他的音响出来见我?]

  [我要是有个出场的bgm能是什么呢?给我《舌尖》的片头曲吧,在宫里合适,在战场上,嘿嘿,更特么合适。]

  去庙祭的仪式早有规章制度,章惇代表皇帝,遂宁郡王代表他自己,曾布代表百官,依次献礼,奠酒,拜,诵读祭文,拜,奠酒,奉上西夏守将人头和帅旗,拜,奠酒。

  完成了漫长的仪式之后,章惇已经是快六十岁的人了,虽然也涂了一点面脂,红光满面,也有些疲惫。和颜悦色的抓住他的手:“十一郎,年轻人真是气血充沛,请到偏殿稍息,再回去复命也不迟。”

  “好,相公请。”

  到偏殿坐下来,喝喝茶。

  林玄礼勾手叫来童贯:“猪耳朵,肋排、蹄髈,还有牛腿、牛里脊,你记清楚了!”

  童贯:“郎君,您瞧好吧,小人现在认肉比屠夫还懂呢。”当然是为了投其所好在十年前就跑去找屠夫学习过。高蜜不学这个,现在选肉的活儿都交给我。

  章惇无语了一会,心说他到是懂得韬光养晦,假痴不癫。淡定的喝茶:“十一郎,尝尝老夫的茶。人都说你最善于品鉴美味,不知在茶酒两方面如何。”

  “不敢当。”林玄礼品了一盏:“好茶,和六哥吃的茶一个滋味。想必是官家所赐。”

  曾布亲亲热热的说:“你猜错了。这是章相公家乡的山茶,吃着可口,上贡了二斤。”

  “哦,啊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

  茶吃了两杯。

  章惇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条:“这八名工匠,已经带回京城,安置在火器营里,十一郎有什么差遣,只管派人吩咐他们,一切用度,由枢密院出。”

  林玄礼一怔:“相公这是何意?”

  章惇又从袖子里掏出三份战报:“郎君不必多疑,你善制火器,改良火器的事,朝中大小官员除我与曾布之外,无一人知晓。官家与我密议一番,理应人尽其才,郡王有这等巧妙思量,从小就精通机械,不必为了避嫌而忍痛对火器置之不理。军事在于机密,十一郎有什么巧思,都可以置办出来,在京郊试验,成品与用法发往前线。唯独工匠要留在京城,以免城破时被人所得,泄露机密。”

  不是所有新党人士都能跟上我的脚步,有些人还是理解不了这种事,会觉得危险。这些人心里还是元祐旧党思维,觉得改动就有危险,有危险就不能做,哼。只要控制得当,越有风险的事,越有好处。党人……凑合用吧。

  林玄礼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猛地站起来,兴奋又紧张,咽了咽口水:“此话当真?”

  曾布笑道:“章相公焉能骗你?这件事官家也准了。”只是官家忙着陪刘娘娘,一手一个女儿没时间跟你谈这件事。谈到国事就是君臣了,反倒不如同为臣子的我们说的方便。

  “章相公!”林玄礼只觉得脑子嗡了一下,差点就说:[好呀好呀我有好多好主意我都可以拿出来啦!!憋死我了!这么多年小心谨慎终于等到了自由的一天。]

  仔细想想,这件事貌似没这么简单,别是钓鱼执法吧:“相公厚爱,赵佶铭感五内。只是…到了边关…生死关头这灵感如泉涌,诗也写得多,火器也做的好。到现在安居乐业,衣食无忧,我满心都是猪耳朵、牛里脊,轻歌曼舞,勾栏瓦舍,对火器反倒没有什么想法。您别催我。”

  章惇含笑点头,脸色之柔和,极其罕见。

  他心说:看你兴奋的都要上房揭瓦了,还在这儿和老夫拿腔拿调的,我也年轻过,二三十岁之前心里有火,压都压不住。心里有什么灵感、策略,若不能尽快实施,自己都憋得难受。不信你忍得住。

  曾布调笑道:“十一郎总是谦逊有礼。章相公举贤不避皇亲,这正是……喜慕英雄士,赐金缯。闻斯事,频叹赏,封章归印。请赎冯燕罪,日边紫泥封诏,阖境赦深刑。万古三河风义在,青简上、众知名。河东注,任流水滔滔,水涸名难泯。至今乐府歌咏。流入管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