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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 / 2)


  奚沉再一次重复了一遍:你一定能安安全全回家的,别害怕。他没有直接说自己的计划,毕竟人心隔肚皮,剧情都已经发生了改变,哪怕是金手指也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他还是得观察一下。

  机会很快来临,几个被选出来的祭品被人带到一个屋子跟前,一群带祭品回来的人用让奚沉不舒服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他们的眼神高高在上,就仿佛奚沉他们是一块砧板上的肉。

  有个打扮得很妩媚的女人看着奚沉的表情更是放肆且露骨,她冲着大祭司扭头:大祭司,这人看着不错,要不你留他让我玩几天,给我留个种呗。

  女人身边一个壮硕汉子拧了她纤细的腰肢一把:发什么骚,有我还不够。

  那妖艳女子啐了他一把:就你这样的,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脸,老娘将来的孩子,可得找个漂亮的爹。

  老祭司不满的看她:三娘,他是神的祭品。

  神又没说要童男,也不喜欢男人。被喊做三娘的女人无所谓的说,我就是借个种,孩他爹死活我不管。

  男人女人都有想孩子的冲动,她这份差事,也找不到合适的好男人。小白脸长得俊,眼睛看着也是个聪明人,三娘才动了这份心思。

  不仅仅是奚沉,那些被抓过来的姑娘,但凡长得不错的,有的被迫成了某些娶不到媳妇的村汉的老婆,更漂亮的那一部分,成了鼠妖的新娘,有的被迫怀了妖怪的崽子,被硬生生地咬破肚皮,生出鼠头鼠耳的怪物。

  当初看剧情的时候,奚沉就觉得毛骨悚然,没想到男孩子一样不安全。说到底,在这些村民心里,无论男女,祭品是没有任何人权的。

  三娘对奚沉抛了个媚眼:姐看你元阳未泄,让你死前尝尝什么叫女人的滋味,这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呸,他才不要。奚沉脸黑沉沉的,他没对象他骄傲,男人的贞洁是给未来媳妇最好的礼物。虽然他活了二十年了,也不知道老婆在哪里,但是绝对不接受这种飞来艳福。

  感受到对方滑腻和水蛇一般的目光,再加上脑海中冒出的可怕画面,奚沉喉间涌上呕吐的冲动。好在这样的煎熬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明明他的演技算不上特别好,被剧情影响的大祭司还是放松了对奚沉的警惕。

  这男人你看好,等神说你有了,就亲手把他杀了。大祭司警告说,可别对外人动什么心思。

  三娘艳红的舌尖舔了舔嘴唇,像是毒蛇吐信:老爷子怕什么,我办事你放心。

  不仅是奚沉倒霉,被遮住脸的瘦弱青年也让人看不顺眼了:这小白脸头发遮着眼睛怪瘆人的。

  在奚沉的绳子刚被解开的时候,之前在女人身上吃了瘪的壮汉,从桌子上抄了一把剪子,直接就往青年脸上扎。

  快闪开!奚沉看得心惊肉跳,第一反应冲上去救人,看到大祭司要摇铃,他意识到机会就是这个时候,立马转头,又往大祭司身上一扑。

  但他似乎晚了一步,虽然成功抢下了铃铛,可还是听到了剪刀插入血肉之躯的声音。

  第4章 脱困

  奚沉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到那把发黑的大剪刀被瘦弱青年夺过来,转手反插在壮汉脸上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黑衣青年的速度太快了,他都没有能够看清对方的动作,不过做的好!要不是时机不对,他都得给对方竖大拇指。

  趁着他分心,长得像大老鼠的大祭司像是发射的炮/弹直接朝着奚沉扑了过来,尽管他动作灵巧,还是成功的被奚沉避开,然后被后者一脚踹了出去。

  奚沉怕被反杀,下了大力气,这一脚踹的真是结结实实,大祭司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墙上,抖落一墙的灰,他甚至听到了大祭司骨头断裂的声音。

  后者吐了一口血,随意的擦了擦嘴巴,顾不得给自己疗伤,而是朝着愣住的其他人大吼一声:还愣着干什么?!把圣物抢回来!不用怕,只有我能用得了圣物。

  他话音刚落,奚沉连忙摇晃了手里的铜铃,铃铛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在场的所有人都顿住了身形,一副动弹不得的样子,之前还一脸尽在掌握中的大祭司神情灰白,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不可置信的喊叫:不,这不可能!为什么你能用圣物?!

  什么圣物,就是一个鼠妖给的法器,奚沉能用,是因为他这具身体本就有灵根,而村里的其他人,都是无法修炼的凡人。

  他冲着自己的同伴说:快,把他们趁机都绑起来,就否则等他们跑出去,和外面村民一起就不好对付了。

  一定要打外面的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才会有更大的胜算。

  奚沉也不能够保证对方就一定会配合自己的动作,毕竟有些人一脱困,第一时间就会想着自己逃跑,所以他特地声明了利害关系。

  黑衣青年似乎没怎么受铃铛影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把那把插在壮汉脸上的剪刀拔了出来,然后噗嗤一声,直接插进了对方的喉管里,顿时鲜血飞溅,那个出言不逊的壮汉眼睛瞪得铜铃大,眼珠子仿佛能爆眶而出。

  这画面冲击感太大,而且因为近在咫尺,细节被放大,比奚沉刚睡醒过来看到的画面显得还可怕一点。

  奚沉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没敢再继续发言,没想到黑衣小哥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动作竟然这么猛,他看向之前发言的另外一个村民。

  之前说想要和他有露水姻缘的三娘立马流露出哀求神情:放

  她话都没有说完,一把沾满了鲜血的剪子飞过来,正中她的心脏,三娘不可置信地握住那把平平无奇的剪子,显然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奚沉看到这种画面,控制不住的干呕了一声。

  黑衣小哥看了他一眼,终于开口说话:妇人之仁。

  奚沉从之前倒下去的壮汉身上卸了一根手臂粗的大铁棒下来,咬了咬牙,用力的敲在那贼眉鼠眼的老头身上,铁棒重重落下,不像是敲在人身上,而像是敲在铁皮上。

  反作用力震得奚沉虎口发麻,他顾不上那么多,连续几次抡起大棒,终于砸烂了老头脑阔,这才松了一口气。奚沉轻哼一声:擒贼先擒王,我只是想拿硬茬子下手,容易的才留给你。

  在生死面前,他当然不会同情心泛滥。更何况这些村民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他们待的这个屋子里,墙壁上到处都挂着刑具,这些刑具看起来黑漆漆的,十分肮脏,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黑色的污垢其实全部都是干涸的血。

  作者并没有详细描述受害者遇难的场景,但只看这些画面,都可以脑补出被骗到这里的人生前的惨状。想到书本中那些皑皑白骨,奚沉就觉得这些人活该下十八层地狱。

  不过心理上知道这些人死有余辜是一方面,亲眼遭遇这些血腥场面是另外一方面,他到底是从和平年代穿过来的人,哪有那么容易适应亲手杀人。

  奚沉手里还拿着铃铛,把之前那根绳子解开一个结,然后指挥剩下的幸存者:你们去把他们都捆起来,想报仇的也可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