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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2 / 2)


  男人手里的胭脂砰的掉下来,他不敢置信的转身,激动的喊,“九哥。”

  江余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离开镇上后我们一直往北走,谁知遇到饥荒的难民。”王一杰泛红的眼睛里有着仇恨,“他们都是玩命之徒,不但抢东西还打人。”

  江余从他的话里得知老爹死了,王一杰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没想到会被人救了,还获得了一份感情。

  抹.掉眼睛里的泪水,王一杰平复了一下心情,“九哥,你是跟他一起过来的吗?”

  清楚他指的是谁,江余点头。

  “哦。”王一杰咧嘴露出一排牙齿,“挺好的。”没再多说。

  江余突然问,“你那次想跟我说什么?”

  王一杰犹豫起来,在江余锋利的盯视下低声说,“我看到他跟周家大姑爷一起从清冉轩出来。”

  那里是高档一点的青.楼,出入的都是公子少爷一类的权贵。

  第二天周老爷死了二小姐疯了,传闻都跟大姑爷脱不了干系,事情巧的让人不得不产生怀疑。

  知道了这件事,江余却没有放在心上,他已经没有精力去管别的。

  王一杰看出了面前的男人精神不太好,没有说那时候石子郅找过他,也没有说必须要离开的迫不得已。

  过去了的事都成了定数,该发生的已经发生,怎么都弥补不了。

  “九哥,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回去看你。”走了几步,王一杰扭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他曾经喜欢了很久的男人,“要幸福。”

  远处有个穿粗布衣的妇人在担心的东张西望,模样温婉,王一杰跑过去亲密的握住她的手,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江余望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直到有个小女孩问他要不要花才收回视线。

  买了糖年糕回来的石子郅发现马车里的人不见了,他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惊慌失措的要去寻找时才看到对方站在他身后,所有的感知回到原位。

  “花挺便宜。”江余把鬼使神差买来的兰花放到石子郅手上。

  石子郅低头看着那支兰花,小心翼翼隐藏着惊喜,“给我买的?”

  “嗯。”江余睨他一眼,忽然说,“如果你乖乖听话,我给你养一园子花草,还有你喜欢的乌龟。”

  石子郅拿着兰花的手狠狠攥.紧,脆弱的茎干被攥的变形,他的声音微哑,在竭力克制着什么,“回去吧。”

  入冬以后石子郅消瘦的不成样子,眼眶陷下去,一双眼睛显得更大更黑,每时每刻都绷着神经,紧紧的盯着江余,一有风吹草动就警惕起来。

  屋里的东西都换了一批,只要是尖锐的,危险的都被石子郅扔了,江余走到哪他跟到哪。

  江余能试过的方法全用了,他根本理解不了石子郅的执迷不悟,入了魔一样,有什么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也自然不知道那么做对石子郅来说就是背叛,比死还难受。

  走投无路的江余解开衣衫,英俊的脸上浮出挑.逗的神情,“子郅,你想要我吗?”

  石子郅惊讶的微睁双眼,“哥?”

  “过来。”江余支着头,松松垮垮的衣衫随着他的抬.腿伸展,里面的景致若隐若现。

  面前的诱.惑来的过于强烈,石子郅大脑一片空白,出自本能的走过去。

  江余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将自己的唇凑上去堵住他的气息,舌头以强硬的姿势钻进去。

  耳边的低笑声让石子郅身子一震,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狂喜,他把江余紧.按在怀里凶狠的啃·咬,不断的搜.刮.吞.咽,深.入占有的力道慢慢变的温柔。

  江余放松的随石子郅摆.弄,时而主动引.诱,时而.欲.求.不满的纠.缠,后来他不自觉的投.入,配合,享受,与对方一起游走在欲.望的世界。

  十年的相依相伴,足够了解彼此,那些默契在这一刻泄露出来。

  在他们同时攀.上云端的那一瞬间江余握住早就藏好的砚台朝对方头上砸上去,本想试图砸晕对方,却遗忘了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在长期服药后他已经跟废人无异。

  石子郅停下动作粗.重的呼吸,他愣愣的看着江余,头上有一滴滴的血往下流淌,模糊了眉眼,而他全然不知。

  “哥,是不是弄疼你了?”他俯下.身轻轻的吻.掉江余脸上的汗水吞.咽下去,柔声说,“是我不好,不该那么粗鲁。”

  江余惊骇的与那双被鲜血笼罩的眼睛对视,那里面是始终不变的温柔和心疼。

  他阖上眼帘,一股无力的感觉席卷上来,久久散不去。

  第一次的亲.密无间在鲜血中结束,对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并没有任何影响,石子郅就跟染了毒.瘾一样,急切的想要把积.压多年的东西全释.放出去。

  江余心里压抑的厉害,石子郅却很高兴,像是终于吃到盼了很久的糖果一样,笑容里竟有几分单纯。

  一天天过去,两个月时间不多了,石子郅没有卧病在床,能吃能喝,偏偏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生气,仿佛只是吊着一口气,随时都会断掉。

  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也找到那些奇人义士,他们都束手无策,石子郅没有中毒也没有任何病症,就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的一点点抽走他的生命力。

  江余知道是所谓的命运,只不过这次是他一手造成的。

  眼看时期将近,江余变的比快死的石子郅还要恐怖,他想尽办法自残,既然石子郅不在乎自己的身体,那他只能用对方最不想失去的东西要挟。

  可是成功的次数并不多,唯一的两次还被对方提前发现。

  不过人想要活不容易,死还是要容易的多。

  这天夜里在烛光中睁着眼睛的石子郅察觉到不对,他大力捏住江余的下巴,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染.湿了他的手。

  “挺疼的。”江余勾起殷红的唇,脸上却是毫不在意的冷淡。

  石子郅颤抖着手捧住江余的脸抵着他的额头,用哽咽的声音说,“好,我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