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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 / 2)





  这男人看着粗枝大叶,其实比自己精明多了,平常家里多了什么少了什么,他回来随便扫几眼,很快就能察觉,这也是她从不敢把空间里的东西随便放外面的原因。

  林砚秋越想越觉得是,也不往身上乱抹什么了,只拿水随便冲了冲。

  可就算这样,她身上也是香香的,一点汗渍味都没有,洗完澡穿了件土布做的睡裙,无袖,长及脚踝那种,稍微带了点修身,无论是正面看背后看,还是侧面看,都凹凸有致,胸是胸屁股是屁股,腰腹那里一块多余的赘肉都没有,细细的,不盈一握。

  她走路也是专门请礼仪师傅教的,不是那种故作姿态的扭屁股,而是自然的摆动腰肢,幅度也不大,左右不过一厘米,这种走法很能凸显女人天生的媚态优势。

  程家述从她夹裹着体香进屋那刻,就一直不动声色注意着呢,眉头都纠结到了一起,“你什么毛病?”

  “嗯?”

  林砚秋没听懂,掀开被子,睡到里边的位置。

  “你扭什么扭,就不能好好走路?”扭得人心烦意乱。

  “......”她扭什么了?非要像他昂首挺胸踢踢踏踏才叫走路吗?那样跟男人还有什么区别,她干脆也剃头去当兵得了。

  林砚秋不高兴的乜他,小声嘀咕,“我让你看了吗?你不想看就不能闭上眼?你要是觉得我碍着你了,我卷铺盖睡客厅就是。”

  一句话把程家述怼得,头顶都快冒烟了,他大男人心里占有欲作祟,一想到别的男人也会盯着这女人的屁股看,就特别不爽。

  林砚秋才不管他爽不爽呢,钻进自己的被筒里,这些天她在医院睡在陪护椅上,都快憋屈死了,根本没好好休息过,眼下闻着自己香香的被子,很快就美美的睡着了。

  睡得像个婴儿那样毫无防备。

  她的发丝有几缕垂在脸颊边,程家述盯着她睡颜看了半响,叹了口气,伸手将她发丝轻轻拨到一边,又拉了拉被子,把露在外的一片雪白胸脯遮住,才合上书,关灯躺下。

  半夜里,程家述被一阵窸窸窣窣的翻动声惊醒,沉脸静静地听了会儿,直到那阵声音没了,才重新睡去。

  早上天还没亮,程家述就起床去了部队那边,找到赵寒,让他安排车把人送走。

  “如果有人问起探亲时间是几天,你就说三天。”

  程家述交代了声,这个时间,不少士兵已经从食堂吃完饭,到操场准备集训,他们路过程家述时,无一不停下来敬礼问好。

  程家述朝他们颔首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头交代道,“走前再例行搜个身。”

  赵寒愣了下,随即应好,看他们队长这样,估计是给烦着了,要不也不会人刚来就赶紧想法子给弄走。他没耽搁,去车库那边开车。

  林砚秋睡得很沉,早上没人喊她,她一觉睡到八.九点,起床出来就看到客厅地上放着两包破床单打好的行李,边上哭哭啼啼站着个萝卜头,是高雪梅家的儿子,有十来岁那么大。

  “死孩子不懂事,俺都教训过他了,俺们乡巴佬没见识,估计这死孩子就是见你家吃的用的太好了,才想顺回家...三蛋儿,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高雪梅一脸赔笑,心里却不以为然,又没拿他家钱,不就顺了块肥皂,几碗圆粒香米,一兜富强粉,还有两个喝水的透明玻璃杯,这些搁农村上哪能买到,尤其那个玻璃杯,她见都没见过,那玩意儿闪闪的,可比搪瓷缸好看太多,再说那茶盘里摆了能有七八个,她拿两个怎么啦...

  她搁农村,还经常跟村里要好的几个女人一块去别的生产队偷挖红薯呢,这有啥,谁还没个偷鸡摸狗的时候。

  可谁想到,进家属院没搜身,临到走了,倒挨个搜她们了,连行李包都没放过。

  她心虚啊,还没问一嘴,搜她的军官就黑着个脸说,“这是部队规定,就是团长家亲戚走了也得搜,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带走什么部队机密。”

  眼见人家来真的,高雪梅就焉了,半夜顺的东西给当场搜了出来,她还能咋说?只能往她家孩子身上推。

  一旁表大娘和魏红嫌丢人,没眼看她。

  程家述懒得去点破,冷着声道,“少时偷根针,长大能杀人,嫂子你要是管不好孩子,趁早送他去劳改队,让别人好好管,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

  他气场一旦上来,瞬间能碾压全场,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还没等高雪梅说啥,萝卜头就给吓得哇一声哭了,嘴里直嚷嚷,“不关俺事,叔,是俺娘,是俺娘偷的,你要送就给俺娘送劳改队。”

  “死孩子,你胡说啥呢!”照脑袋就是啪啪两耳光。

  “俺没胡说!哇...”

  这哭天喊地的阵仗林砚秋还真没见过,她刚起床,头发毛毛糙糙的,人也懵懵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家东西...又被偷了?

  好在程家述没让她操心,不动声色就把丢的东西给追回了,还把抱着来打秋风心态的高雪梅娘几个,吓得屁滚尿流爬上卡车,哪还敢再讨什么红包什么新衣裳啊,估计都有心理阴影了,以后还敢不敢踏进部队半步都不好说。

  林砚秋跟着出去,目送卡车开走了,才扭头悄悄看眼她身旁,全身散发低气压的男人,当然不会傻到问他:你家亲戚怎么还偷人呀。

  这个时候她是非常有眼色的,啥也不问,啥也不说。

  问就是啪啪打人家脸。

  回家就一声不吭把东西都归置到了原来的位置,但是香肥皂她不想用了,已经往这么多人身上涂过,她有点嫌弃。

  这时候香肥皂是紧俏商品,得有专门的肥皂票才能买到,平常程家述发的那些花花绿绿的票都在林砚秋这里收着,她记得还有一张肥皂票没到期。

  魏红就这么看着林砚秋把大半块香肥皂扔进了盛垃圾的簸箕里,脸上不见半点心疼之色,还有她家嫂子顺走的两个玻璃杯,也被扔了,这个时候魏红就看出来了,她这个表嫂,面上看着笑眯眯的一副随意模样,其实骨子里还是特别的讲究。

  想了想,魏红走到她跟前,主动道,“嫂子,俺搁你家住,肯定有不干净利落的地方,你看到了就直接说俺,俺会改。”

  林砚秋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些,不过既然她说了,就顺便交代几句,“洗碗的抹布不要拿来擦桌子,水杯用牙刷刷,一会我告诉你牙刷在哪,还有洗脸盆不能洗袜子裤衩,袜子跟裤衩也要分开洗,我的我自己洗就行了,洗脸的毛巾跟洗澡毛巾最好也分开...”

  小粉唇开开合合,说个不停。

  程家述在一旁听得眼皮子直跳,这女人,她怎么这么矫情?!

  也没出声打断,直到她说完了,才开口,“红红你去忙你的,我有事跟你嫂子说。”

  魏红哎一声,去卫生间洗衣裳。

  程家述拿眼神示意女人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