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35章(2 / 2)


  严幼微一直到进了厨房心还砰砰直跳。她伸手摸摸脸颊,发现烫得厉害。要是现在这样给曾子牧看见了,他非误会不可。搞不好还会嘲笑她对他“余情未了”呢。

  即便这是事实,好面子的严幼微也不想让人知道。

  她站在水池前深吸几口气,才略略平复了情绪。然后她拿了杯子准备倒水,手刚碰到杯子就想起来曾子牧喝了酒的事情,琢磨着要不要给他弄点解酒的东西。

  她想起韩剧里总有人酒后喝蜂蜜水的情节,于是就翻箱倒柜去找蜂蜜。自打家里生了阳阳后就很少买蜂蜜了。这东西对婴儿有害,爸妈虽然喜欢喝,但为了外孙也不怎么喝了。偶尔碰到新鲜的买一点也是搁得高高的,生怕孩子拿到了误食会有危险。

  严幼微上蹿下跳找了半天,最后终于在冰箱上面的柜子里找到一小瓶开封的蜂蜜。因为太久没喝,瓶盖子都有些打不开了。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拧开盖子,冲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可等她端出来后,却发现曾子牧已经和衣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他整个人躺在沙发里,一手枕着头一手搭在胸口,看上去睡姿还不错。配上他那张俊逸又有些忧郁的脸庞,简直就跟杂志封面模特儿似的。

  可再怎么赏心悦目,也不能让他睡在自家客厅啊。一会儿爸妈回来看到可太不像话了。

  想到这里她就上前去推曾子牧,想把他摇醒。她的手在对方的肩膀上轻轻晃了两下,就听曾子牧睡梦中轻轻抽了口气,听起来似乎有点痛苦。再看他的表情,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枕在头下的那只手不自觉地就去揉眉心。

  严幼微愣了愣,刚想开口说话,又觉得手心里有点粘糊糊的感觉。她刚刚明明把手洗干净了,怎么这会儿又湿湿的了?

  她想这水大概是曾子牧身上的,就凑近到他肩膀处细看。他今天穿的是深色的西装,不怎么看得出来。严幼微又伸手在他肩膀处轻轻摸了摸,果然有种粘糊糊的感觉。

  那感觉不像是水也不像是酒,比这两样都要粘稠一些。严幼微不解地抬起手,惊讶地发现手心和手指上居然有淡淡的红色。

  这下子严幼微可慌了,那颜色虽然不深,却是触目惊心。她赶紧放下手中的杯子去脱曾子牧的西装。等脱下来一看,浅色的衬衣在靠近肩膀的地方已经被染得一片血红。

  那情景实在令人揪心,严幼微吓得当场差点叫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睿妹子送的地雷,好高兴啊。

  曾董受伤了,有没有人心疼啊?

  第34章 不合时宜

  严幼微看着曾子牧肩膀上的一片血红,愣了几秒后又伸出手去摸了摸。

  明知道对方是受伤了,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求证一下。她的手轻轻放到衬衣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能摸到里面柔软的质地,应该不是曾子牧的皮肤和骨骼。

  她又加大了力道想摸了个清楚,却听到曾子牧沙哑的声音抱怨道:“别动。”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吧。让我看看好不好。”

  “不好看,别看。”

  他越这么说严幼微越想看。趁对方现在虚弱无力的时候,她也不多废话,直接解开曾子牧的衬衣扣子给他脱衣服。她脱的时候动作非常自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做多么不合时宜的事情。

  当所有的扣子被解开后,曾子牧线条漂亮的胸膛就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了严幼微的面前。直到这会儿她才觉得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可心里的好奇心和对曾子牧的关心还是战胜了一切。于是她悄悄咽了下口水,把左肩的衣服脱掉,露出了里面已经被血水浸透的大片纱布。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这副情景,严幼微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她想伸手去揭纱布,手伸到一半却被曾子牧给握住了。原本躺着的男人坐起身来,把衬衣重新穿好,抚着额头道:“我的水呢?”

  严幼微赶紧把水杯递过去,不死心地问:“你不去医院看看吗?”

  “不去。”曾子牧说完喝了那杯蜂蜜水后,又重新倒回到沙发上去睡,“有毯子吗?”

  换了平常严幼微一定会吐槽他多事。但今天情况特殊,她赶紧进屋去抱了一床薄被过来,给曾子牧披在身上。

  曾先生也不客气,拉着被角盖住半个脑袋,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剩下严幼微一个人愣愣地站在旁边,有点进退两难。

  她本来不是回来补觉的吗,怎么现在倒成了曾子牧的佣人,得在旁边侍候他了?

  想到这里严幼微不免有些不爽,赌气似地回了房,钻进被子也想睡一觉。可她连翻了十几个身一点睡意也没有,最后只能睁着眼睛数绵羊。当数到第一百零一只的时候,她终于放弃了入睡的想法,披上衣服起来到外间去看曾子牧。

  说来说去她还是放心不下。

  跟她正好相反,曾子牧却是睡得很熟。严幼微拉开蒙在他脸上的被子看了看,发现他布满胡茬的脸孔微微泛红,呼吸声听着似乎也比平时略重一点。

  想到他肩膀上的伤,严幼微鬼使神差地就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这一摸就又把她吓了一跳。

  曾子牧的额头烫得吓人,简直都可以生煮鸡蛋了。

  这个结果其实也是意料之中。受了伤却不处理,还喝那么多的酒,和衣躺在别人家的沙发上睡觉,不病倒才怪了。曾子牧就算是个铁人,也会有疲软的时候。

  严幼微收回抚在他额头的手,转身去打电话。她得送他去医院,可光凭她一个人肯定不行。于是她给孙晋扬打了个电话,要他过来帮忙。

  大概二十分钟后,孙晋扬就火烧眉毛似的赶来了。一进严幼微有他就皱起了眉头,屋子里的酒味儿连他都闻到了。

  他连鞋也没脱就去沙发边看曾子牧的情况,一摸到他的额头也是吓了一跳:“这么烫?烧了多久了?”

  “我不知道,他来的时候人还没糊涂,当时我没量他体温。”

  孙晋扬也不多说什么,背起曾子牧就下楼去。严幼微在后面匆忙喊道:“你等等我,我也去。”

  孙晋扬回头看她的时候表情略微复杂,但也没拒绝,直接背曾子牧下楼后就在车里等严幼微。趁人还没来的时候,他轻轻拍拍曾子牧的脸颊,轻声道:“哥,别演了,不累吗?”

  可曾子牧一点反应也没有。孙晋扬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不由沉了下来。一直到这会儿他才知道,他这个铁打似的表哥,也会有病倒的一天啊。

  严幼微换了衣服匆匆下楼,一钻进车就催促孙晋扬快开车。在去医院的路上,她终于忍不住问道:“昨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我不清楚。我昨晚人不在本市,我今天早上刚回来。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回家的路上。我哥没说出什么事儿吗?”

  “他没有。不过昨晚我们市出了一件大事,你还不知道吧?”

  孙晋扬一脸好奇转过头来,又赶紧转回去看前方的路面:“什么事儿?”

  严幼微就把星海酒店爆炸的事情说了。还说了曾子牧在医院里出现的事儿。孙晋扬听到这里插嘴道:“我哥是不是受伤了?”

  “嗯,左肩上血流不止。伤口我还没看,他不让我看。”

  “我哥在爆炸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