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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热第196节(1 / 2)





  她故意不说实话,其他人却都心知肚明。

  晚上回了家,季来烟和她一起收拾行李,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祈热回:“两三天吧,不是还得干活呢嘛。”

  季来烟知道,花自酌又给她找了个展会翻译的活儿,这回还得出国,偏还是个老地方,法国,签证都已经办好了。

  “我看迦迦又回到从前了,虽然故意不看你,眼里装的可骗不了人,”季来烟想起饭桌上别扭的两人,便笑着提起,继而正经起来,“热热,迦迦真的很痴情,你可别再想错了。”

  祈热一下一下点着头,“知道了。”

  另一头,陆时迦的房间里,柳佩君也坐着没走,看陆时迦坐在电脑前忙,被他劝说回去睡,她也不肯动。

  “你好不容易回来,明天又得走,妈妈还不得抓紧时间多看看你啊?”

  陆时迦是真的忙,快速把急事儿处理了,才往椅背靠,看向柳佩君,笑着问:“您到底想问什么?”

  柳佩君倒生起气来,“妈妈想问什么你不知道?你看看你对你祈热姐的态度,爱搭不理的,她都为了你去日本,你就这个样子对她?”

  陆时迦一时哑然。以他目前矛盾的行为,怎么说都是错的,想了想,说了实话:“不是你们看上去的那样。”

  “那是怎样?妈妈上次故意问她,她连你在忙什么都不知道。上次跟你说了的呀,你祈热姐已经三十岁了,你要是不喜欢,别耽误她。”

  “我喜欢。”陆时迦立即表态,见柳佩君笑出来,知道自己故意上当终于让她高兴了。

  他不介意多说两句,“您不用操心,我们……好着呢。”

  “好着呢?你倒是说说,怎么好了?”柳佩君俨然一副不信的样子,实则是在套话,“好到哪一步了?”

  陆时迦瞬时失笑,“您就想问这个?”

  “什么叫就这个?妈妈是看你现在变得越来越成熟,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们这个年纪脑袋里想的什么,妈妈能不知道?”

  陆时迦张了张嘴,选择闭嘴听柳佩君继续说,“妈妈是要提醒你,不要胡来,你祈热姐岁数不小了,你做什么事都得和她商量,要有计划,不能意气用事。”

  柳佩君说这些话,无非是信了算命先生的话,认为他们真的会在孩子的事儿上有分歧,想敲打一下陆时迦。

  陆时迦想说,还没到那步呢,转念一想,又觉得用不着和家人透露那么多,便没开口。

  “知道了。”陆时迦这样回。

  第二天下午,由祈畔开车送两个人去机场。

  这是他们第二次一起坐上飞机,上一回还是去云南的时候,两人一对视,知道对方都想了起来,然后十分默契地都没提起。

  到羽田机场刚过四点,一出去,祈热跟着陆时迦的视线往门口看,一眼见到了他刚才跟她提的朋友。

  吉野,一头长黄毛,中日混血,是陆时迦的师兄,陆时迦刚来日本的时候,他上研二,两人差了有四岁。因为是小区同一层的邻居,一来二往就认识了。陆时迦知道他在从事机械零件买卖的时候,吉野正在为资金匮乏发愁,经过一番详细的了解之后,陆时迦果断地投了钱,成了吉野的正式合伙人。

  虽是中日混血,吉野的中文并不好,见到祈热,激动得更加结巴了,“很高兴见到你,你来日本太……”他竖着大拇指,好一会儿才想到词,“棒了!你不来,陆现在已经回国了!”

  祈热愣了愣,吉野喊陆时迦单喊一个“陆”,而不是像小区保安喊他“布朗熊”,区别明显。

  她暂时没多想,笑着要回应,旁边陆时迦轻轻推了推她,“先上车,他说的你不用信。”

  吉野听了十分不乐意,拍着胸脯说:“我说话……真的,都是真的!”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坐上车后,回头对着祈热喊:“妹妹,我不骗你!”

  祈热听到“妹妹”两个字笑出声,吉野看着就比她小,她便解释:“我三十岁了,喊我姐姐比较合适。”

  “三十?”吉野吓得忘了开车,直到身后喇叭响起,他才暂时停了话,等开出去了,直接用日文问陆时迦,“彼女本当30歳?”

  陆时迦冷淡地回:“说中文。”

  吉野连续“啊”了几声,知道陆时迦是照顾女朋友,便又改了回去,往后视镜里看祈热,“三十?真的三十?”

  祈热哭笑不得,“真的三十,没骗你。”

  吉野举起一只手摆了摆,“不是,不是,不是三十!”

  祈热竟猜出来他想表达的是“不像”,便问:“那你觉得我多少岁?”

  “比我小!我二十五。”

  祈热听了还是笑,开玩笑说:“那你还是喊我妹妹吧。”

  吉野十分赞同,“就是妹妹!”

  祈热见陆时迦皱着眉看过来,扬扬下巴,意思是:不服也闭嘴。虽是这样,也还是跟吉野说:“叫我名字吧,祈热。”

  “好,好。”吉野满嘴答应,“祈热,终于见到你了,我们都很……”他又不知道怎么说了,干脆用了英文,“curious about you,you know?”

  总算,有了共通的语言。

  沟通一顺畅,吉野的话匣子便关不住,他问这问那,听祈热说地铁复杂,点着头说:“东京的地铁确实很复杂,你上次迷路的时候,陆都要急死了。”

  “我们那段时间都在加班,他突然说要出门一天,问他去干嘛,他也不告诉我们。后来回来了,也心不在焉,接了个电话脸都变了。同事都问我他说的什么,我听不太明白,问他,他说有人迷路了,他在给指路。他平时就不怎么笑,那天更吓人,我看他电脑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跟他开玩笑,反应过来,问他是不是女朋友,他说是。”

  “那时候才知道你来东京了,可是不敢多问,那天电话一挂,他就骂了人,我中文不熟,但是知道‘草’是什么意思,”吉野说着还挺得意,“杯子都被他打翻了,还跑去楼下买烟,我们在屋里都不敢说话。”

  他说话途中,陆时迦打断过很多次,绕着弯要他专心开车,吉野不答应,还笑着说:“我现在就是要把你的底都翻出来。”

  陆时迦干脆别开头看向车外,分明不想听的,却一句句都听了进去。

  而另外一个,则默默听着,又默默看着陆时迦。

  “我从认识他开始,很多学姐学妹跟我打听他,我故意说他有女朋友。说得多了别人就不信了,我让他自己想理由,他就说,他确实有女朋友,我不信,他给我看照片,我一看,fine,ok,我不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