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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二(2 / 2)


  门打开,好几个人人涌了进来——是哈利,西里斯,还有卢平。病房里一下就挤得满满的了。

  “呀!邓布利多,玛莎,你们都在!”西里斯似乎颇有几分如释重负,转过头去看向斯内普,挤出一丝微笑,“听说你醒了啊斯内普。”

  “死不了。”斯内普拉长了脸,“怎么,很失望?”

  “你这人怎么这样!”西里斯提高了声音,又看了一眼哈利,露出一个忍气吞声的表情,“是哈利提出要来看你。”

  斯内普冷笑:“你可真诚实啊布莱克,我还是第一次见人当面承认探病并非出于真心的呢。你可以走,我也不想见到你。”

  西里斯脸涨红了,被满脸无奈的卢平强制拉住。

  哈利紧张地看了一眼玛西娅娜,又紧张地看了一眼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我——我是来向您道歉的,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露出一个非常欠揍的冷笑,大剌剌地双手抱胸:“是吗?说来听听,波特?”

  “我——我不知道您一直都因为我母亲而为凤凰社工作——我之前对您很有成见,这,对不起。”哈利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斯内普讥讽地勾起一边嘴角:“哦,你就只做错了这一件事吗?还有呢?”

  我非得让这臭小子为他从一年级到现在干过的所有坏事儿道一次歉不可,斯内普心满意足地想着,尤其是偷我药材那几次。

  哈利又紧张地看了一眼玛西娅娜:“还有——呃——莱姆斯和唐克斯告诉我您和拉罗萨教授可能——就——”

  斯内普觉得话题开始朝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有点迷惑。西里斯看着玛西娅娜,在发现她并没有反驳的时候,露出了神父看到失足少女时的痛心眼神。

  “我是说——嗯,我确实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您爱了我母亲一辈子——”哈利继续挠头,“拉罗萨教授也在场,但我那时候不是不知道嘛——我是说,我说的也是事实,对吧——”

  五雷轰顶都不足以形容斯内普此时的心情。他抖着手开始找魔杖,试图给老波特那个同样可恶的儿子一个静音咒。但他没找到自己的魔杖,而哈利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老实说,我很高兴您试图开始新感情,毕竟那么多年了,我也觉得您一直暗恋我妈怪怪的,有点变态——您想,我都这么大了。”哈利有点紧张,话越说越快,“我希望拉罗萨教授不会觉得自己是替代品,我想不会吧?毕竟我妈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虽然说金妮说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可我觉得她说得不对——她还说青梅竹马的感情是最深的,就好像我和她一样,但您的情形不大一样,就,我妈不是没看上您嘛——”

  斯内普万念俱灰地倒在枕头上,看起来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存的愿望。邓布利多面露不忍,卢平悲痛地捂住了额头,而玛西娅娜全身颤动,脸上露出了极其诡异的表情。

  “哈利,你有这个心意就很好了。”邓布利多当机立断地开口,“斯内普教授还需要静养,你就先回去吧。”

  “那走吧!”西里斯毫不留恋地提脚往外走,“呐,斯内普,我们道过歉了哟!”

  哈利似乎还想说什么,卢平见斯内普似乎已经打算跳下病床对哈利进行物理消音,十分坚决地打断了他:“可以了哈利!我想你说的已经够多的了!”

  哈利被卢平连拖带拽地拉出了病房,但仍然十分坚强地扒住门框喊:“那您原谅我了吗?我真的很抱歉!您就说一声原谅吧,不然我心里不安稳啊……”

  病房门又一次关上了。

  病房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玛西娅娜脸上的肌肉不断颤抖,眼睛已经积蓄了一层薄薄的泪水。

  “这个,嗯。”邓布利多卷了卷胡子,“我就先走了。”

  他消失得比斯拉格霍恩还快,扔下斯内普单独面对一个全身发颤,表情可疑的玛西娅娜。

  斯内普清了清嗓子:“我真的可以解释。”

  他看了一眼玛西娅娜憋得水汪汪的蓝眼睛,决定长话短说:“你不要听波特胡言乱语!至于别的一切——”斯内普顿了顿,斩钉截铁地说,“那都是邓布利多的错!”

  他的话被玛西娅娜的狂笑打断了。

  “听我说,我——”斯内普发现对方笑得东倒西歪,根本没在听他解释,只好伸出双手捧住对方晃来晃去的脑袋,“别笑了!”

  玛西娅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哎呀好担心,我会不会是你白月光的替身?”

  “我就知道姓波特的没一个好东西!”斯内普咬牙切齿,“你别听他胡说——我迟早要让那没良心的小子——喂你可不可以别笑了?”

  玛西娅娜并不听他的,笑得很大声。

  “不许笑了!”斯内普毫无办法,突然狗急跳墙,哦不,急中生智地把她的脸拉过来,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

  这个方法有奇效。

  玛西娅娜立刻不笑了,脸颊通红地瞪着他。那一刻,维纳斯,阿芙落狄忒,丘比特和月老同时保佑了西弗勒斯,他福至心灵,慢慢地凑了过去。

  然后病房的门第四次被敲响了,玛西娅娜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跳起来去开门。

  维纳斯和丘比特加起来都敌不过残酷的命运女神,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这个病房。

  玛西娅娜理了理头发,正要去拉门把手,门已经被没耐心的访客打开了。

  “我给你带了杂莓芝士蛋糕哟,玛莎!”唐克斯蹦了进来,举起手里的纸盒,“莱姆斯说斯内普醒了?”

  她伸过脑袋看了斯内普一眼,挥了挥手,回头又对玛西娅娜说:“他真的没有大碍吗?我怎么看他脸色那么差?”

  玛西娅娜接过蛋糕,手背略印了印还有些发烫的脸颊:“你怎么没和莱姆斯一起来?”

  “我刚才产检没做完嘛。哦对了,哈利他们不是来道歉的吗?怎么样,还顺利吗?斯内普和他们冰释前嫌了吧?”

  唐克斯扭过头去又看了斯内普一眼,担心地问玛西娅娜:“哎,我说他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隐患吗?他的脸色好像更难看了啊!”

  玛西娅娜无言以对,唐克斯于是转身关切地问候伤员:“你没事吧斯内普?”

  斯内普幽幽地盯着唐克斯:“我发现我获得了胜利,但是我并不快乐。”

  斯内普知道玛西娅娜十分宠爱这个后辈,不好直接赶人,于是试图用眼神传达自己的威胁——快走吧,你走了我就快乐了。他甚至试图使用摄神取念,可唐克斯在他成功造成眼神接触之前转过了身。

  粉红色短发的女巫向玛西娅娜耸了耸肩:“真不懂他们这些文艺中年。”她叹了口气,“我家莱姆斯就是这样的,整天都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我和他说做人最要紧的是开心,他还让我少看港产喜剧片。”

  唐克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问:“哎玛莎,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和我们之间有代沟?你和斯内普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没有!我们之间没有代沟!”斯内普失去了维持表面礼貌的最后一点耐心,在一旁大喊起来。

  唐克斯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可是,你不是和莱姆斯同岁吗?当年在霍格沃兹我还和玛莎一起吐槽过你的课呢……东方有一句古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代沟这个绝对是——”

  斯内普看起来马上就要脑溢血了,玛西娅娜连忙打断了她:“朵拉,亲爱的,我知道你最近沉迷武侠,但我相当确定这个东方谚语不是这么用的。”

  “哦这样啊。”唐克斯挠了挠头,“总之,我就是来看你一眼,和斯内普打个招呼。以前在凤凰社里我和斯内普没什么交情,可既然现在你们俩好上了,我觉得我和莱姆斯还是可以和他成为朋友的!”

  唐克斯对斯内普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斯内普满脸写着拒绝,并试图用身体语言一起表达自己的不情愿。

  “我觉得今天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唐克斯拍了拍手,“好啦!斯内普你好好休息,你这个年纪确实要开始养生了,记住多睡觉,少动怒。我先走啦——我追的连续剧快要开始了!”

  说着,唐克斯就乐颠颠地往门外走去。

  “等等!”玛西娅娜开口,咬了咬嘴唇,“你知道贝拉特里克斯最后怎么样了吗?”

  唐克斯转过身来点了点头:“她死了,在决斗中被莫莉杀死了。”

  “莫莉?”玛西娅娜吃了一惊,“她用了死咒吗?”

  唐克斯摇摇头:“只是一个四分五裂。那时候伏地魔要逃走,贝拉特里克斯分心了,被那个魔咒正正打中胸口。”

  “可是很奇怪,”唐克斯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我觉得贝拉特里克斯其实是可以躲过那个咒语的,但——但她没有。”

  “我知道了。”玛西娅娜低声说,“她的死亡快速吗?应该——应该不太痛苦吧?”

  “应该是吧?”唐克斯不确定地说,“我也不知道——她死前流泪了。”她看见玛西娅娜脸上一闪而逝的低落,“怎么了?”

  “没什么。”玛西娅娜勾了勾嘴角,“我只是想,她原本可以——算了,没什么。”

  她朝满脸懵懂的短发女巫笑了笑:“快回去吧,你的节目不是要开始了吗?”

  唐克斯匆匆走了。玛西娅娜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发现斯内普正直着脖子吨吨地往下灌补血剂。她惊骇地看着斯内普一口气喝完了一大瓶口味恐怖的魔药,把瓶子一扔就开始疯狂地翻找:“出院!我现在就要出院!……我的魔杖呢?!”

  玛西娅娜默默地递过了他那根山楂木魔杖。

  斯内普刚接过魔杖,门第五次被敲响了。这次,斯内普毫不犹豫地扔过去了一个封锁咒,扑向床下的靴子:“谁来我都不在!再问就说我伤重不治了,让他们去停尸房吧!”

  玛西娅娜偷偷施了一个窥视咒:“咦!居然是丽塔·斯基特,还有——那个是《女巫周刊》的记者!等等,她们后面的好像——好像是你的粉丝啊?”

  她一回头,发现斯内普已经穿戴整齐,打开窗户,一条腿迈了出去。

  “快跟我来。”他回身伸出一只手,“没时间了,我们快走!”

  玛西娅娜默默地掀开被子,躺上了病床:“你先走吧,我替你拖延时间。”

  斯内普感动极了。他这辈子还没有一个姑娘为他做出过这样大的牺牲。他从窗棂上爬下来,快速地给了玛西娅娜一个颊吻,然后更快速地跳窗逃跑了。

  在确定斯内普已经跑远了之后,玛西娅娜起身把窗户关上,从枕头边捡起一根头发,然后摸出了一瓶复方汤剂。

  她喝下复方汤剂,做出虚弱的样子躺回床上。

  这人居然就有女性粉丝了,玛西娅娜一边想着,一边解除了封锁咒。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优秀的战士从不轻视对手——就让我先了解一下敌情吧!

  看着面带狂热表情涌进来的女巫们,玛西娅娜露出了一个虚弱又不失坚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