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自信让容奚心脏咚咚直跳。

  “前辈，你同意吗？”

  咚咚咚……

  声音越来越大。

  百里煜在等着他回答。

  容奚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好半晌，轻声道：“……也行。”

  百里煜眼睛一亮，还来不及高兴，立即听到容奚说：“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百里煜立即说。

  只要成亲，要他做什么都行！哪怕死一百次一千次都可以！

  一朵朵烟火在脑中炸开，百里煜觉得自己快要飞到云端，享受这世间最美好的极致。刚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前辈又答应与他成亲，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容奚想了想，很慎重地道：“条件就是……成亲可以，但不能干那事。”

  百里煜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什么？”

  容奚又重复了一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说，咱们要成亲可以，但不能……咳……不能干那事儿。”

  百里煜总算明白了，明白之后便石化了，万万没想到前辈居然会提那样的要求！

  “为什么？”百里煜这次真的急了，“你不是也很舒服吗？每次都让我快一点，还抱着我不松手，叫得那么大声！”

  “你够了啊！”容奚面红耳赤，连忙使出灵力将洞开的房门关上，近乎咬牙切齿道，“能不能不要那么大声？”

  百里煜告诉自己要冷静，稳稳心神，“前辈，换个条件吧。”

  容奚的脸冷下来，“就这个，不答应免谈。”

  “这……”百里煜十分为难，成亲是好事，他一直期盼和前辈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可是若要牺牲他的性福，人在身边一辈子看得着吃不到，简直就是酷刑！

  要知道昨天开了荤后，他现在特别想吃肉，人在身边，还让他抱着，不过短短一天时间他已经忍得有点难受了。

  他想了想，认为是之前山洞做得太狠惹了容奚，连忙道歉，“我之前太不节制了，是我的错，你打我吧。”

  他很后悔之前抓着前辈做了五次，前辈做一次都勉强，弄了他五次，他生气很正常。之前他还隐隐窃喜，自己能抓住前辈的神魂让他无法逃离，他知道那不对，可是激情上头时，尤其是那种时候，忍得快要发狂的时候，完全不能满足的时候，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不用那个能力。

  容奚说：“我不打你。”

  之前的事他是自愿的，因为百里煜太可怜了，他想安慰他。但是，经过之前的双修，他再一次深刻认识到他在这方面毫无天赋，承受力太差，所以他早就下定决心和百里煜好好谈一谈，不再干那事。

  “前辈……”百里煜哀求，“那不行啊，我做不到，你换一个条件……”

  “你到底是喜欢我本人，还是喜欢我的肉体？”容奚祭出大杀器，义正言辞地询问。

  “这……”百里煜怔住，“前辈本来就没身体呀？”

  容奚：“……”

  死小鬼！

  容奚：“别打马虎眼，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能忍受一切，还是说，你只是喜欢和我做那事儿才说喜欢我？”

  “不是的！”百里煜连忙否认。

  “呵！”容奚道，“那就证明给我看，你爱我胜过爱我的肉体。”

  百里煜：“……”

  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内心的真是愿望是喜欢前辈，想和他上床，做一些亲密接触，可听前辈那样一说，好像自己的感情并不纯粹。他不禁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对前辈的爱并不是想象中那样。

  他无法割舍掉亲密接触的愿望。

  一阵愧疚感油然而生。

  百里煜站起身，沉默片刻，对容奚道：“我再想想。”

  “行，你好好想。”容奚见他迷茫的表情，知道被自己糊弄住了，暗暗松了口气，“对了，宗主和夫人还在等着你，别让他们等太久，你先过去吧。”

  百里煜怀着复杂的心情凝视着小木偶片刻，轻叹一声，转身离开房间。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不放心地叮嘱，“你别乱走，乖乖等我回来。”

  “放心，你去吧。”小木偶朝他挥挥手。

  百里煜叹了口气，只能跟着等得上火的小弟子前去赴宴，脑袋里却依旧想着刚才容奚给他的难题——我到底是爱前辈还是爱他的肉体？如果我真的爱他，我便可以割舍掉某些欲望。

  可是……他不想割舍。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我并不爱前辈，只是爱他的肉体？

  百里煜被容奚的话带入了某个死循环中，想着想着便十分内疚——原来，我并没有自以为那般纯粹地喜欢前辈。

  第94章

  一边思考一边跟着小弟子走, 正义峰大殿庄严宏伟, 两人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才到了宴会地点, 是在出了大殿之后的一处小花园里。周思扬和蝴蝶夫人并不爱排场, 大殿里伺候的小弟子并不多, 显得有点冷清。

  百里煜来到小花园, 看到精致的凉亭里面摆放了一张小桌子, 上面放着几样小菜，一壶清酒, 特别像凡间一家人晚上闲聊时的情景。凉亭周围点了鹤灯，点点暖色烛光照亮整个花园。

  最寒冷的时候已经过去, 近日天空不再大雪纷飞，花园里的雪已经有融化的迹象, 草木悄悄舒展枝叶, 偷偷冒出几茬绿。

  周思扬和蝴蝶夫人坐在凉亭里头, 见着百里煜出来，蝴蝶夫人扬手道：“小煜, 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