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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1 / 2)





  烟蒂不约而同往烟灰缸按,再不约而同伸向烟盒。

  第二根烟点燃。

  在烟雾袅袅中。

  贺烟继续说着:“去年,我就提出让你看看你爸爸,阿烈和我说,等戈叔叔状况好些,去年,你爸爸状态比较糟,由于眼部炎症动不动就出现泪流症状,有一阶段还全身长满红斑,你现在看到的是你爸爸最佳状态。”

  “其实,很多地方早有征兆,只是,小姨从来就没把你和阿烈往那方面想,那两个孩子我看着他们长大。”顿了顿,问,“阿樾,你还记得你带回来那只叫阿布的鸵鸟吗?”

  此时,戈樾琇已没有力气去回忆。

  但她的小姨谈兴很好:“阿布生完孩子不久后就死了,你很伤心,让洁洁把阿布生的孩子送走,送得远远的,你不要的阿布阿烈偷偷收养了,几年前,阿烈专门派人来洛杉矶把它带到南非,它也叫阿布。”

  “我那漂亮的阿烈是傻孩子,”轻声笑着,“小时候没少被表姐修理过,怎么长大还犯傻。”

  看来,她的小姨都把她修理宋猷烈的事情都看在眼里来着。

  第二根烟也抽完了,两人都没再去拿烟。

  车厢里,若干几缕烟雾还在和空气纠缠着,若有若无的横伸于眼前,被长长的叹息声折成几段,消散。

  “如果可以,小姨宁愿阿烈是那类,碰到漂亮女孩时会低下头、但在阁楼里又偷偷藏着大堆成人杂志、毕业典礼老师不看班级人员名单就想不起名字的平凡男孩。”贺烟喃喃自语着,“都是我的错,当时就不该把阿烈带到乔治镇来,阿樾,你也知道阿烈的理想是当一名冰球选手,他在速度这方面很有天赋。”

  的确是。

  年少时,宋猷烈一看到冰球眼眸里就会有泽泽光芒,如果宋猷烈没来到乔治镇的话,也许他现在就是一名冰球选手。

  垂下眼眸,问:“想表达什么就说吧。”

  说了这么多,肯定是有诉求的。

  沉默。

  片刻。

  “联合国慈善大使、华人杰出女性代表、社会活动家、阿樾,你以为小姨喜欢那些头衔吗?不,小姨压根就不喜欢这些,让自己变成那类人是为了阿烈,假如阿烈有一天出事了,小姨希望那些头衔能帮到阿烈,毕竟,是因为我阿烈的生活轨迹才变成那样,这么多年来,小姨在以实际行动为把阿烈带回正常轨道而努力。”

  “接下来,就轮到阿樾了,轮到阿樾把生活还给阿烈,你和我都明白,阿烈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细细想,好像是。

  贺烟把那个孩子从格陵兰岛带到乔治镇;戈鸿煊接手,把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变成一个学习机器;最后,是她,戈樾琇的占有欲和自私贯穿了宋猷烈的童年,少年,成年。

  戈樾琇,我唾弃你。

  “那是我的孩子,我比谁都清楚,最开始,也许是被动接受,但后来不是了,后来,庄园小主人长大了,寄居在庄园里的那个孩子也长大了,他从庄园主人手里心甘情愿接过守护任务。”

  “戈樾琇,我唾弃你,乐不思蜀。”

  贺烟以哀求的语气:“阿樾,你能不能看在阿烈为你做那么多事情份上,放开他。”

  可,怎么办,小姨,在知道了那些,她更舍不得放开他了。

  “阿樾,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那么就让小姨告诉你。”

  惶惶然,抬眼。

  触到的那张脸和妈妈有着几分相似,那张脸的眼眶里饱含泪光,嘴角却异常的坚定。

  一字一句从那坚定的嘴角渗出:

  “阿樾,我那漂亮的阿烈需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这份正常人的生活就建筑在!和他一起生活的女人身份不是他表姐,以及!他的孩子不是一名精神分裂症病患。”

  钝痛。

  若细细去瞧的话,其实那颗心已是千疮百孔。

  第137章 天鹅挽歌

  车厢里的烟雾早已散得一干二净。

  贺烟一字一句:

  “阿樾,我那漂亮的阿烈需要过正常人的生活。这正常人的生活就建筑在!和他一起生活的女人身份不是他表姐,以及!他的孩子不是一名精神分裂症病患。”

  钝痛。

  戈樾琇呆呆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面孔,浅看时和妈妈是有几分相似,但细细看时又不像。

  也不知道多久。

  戈樾琇听到自己的声音再说着。

  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可怎么办,小姨,知道阿烈做的事情,我更加舍不得他了。”

  宋猷烈,你看,戈樾琇没退却。

  即使她心里很认同你妈妈的说法:是啊,那么漂亮那么好的阿烈得过上正常生活,最起码,他的孩子不能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小姨,”艰难从肺部挤出一个一个发音,“请,请让我和阿烈在一起,我知道,要和阿烈在一起不能光用嘴巴说,会的……会的,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如果说……如果说为了能和阿烈在一起,我愿意尝试去放下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呢?”

  宋猷烈,你听到没有?戈樾琇现在在以超越她所能承受能力范围去牢牢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