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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6)(1 / 2)





  雪果然在半夜落下。

  他们回苏城的航班直接取消,重新定的机票是晚上的,也给了练习生们休整的时间。季原一晚上没怎么睡,快到早上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又被噩梦惊醒。

  后背被冷汗浸湿,他坐起来,直愣愣地看着某处。

  咖啡的香味飘过来,他呆滞的眼珠动了动,顺着香味看过去落地窗前双人卡座上,橘黄色的吊灯温柔地亮着光,光里,贺言迎穿着睡袍在吃早饭。

  见他看过来,贺言迎说:早。

  季原抱着被子,喃喃:你起好早

  贺言迎说:十点了。

  季原无意识地点点头:十点了十点了!他跳下床,光着脚往外面跑:我去看看阿枳醒了没!

  说完连门都没关就风风火火地敲对面的门。

  贺言迎喝了口咖啡。

  昨天晚上他在宴会上呆满半个小时准备开溜,结果被陈声月逮了个正着。没有外人,陈声月就拉着他没完没了地聊天,后来季原过来才解救了他变成了季原跟陈声月聊,他在旁边吃甜点。

  吃完了长桌上最后一块草莓大福,宴会终于接近了尾声。

  问题也跟着来了。

  吴显江以和谢蒙雨勾肩搭背哥仨好去了家庭房,宋枳周行荡早就没了影,就剩他俩一间房,房卡还在周行荡那里。

  没想那么多,季原直接去敲门,过了好大一会儿门才打开。

  周行荡一脸不耐烦:有事说事。

  季原心想这是他跟宋枳的房间,对周行荡这种鸠占鹊巢还给他脸色的行为非常不耻,于是很大胆地走进来:我来找阿枳!

  周行荡看了眼在门外的贺言迎:他在洗澡。

  季原哦了一声:这房间什么味道?奇奇怪怪话说到一半,又闻了闻,瞳孔在惊讶中慢慢放大,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周行荡。

  周行荡还站在门口,西装外套不知所踪,衬衫也变得皱巴巴地,嘴角挂着餮足的笑,坦然地接受他的震惊。

  季原结巴:你你你

  周行荡笑:我怎么了?

  季原张了张口,又看了眼浴室,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这西装是借的!你、你怎么弄皱了!?

  周行荡波澜不惊地哦了一声:我赔啊。

  顿了顿,又补充:宋枳的也一样,我一起赔了。

  季原:!!!

  有钱了不起啊!

  不是!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

  周行荡走到沙发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房卡递给季原:你跟贺言迎一起睡,你的阿枳今晚可没空管你。

  太意有所指的话,太暧昧的房间,毫不留情地冲击了季原十六岁幼小的心灵,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奔了出去。

  贺言迎没急着进去,站门口呆了会儿,周行荡不爽地扯了扯嘴角:你还杵这干什么?

  贺言迎问:他那么小,刺激他干什么?

  周行荡挑眉:谁说我刺激的是他了?

  贺言迎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对面的房间。

  他的身后,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了。

  季原说小也不小了,对于这种事也不是一知半解地年纪,心情复杂地在床上辗转反侧,控制不住地想对面会发生什么。

  越想越崩溃,最后干脆跟贺言迎提议:我现在去对面把周行荡赶出来怎么样?

  贺言迎闭着眼:你可能活不到回十七中。

  季原:也是。

  贺言迎默了默,问:你喜欢宋枳?

  季原啊了一声:喜欢?喜欢啊,我当然喜欢我们阿枳!

  贺言迎说:不是对偶像的喜欢。

  他睁开眼睛:是那种喜欢像男生喜欢女生。

  季原说:当然不是了。

  贺言迎:那你不需要这么激动,睡吧。

  季原:我当然激动!我当然睡不着!你睡得着吗?你想想他们都在里面干了些什么啊!我们阿枳连恋爱都没谈过,周行荡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贺言迎:嗯。

  季原:嗯什么?

  贺言迎:我睡得着。

  于是一夜无梦,按部就班地起床、洗漱、吃早餐,直到季原噩梦惊醒,光着脚冲向对面。贺言迎默不作声地喝着咖啡,门口的声音顺着风钻进来。

  宋枳还没醒。这是周行荡的声音。

  我想进去看看他季原的声音听起来很没有底气。

  果然,周行荡直接拒绝了他:他昨晚太累了,等他醒了再叫你。

  季原显然绷不住:为什么会太累了qaq!

  周行荡奇怪:又是表演又是宴会的,你不累啊?

  季原哪信他的鬼话:只是因为这些吗qaq为什么我觉得还好,我不是很累哇!

  周行荡:季原。

  季原:啊?

  周行荡的下一句话没说出来,他忽然回头应了一声,然后就听到一次性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宋枳的声音慵懒:小原怎么站门口啊?

  窗外飘着鹅毛大雪,房间的门没关,穿堂风把门开得大了些。

  宋枳看见贺言迎,扬手:早啊言迎。

  贺言迎说:早。

  宋枳裹了裹睡袍:你们开着门不冷吗?小原要不要进来?小原?小原宋枳伸手在季原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

  季原傻在原地,指着他的脖子:这、这、这

  什么?宋枳跟周行荡对视一眼,随意地往门口的穿衣镜扫了一眼,然后眼睛猛地瞪大:!!!

  他的脖颈处,种了一颗草莓。

  红到发紫。

  冲击力太大,宋枳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周行荡连忙拍他的背,关切地问:没事吧?

  没事!宋枳一把把周行荡推开,对季原一笑:哈哈哈,应该是蚊子咬的!真没想到这个天居然还有蚊子!你先回去吃饭吧,我把蚊子抓了再来找你。

  说完,砰地一声关上门。

  回过头瞪周行荡,兴师问罪:说!这是怎么回事?

  哪想周行荡一脸坦然,边往里面走边说:什么怎么回事?就这么回事呗。昨天某些人喝醉了,躺在床上眼泪汪汪地埋怨我不抱他,不亲他,啧,我可是个好人,有求必应。

  周行荡坐到床上,仰起头,一脸正气:有错吗?

  宋枳:

  周行荡又说:你得对我负责。

  宋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