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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1 / 2)





  哦。宋枳下了床,懒懒散散地从箱子里翻出卸妆水,也懒得再站起来,就蹲在原地用卸妆棉往脸上抹,看周行荡还在吃橘子,纳闷:不酸吗?

  周行荡:不酸啊。

  宋枳:哦。

  什么人啊,跟一般人味觉都不一样。

  阿枳,你这样卸妆太用力了!靠在桌子旁看戏的程今忽然起身,蹲到宋枳跟前,接过卸妆水,往卸妆棉上喷了喷:抬脸。

  宋枳乖乖抬脸。

  要这样温柔地慢慢地,对你的帅脸好一点行不?程今边碎碎念边教宋枳该如何卸妆。

  周行荡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把最后一瓣橘子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操!好酸的橘子!

  /

  a班拍完公式照后,立刻被林池那边派来的车接走去试杂志拍摄的衣服了。

  黑色的保时捷卡宴驶出十七中时日头正烈,车里冷气打得足,车外的高温递不进来,宋枳不由往周行荡身边靠了靠,周行荡看了他一眼。

  有点冷。宋枳低声说。

  周行荡又看了眼宋枳的右手边,那边坐着贺言迎,这会儿因为太紧张正襟危坐着,冷气下额头上还出了一层细汗,看起来更暖和。

  但是宋枳更依赖他。

  这个认知取悦了周行荡,他稳重地嗯了一声,坐直了身体。

  a班的另外两个人陆域名和顾维坐在后排也在小声的说着什么。

  自从陆域名跟宋枳搭讪吃了个闭门羹后,陆域名就再也没有跟宋枳说过话,转而去寻找新的目标,贺言迎不爱说话,周行荡又太傲,之前玩得好的都降等级了,现在能跟他说上话的就顾维一个。

  顾维也想迅速融入a班,来者不拒,两人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这会儿正在暗暗笑贺言迎没见过世面,坐个保时捷紧张成这样,光暗笑不够,还说了出来:言迎,就这么紧张哦?

  贺言迎笑了笑:是有点。

  没坐过这么豪华的车吧?顾维阴阳怪气,跟陆域名对视一笑:你放心吧,如果你出了道,以后享福的机会多着呢!

  真的吗?贺言迎问。

  对啊。顾维越说越来劲,身子前倾趴在椅背上:你想想,到时候你不就有钱了吗?自己买一辆,爽死咯!

  贺言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好。家里确实缺一辆黑色卡宴。

  陆域名惊讶:你知道这是卡宴啊?

  嗯?贺言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家里有其他颜色的,所以知道。

  陆域名顾维:???

  不过我爸说卡宴中控台不太好用,所以很少开。他抿了抿唇,犹豫了会儿,才问宋枳:这车贵吗?

  宋枳开上帝视角知道贺言迎的家境,静静地看他装逼:百万上下吧。

  贺言迎松了口气:那不用等我出道了,这个月的零花钱还没怎么花,正好可以买一辆。

  陆域名和顾维傻眼了。

  宋枳忍着笑:带我兜风啊。

  好。贺言迎对他眨了眨眼睛,眼里藏着几分心照不宣的狡黠,不过我还没有驾照。怎么办?

  宋枳当逗哏:你今年都十九了吧?怎么还没驾照?

  贺言迎说:家里有司机。

  那怪不得了!宋枳摊摊手:可惜我也才刚满十八,还没来得及考。他用手肘戳了戳周行荡:你有驾照没?

  周行荡是有的,刚过完十八岁生日他就去学了驾照,走vip线,一周驾照到手。

  周行荡听他俩逗哏捧哏半天了,没想到兜兜转转到了自己头上,他咬牙:你们俩想让我当免费司机?

  给钱行了吧?

  ?

  周行荡瞪着宋枳往旁边挪了挪,用钱侮辱他?太过分了!冷死他算了!

  /

  林池对他们是真好,借的衣服全是顶奢当季新款。

  宋枳挑了件黑色西装,内衬白色衣衫,宝蓝色的领带一束,别进西装裤的衬衫勾勒出细窄的腰线,他松了松领带,看着试衣镜里在他背后挑衣服的周行荡。

  像是有所感应,周行荡侧过脸,冷不丁地眼神碰撞。

  宋枳问:还没挑好?

  衣服本就不多,好几件都被顾维和陆域名试过了,周行荡嫌弃,不肯碰,现在正拿着一件酒红色的西装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内搭而踟躇。

  宋枳边解领带边走过来:你要不要试试我这件衬衫?

  周行荡没说话。

  怎么?宋枳笑得欠欠的:怕自己穿上比我丑啊?

  谁怕了?果然,周行荡一点就着:现在就给我脱下来让我试!

  宋枳面不改色地偏了偏头:试衣间。

  贴过宋枳体温的衬衫搭在手腕上有点灼人,周行荡看着眼前的试衣间帘子微动,宋枳的身影若隐若现,语气随意:隔壁没人,你去隔壁试。

  怔忡了会儿,周行荡才闷闷地哦了一声。

  试衣间的灯光暧昧,朦胧中把人的状态照得很好,周行荡没扣衬衫的第一颗扣子,露出修长漂亮的锁骨。

  旁边的试衣间的帘子被拉开,应该是宋枳换完衣服出来了。

  敲了敲他这边的墙:怎么样?合适吗?

  周行荡没有说话,他心不在焉地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下巴微抬,褪去了不羁,上目线乖巧。

  他想起刚刚帘子掀起来的刹那,顶上这束暖黄的光将宋枳笼罩,像缥缈朦胧的月光般衬得那寸皮肤莹莹光滑。

  他喉结微动。

  宋枳的腰可真细啊。他想。

  第13章 选你

  八月的天风雨欲来时出奇的闷热,在黑压压的云下,稍微走两步就是一身汗。蝉懒散地在枝头叫着,在黄昏将近的晚霞里挥霍着最后一抹盛夏。

  谢蒙雨拍完公式照后回宿舍洗了澡,云照在走廊催他:你搞快点迈,录制都要开始喽!

  行荡还没回来急什么!谢蒙雨换上f班的短袖,空调的冷气呼呼地在头上吹,他瘫在床上:啊!可不可以不去录啊,这个天出去真的受罪!

  云照又喊:带把伞!

  谢蒙雨挣扎了下,艰难地爬起来,随手拿起一把伞,有气无力:来了。

  雨是忽然下起来的,憋闷了一整天,老天在云层间开了个口子,如泄洪般瓢泼而下,细骨伞撑不住,被裹挟着雨水的风打得啪啪作响,等到了图书馆半个身子也湿透了。

  节目组贴心,浴巾和吹风机送上来,宋枳接过浴巾说了句谢谢,随便擦了两下就找位置站好。

  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过,转瞬又被新的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