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和光的女儿周末回家，缠着妈妈撒娇要学鉴定男性是否贞洁健康的法术，引得几位姨母笑问她是不是有看上的对象了。

  小姑娘也大大方方的表示，她学校开运动会的时候她看上一个打篮球的男生，挺合她现在口味的，她打听过了，他没有女朋友，起码现在是。

  阿芙蒂尔轻轻敲一下她的脑门说：“可不能只学那一个法术，你会内视了吗？”

  “还没，为什么要先会内视？”

  内视，就是将法力内缩，如同眼睛般视察体内每一处经络，每一处组织，这样身体有什么异常能第一时间发现，比去医院体检要快。而更高级一点，就是法力可以内缩护住全身要害乃至全部，将身体上种种病灶去除，是保命治病的不二神通。

  尤其是女性，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阿芙蒂尔特意提点小姑娘的原因：用得好了，避孕和堕胎都非常方便。

  虽然吧说是来者不拒，但魔女也不可能谁的基因都看得上眼，遇到那种只图身子不图子嗣的，会这个办法的魔女都会用来避孕，就是怀了，发生了意外或者孩子有了意外，流了也方便。

  小姑娘还没学会的话，阿芙蒂尔是不建议她就开荤的。这点李和光也同意，有人亲身体验评测，用医院的办法流产和自己用法力神通流产，感官完全不一样，后者没有任何不良影响而且痛感非常小。

  听完姨母们的建议，小姑娘萎了下去，蔫巴着回房间学习去了。

  “不去指导指导？”

  “我自己的闺女我不清楚？也就三分钟，她有那么多好玩的事情可以做，还可以和其他孩子（同样是魔女）出去玩。现在啊，比我们小时候变了太多了。”

  林青叶的学生辛明明就选择了业余写小说玩，她闺女分享日常生活，还有几个孩子好像在合伙做动画。她们啊，比她们的长辈可选择的空间大多了。

  “行了，你女儿挺乖的。卡娅到现在都是半瓶子醋。”卡娅因为情况特殊获得了部分天赋，但也为此付出了健康为代价，阿芙蒂尔同样不能高标准要求他。别的不说，卡娅性别摆在那里。有时候阿芙蒂尔觉得，还不如和爱尔纳一样是一个健康但没有继承她天赋的儿子。起码健健康康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姑娘时不时过来端茶倒水做服务，拿出自己的心得一本正经地请教，魔女们都不吝啬随口点拨几句，有大方的会把心得倾囊相授。闲暇，她们也会讲讲自己这么多年中见过的风景，经历过的记载在历史书上的事件，小姑娘向她们打听了很多以前的事，过去的衣食住行，生活习惯，风土人情等。亲身经历和书上所记是有区别的，有些事传着传着就有了差别。聊起来，她们提到了在苏州吃过的点心，北京住过的旅店，还有在法国购买的香水，在英国玩的玩器等等。

  几百年间斗转星移，物是人非，甚至这天地也早已新颜换旧貌，历经风雨的魔女们在一个闲适的午后，喝着茶吃着点心，把见识趣闻娓娓道来，给一个年龄不到自己零头的小辈听，如果有普通人听到看到，会有一种蜉蝣面对天地般对时间流逝的不真实感。仿佛只是睡了一觉，却已换了人间。

  真的是换了人间。

  以往魔女入世少不了各种伪装遮掩，她们也烦气被当成个珍稀动物般指指点点，如今她们只要不用出那些神通，怎么打扮怎么走动，别人也不会感到奇怪。

  虽然也更麻烦换身份了。

  小孩子喜欢做什么就做好了，但有需要露脸的，家长还是建议她们做些伪装。比如有个孩子做美食博主，她就听妈妈话在脸部做了些改动才出镜。这样的改变让她在别人眼里变得和自己的本来面目有了区别，起码很难判定是一个人。甚至因为美食博主需要露出手和全身，连这个都有了改动。

  说着说着，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又提到了尤娜。李和光叹气道：“她被她父亲利用完就抛弃了，现在做短工度日。这男人啊，除了chsh的活，就不能相信。”

  “更正一点，东南亚的法师大半都是这种货色，和性别关系已经不大了。”

  “把那种叶子做成收入来源的地方，鬼才信。你说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相信那里迷人又浪漫的，还去那里旅游。”

  “卖国贼害人不浅呗。网上那些网军，啧啧，反正我是不建议这些孩子去。连咱们的孩子去了都有可能遇到尤娜父亲那种败类，更别提那些普通人了。”

  “不过，泰国啊缅甸啊有些地方独有的药材还是值得咱们走一趟的。”

  魔女们随意地聊着，她们活这么多年了，再懒散再平庸的也该有自己的底牌了，自然是不惧怕，可是那些在她们看来还是幼崽的孩子，却是不行的。

  “那个，陛下。”忽有魔女嗫嚅道，一般她们称呼“陛下”不是有要事坏事就是难以启齿，“您的教育方式，我们不敢置喙，但，男孩子是不是得管教严一点？”

  “？爱尔纳？”

  “您的长公子在缅甸干的事上新闻了。没指名道姓，没有照片流出，但获救人员异口同声说有雇佣兵救了他们，但他们说不出对方的任何情报。这是您的混淆法术吧？”

  “就，不是说我重女轻男，但卡娅是例外，男孩子承担太多魔女的法术不好，负担重。您自然可以随时给儿子调理，但，万一他有依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