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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妻为嫡第49节(1 / 2)





  秦氏被她说这话时那可爱满足的样子给逗笑了,这常氏倒不是个贪心的人,不过这样才好。

  有了秦氏这话,常曦光明正大地让那俩粗使男仆到了后院,并且带着两人在秦氏的院子里挑了两颗造型不错的桂花树,开始移栽起来。

  有了这事情,下午时分,她就有由头没再往秦氏那边凑,而是亲自指挥俩粗使男仆挖坑栽树,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谁也看不出来她有私心,除了啧啧几声的罗嬷嬷。

  罗嬷嬷是千想万想,也没想过常曦找的由头居然是在秦氏的院子里挖花树,她的胆子怎么就那么大?不怕秦氏怪罪下来?

  反正她现在是跟不上常曦的脑回路,干脆就不多琢磨,听吩咐办事算了,顿时有几分摆烂的姿态。

  常曦借着种花树的由头,把小跨院里的粗使女仆都支使了出去,如今小跨院里只剩她与东篱、小桃、罗嬷嬷并那俩个粗使男仆。

  抬头看了下热辣辣的太阳,她吩咐东篱和小桃去沏两壶茶水来,然后再端些吃食过来,这才吩咐那俩粗使男仆歇息一会儿。

  这两人得了罗嬷嬷私下的吩咐,知道眼前漂亮得不像话的常娘子是想要问话了,于是这两人赶紧放下工具,规矩地站在一旁,都不敢多看常曦一眼,就怕惹怒了常曦吃不了兜着走。

  常曦看到两人拘谨的样子,知道这两人规矩学得不错,心下还是颇满意的,于是温和地道,“先喝口茶水吃个点心,再回话也不迟。”

  俩人中稍年长的那个忙道,“常娘子,小的都做惯了这些差事,不觉得累,您有什么话尽管问。”

  常曦知道这两人在她面前放不开,她干脆还是先把正事办了,待会儿她不在这儿了,这两人就会自在的吃喝起来。

  心里拿定了主意,她也不客气地直接问了起来,先从蕉杏开始。

  “那施府是一开始就没有流言,还是流言起再被人压下去的?”

  这是个顺序问题,听起来无关紧要,但既然常曦拿出来问,那就代表着还是重要的。

  这次回答的依旧是那个稍年长的粗使男仆,看来去查蕉杏的人应该就是他,只见他沉思了一会儿道,“是先起流言,最后才被人压下去的,当时小的就打听到那府里有不少蕉杏的闲话……”

  “都说了什么?你学学。”

  那稍年长的男仆这才一边回忆一边说,“有人说那蕉杏会拍马屁攀了高枝,还有人说蕉杏当初就不是一心一意侍候大姑娘的,对了,还有一种声音,说蕉杏卖主求荣……”

  “卖主求荣?”常曦抓住这关键词,立即追问,“详细说说。”

  蕉杏是侍候施氏的,当初能当陪嫁丫鬟,肯定是能得施氏信任的,后来施氏死后,她就留在解府里,所以这卖主求荣一说听来好没道理,但一结合之前罗嬷嬷说的话,就觉得这里面应该大有文章。

  “这个施府里说的人不多,很快就没有这个声音,”那稍年长的男仆道,“小的试图接近说这话的施府下人,但却没有人具体说得出是谁,反正就是有这么一个流言曾小范围传过。”

  常曦明白了,这几个关于蕉杏的流言中,只有这个杀伤力最强,所以最先被人封口的就是这个流言,那么这个人怕什么?

  怕的就是这流言传到施六夫人蔡氏的耳中,因为施氏是施六夫人的女儿,那个人怕引起蔡氏的怀疑,思及此,她突然产生了个很可怕的想法。

  她猛地刹住了自己这个想法,因为这个想法在当前很危险,她现在自保能力还不强,不宜往这里面深挖,如果一旦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一旁的罗嬷嬷看到常曦脸色都变了,担心地问,“常娘子,可是觉得哪里不妥?您说出来,我们再去查,就不信查不出珠丝马迹来……”

  常曦很快就神色如常了,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来搪塞,“没有觉得哪里不妥,只是替第一任九少夫人施氏感到难过罢了,她若泉下有知,肯定很不甘心吧。”

  罗嬷嬷看常曦说得真情实意,就信以为真了,心想这常娘子有时候天真的可以,那施氏死都死了,还能如何不甘心?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信错了人。

  常曦看罗嬷嬷没有起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至于其他几个流言也被禁了,应该是要模糊掉这个有杀伤力的流言。

  这般抽丝剥茧之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蕉杏确实背叛了施氏,而她投靠的新主子也是施府里的人。

  她再一次把施家当家人施六老爷的子女拖出来一个个细思,然后再缩减范围,很快就锁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于是,她再问那稍年长的男仆,“蕉杏被打了板子之后,府里的主子们都在忙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很广泛,那稍年长的男仆此时也苦着一张脸,因为施六老爷真的子女众多,他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个说起。

  “先从施六夫人和施家那几个女儿说起吧。”

  听到常曦这回说的是具体的人,他这才忙道,“施六夫人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照样打理庶务,施二姑娘已经出阁了,她并不在府里,至于施三姑娘则和施四姑娘去寺庙上香,说是给去世的九少夫人做法事祈福,对了,还听说她们在那儿求了道签回来,施六夫人看后很开心,据传饭都多吃了两碗。”

  “那施家有哪几位少夫人也跟着去寺庙了?”

  “大少夫人和三少夫人那日也一同去了,不过没听说她们求到了什么签。”

  乍看施家女眷的举动都很正常,但常曦却嗅到不一样的味道。

  “是不是自去寺庙回来后,那蕉杏就渐渐能从柴房出来了?”

  那稍年长的男仆当即悟道,“常娘子不说,小的还没往这方面想,确实是这样,自这次上香求得好签好,蕉杏的事情渐渐就过去了,施六夫人也没有再叫喊着要打杀她了。”

  这会儿,他看常曦的眼光都不同了,这常娘子虽然没有亲至,但问的都是他忽略的小细节。

  至此,常曦得到了她在蕉杏一事上想要的答案,于是,她把目光看向那稍年轻的男仆,“说说那天蕉杏与那小丫头接触时坐在马车里的人。”

  那稍年轻的男仆搔了搔后脑勺,一脸憨相地道,“小的那天没能看清楚马车里的人,只是听到蕉杏唤她一声姑娘。”

  这又是一个罗嬷嬷之前没有说清楚的细节,常曦追问,“你确定有听清楚她喊姑娘吗?对了,可有称呼那是个排行第几的姑娘?”

  稍年轻的男仆没想到常曦会这么快追问,他忙摇头道,“没有,蕉杏还有马车里一个嬷嬷都是唤姑娘的……”

  “那这个姑娘可有说话?”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常曦屏住了呼息,这点至关重要。

  那稍年轻的男仆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好一会儿,方才道,“当时小的听到她开口说了几个字,这声音很年轻,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

  “如果让你再听到那道声音,你还能听得出来吗?”

  那稍年轻的男仆这回没有迟疑,一脸肯定地回道,“能,那马车里的姑娘虽然说得不多,但她的声音很有特点,小的如果再听到,肯定能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