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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偏执女主想开了第48节(2 / 2)


  她说完转身就走,广袖甩开,背影利落干脆,脊背昂扬,透露着一股朝气,墨发飞扬不似寻常贵女般挽起,一头青丝在微风起伏中四散,周芸汐越瞧,心中恨意越深。

  全乱了,乱了套,她跌坐在地上,淡粉色衣裙扑散在绿色的草地上,一丝不苟的发丝微微垂了下来,她不禁有些后悔,为何要来招惹这个女疯子,毁了自己的亲事,葬送了周氏的未来。

  父亲得打死她,皇后娘娘也定然对她失望不已。

  萧枝雪方才低落的心情因着扳回一局而又高兴了起来,唇角上扬着,一派眉眼如画,叫在场公子们频频往过瞧。

  突然她视线一暗,头上落下一顶帷帽,遮盖了她的容貌,她蹙了蹙眉转头看向来人。

  段知珩淡淡的给她整理:“心情可好些了?”

  萧枝雪皱眉:“你跟踪我?”

  这话可冤枉,她声音那般大,谁人不知这边发生了何事,外人不知内情,他怎会不知,所以他一直隐在一旁,影王推她的那一把差点叫他冲了出去,索性她不愧是萧枝雪,叫谁吃亏也不会自己吃亏,这口气自然是要自己出了才好。

  段知珩未解释只是认真道:“你长的这般好看耀眼,他们都那样瞧你,我吃醋。”

  萧枝雪被他的直白一噎,随即转头:“轮得到你吃醋?”但却也未摘下帷帽。

  她转身就走,把段知珩甩在了身后,跑去了祝钦饶身边。

  翌日,果不其然,周氏嫡女心悦影王殿下的消息传遍了浔阳城,为人津津乐道,各色故事编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一段爱恨情仇骤然浮出水面,甚至话本子已然开始畅销,依旧是那状元郎撰写的。

  萧枝雪磕着瓜子趴墙听萧府墙外那卖货郎的夫人互相唠嗑,周氏女与影王殿下不得不说的爱恨情仇,萧枝雪正听着可乐,就被萧闲扒了下来。

  “过几日,沈府的亲事要去吃酒,你准备一下。”萧闲道,萧枝雪一愣,手里的瓜子顿时不香了,默默的哦了一声:“爹爹,既然已经尘埃落定,我能不能见昭昭一面,你替我去说一下呗。”她低声求着萧闲。

  萧闲叹了口气:“行了,我去试试。”

  萧枝雪脑袋一埋,瓮声瓮气:“谢谢爹。”

  第50章 流民冲了进来

  萧枝雪再见到沈姝含时已经是几日后, 她成亲的前一日,沈父觉着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了,也就让萧枝雪进来了, 沈府上下挂满了红绸, 红的刺眼, 嬷嬷带着萧枝雪穿过回廊,瞧见了满府上下清点着明日的嫁妆。

  “萧姑娘,您且与姑娘说着话,奴婢先下去了。”这嬷嬷因萧枝雪的到来是真心喜悦的, 知道她是真心待自家姑娘。

  萧枝雪进屋瞧见沈姝含,她似是变了些, 原先披散着的头发挽了起来, 总喜亮色衣衫的可爱姑娘变成了如今婉约端庄,一心绣着女工的夫人娘子。

  “姝姝。”一声轻唤沈姝含愣了一下抬起头, 红了眼睛, 二人依旧如往常一般拉着手说着话,说了一天, 又说了一宿, 萧枝雪陪着她过完闺中的最后一天,直到出嫁。

  因着高嫁,新郎并未来,只沈姝含一人拜别了父母坐上了花轿, 萧枝雪瞧着心里很是难受,沈姝含与她性子相似, 却要这么快就困在了牢笼中, 终其一生都无法获救。

  周遭敲锣打鼓声愈发的响,萧枝雪随着队伍来到了宣平侯府, 林嵩着一身厚重的喜服,那喜服衬得他的身躯更为臃肿,一张圆脸笑的跟开了花儿似的,红彤彤。

  与一众公子哥儿互相恭维,一旁站着一位与他相似的公子,身材伟岸,颇为有气势,之所以是相似皆因他们面部神似却又完美的无一处一样,萧枝雪暗暗皱了皱眉,都是一个爹娘生的,怎的差距如此大。

  二人跨了火盆,拜了堂,正式成为夫妻,萧枝雪漫不经心的转头忽得瞧见院落阴影处唰的闪过一角丁香色衣袍,脑中灵光一闪,就朝那处跑去,却发现没了人影,她暗想,胆小鬼阿兄,这般鬼鬼祟祟的做甚,还说今日有公务来不了。

  拜完了堂,众人随着新人进了新房,林嵩本不是什么清正的人,结交的自也是一众纨绔子弟,那一群纨绔子弟起哄者想让林嵩掀开扇子,好瞧一瞧新妇的模样,幸而喜娘适时的阻止了。

  把公子哥儿全都赶了出去,留下一些姑娘夫人的,瞧着二人喝了合卺酒,沈姝含面色淡然,无悲无喜,林嵩似是在唱独角戏,萧枝雪看着难受便独自退了出去,去了前院寻她爹爹。

  行至廊下,却见好几个家仆疾色往前跑去,手中还带着家伙,她抓住一个问:“发生了何事,你们去做甚?”那家仆说:“门前有许多流民,围了一圈,人多的很,听说侯府有宴席,便不要脸的来蹭,侯爷嫌晦气,便差人赶,谁知他们没个眼力见的,越围越多,甚至还要强闯,已经报官了,姑娘您躲着些,莫要被那流民误伤了。”

  说完便又吆喝着去了前院,萧枝雪有些无措害怕,便想去寻萧闲,越接近前院,混乱声越大,人来人往的,她钻来钻去,却没寻到萧闲,反而听到了宣平侯在府门前高喝,一时好奇便凑过去一瞧。

  府门前确实围了好些流民,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为首的男子高声道:“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说好的侯府二公子成婚,流水宴席大摆三日,城中百姓皆可来食,凭什么不让我们去,未免欺人太甚。”

  宣平侯笑了笑,四两拨千斤:“这位…丐爷,是,侯府流水宴请城中百姓来,可你们并非城中百姓,无居住证明无户籍的,只是一个逃荒来的落脚之处,还真不能进。”

  许是某两个字字惹怒了流民:“这老头分明是瞧不起我们,我们今天还就要进去了,凭什么我们每天饿死饿活的你们却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百姓也分三六九等,那我们干脆都不要活好了。”

  “就是,就是。”流民们纷纷附和,说完就要硬闯,宣平侯的家仆们拿着长棍横在身前抵挡,人潮却越来越多,呼声越发强烈。

  宣平侯以及一众勋贵面色难看,没想到会有这种倒霉事情,他问身旁的管家:“开封府的人怎么还没来。”

  “已经去了,许是在路上。”管家道。

  宣平侯:“大家都回府去,不必理这些蛮人。”说着就要招呼家仆关门,这一举动似是彻底惹怒了流民,流水宴被主人轻蔑瞧不起,不让进门,又获是泾渭分明的生活,让他们长期饱受饥饿欺辱的心思变得暴躁,竟然生生的冲破了家仆的掣肘,一哄而上,冲进了宣平侯府。

  那些伯爷,公爷全被冲倒在地上,甚至有的被踩了几脚,玉冠歪斜,衣襟扯乱,好不狼狈,他们冲入宴席上,哄抢着扯着鸡鸭鱼肉往嘴中塞去,甚至有的为了一只鸡腿大打出手,萧枝雪被这个场面吓得呆住,面色苍白的蹲在墙角发抖。

  有往出逃的勋贵瞧见了,过去扯着萧枝雪:“这儿怎么还有一个姑娘,快快赶紧走。”萧枝雪僵直身体被扯着往前走,却再次被流民撞到在地上。

  似是被撞醒了一般,她抬头瞧着四周,一位母亲抢了一个馒头就往孩子嘴中塞,眼神警惕始终护着怀中的孩子,生怕有人来抢了似的。

  太乱了,前门无法出去,众人只得往侧门跑,萧枝雪随着人流一起,却见后院那些夫人娘子也都往侧门走,她眼疾手快的抓着喜娘问:“新妇呢?”

  喜娘:“新妇好像还在喜房里,刚成亲的新妇哪能随便往出走,都是流民,被坏了名声可如何是好。”

  萧枝雪气炸了:“你们自己跑出来却留她一人,简直不是东西。”各位夫人娘子很是心虚,嘀咕着:“谁知宣平侯府会发生这种事,晦气,这新妇也是晦气的很,大喜的日子发生这种事。”说着还扇了扇鼻子。

  萧枝雪瞪大了眼睛,气的半死冲上去揪着她:“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句。”她如同一只猫儿伸出尖利的爪子挠那夫人的头发,顿时那夫人高耸发髻一缕缕散了下来,歪在脑袋一侧,尖叫着,二人拉扯成一团。

  “哎呀别打了,都什么时候了,出去再说。”好些夫人在一旁拉架,这时也顾不上什么以下犯上,不敬尊长了,光顾着往外跑,生怕惹上什么事儿。

  萧枝雪气哄哄的被拉了开,随即跑回后院闯进新房,就见沈姝含瞪着惊愕的眼睛,双手抓着匕首打哆嗦:“容…容容?”

  “姝姝快走,外面乱着呢,我们先回沈府去。”萧枝雪上前拽着她。

  却见沈姝含摇了摇头:“我不能走,新妇怎能在大喜日子随意乱走,更不能回娘家,传出去是惹人闲言碎语的,我爹会打死我的。”

  萧枝雪着急:“这都什么时候来,还计较这些。”

  沈姝含死活不肯走,萧枝雪还想试图劝她,却听着房门被踹开,他们二人惊惧着转头,几个流民闯了进来,猝不及防见到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顿时流出了贪婪垂涎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