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过分亲密的过往，重回生疏又亲近的关系，退一步显得太生分，近一步容易再次犯错。

  程温严起来的时候，程芽拉住了他。

  她改变了主意。

  没来得及说话，还未放稳的笔记本险些摔在地上。程芽眼疾手快伸手接住，而他几乎与她同步，掌心恰好覆在她的手背。

  他的手掌足够包裹住她的手。

  两人都没料到会这么突然。程芽瞥过脸，收回了手，按住睡裙的领口。

  刚才弯腰往下的姿势很不合适。

  笔记本被放到桌面上。

  手机响起。他的。

  珠宝品牌方大概是急得要命，求着想要再争取一次机会。

  看到程温严把通话开了免提，程芽眉心微动。

  倒是挺君子的，也不怕她泄露什么商业机密。

  好死不死，品牌方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犯的最致命的错误。

  对面劝程总如果真听一个女人的话连生意都不谈了，得不偿失啊。

  自古女人多坏事。

  程芽轻轻笑了起来。

  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多亏了程温严开了免提让她一起听。

  两人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就是故意的，知道程温严总是说什么长辈、血缘连带的责任感。她要求他不合作，要求他在品牌那边无条件护着他，他一定会照做，不仅如此他还会觉得这是他应尽的责任。

  品牌吃了瘪，知道程温严这边行不通，居然又打给程芽。

  不知哪里搞到她的私人号码的。

  有趣的是，不同于在程温严面前的态度，到了程芽这里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品牌在电话里苦苦哀求、认错，请她的粉丝高抬贵手。程芽看过他们官博评论区，也不全是她的粉丝，纯属怨气积累，品牌自掘坟墓，所以怎么能怪墙倒众人推呢。

  但她当然不会这么明晃晃直说。

  她说自己听不懂，现在她还病着呢，人很难受，能不能长话短说，有什么事情请找她的经纪人，以及，求求不要打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