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虎被他的小弟带走之后，唐半夏才对李川说道：“何必为这种人生气呢？”

  “何虎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他现在规规矩矩的，能帮我们处理一些我们不方便出面的事情，留着他又何妨？”

  李川叹了一口气：“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现在开了天眼，有些东西却不能再假装不知道了。”

  说着，李川忍不住感叹：“我忽然想到了一些传闻：不少古籍都记载，有些人，是不惧怕所谓的鬼魂的。比如大善人，大恶人。”

  “现在我终于知道，这种传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唐半夏惊讶的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所谓的鬼魂，难道真的存在？你用你的天眼，看到了？”

  李川笑着说道：“鬼魂之说，倒是无稽之谈。”

  “所谓的害人的怨鬼，实际上就是游荡在天地间的，那些被负面情绪影响的气运。”

  唐半夏说道：“姜万里说过，这种所谓的气运，会被情绪所影响。”

  “没错。”

  李川说道：“人临死前，要是充满了怨恨，死后散发到天地间的所谓气运，就会带着一丝戾气。”

  “尤其是古时候，各种天灾人祸，经常会有大量的底层民众，悲惨的死亡。”

  “悲惨死去的民众，一旦上了数量，带着戾气的气运汇聚在一起，这是会要人命的。”

  “所以古时候就会流传着各种冤魂索命的事情：实际上就是被这些带有戾气的大量气运，给侵蚀了。并不是真正的见鬼。”

  “比如说某处刚被屠杀的村庄，充满带有戾气的能量。普通人不小心闯入，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乱了自身元气，不治而亡！”

  “而所谓的冤魂没法近身的大恶人，是因为所谓的大恶人，大多都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

  “欺男霸女，害人性命，自身早就沾染了不少戾气……这些充满负面情绪的气运，对普通人来说，是有害的。”

  “但一些无恶不作的大恶人，其实已经有些免疫了。所以一些古人牵强附会，说一些冤魂，欺软怕硬，不敢近身无恶不作的大恶人。”

  唐半夏说道：“你刚才逼着何虎去自首，就是看到了他身上的那股戾气？”

  李川点点头：“何虎这家伙，发家的时候也算是坏事做尽，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尤其是刚才他回忆起往昔，他身上冒出来的那股戾气，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让这老小子去自首，也是想给他一个修身养性的机会。进去之后好好改造，一身的戾气，未必不能消除。”

  唐半夏又问道：“刚才你还说，大善人也能避免所谓冤魂的侵扰，又是怎么回事？”

  李川笑着说道：“人临死前，充满怨恨，死后散发到天地间的气运，就带着戾气。”

  “可要是人临死前，带着无限的感激，能死而无憾，那散发到天地间的气运，就带着所谓的正能量。”

  “所谓的大善人，肯定有无数人受他恩惠，临死前都十分感激他。所以大善人，一般能够身负正能量的气运。”

  “有了这护身符，就算是被大量带有戾气的气运侵蚀，也不会出事。”

  唐半夏忽然想到了什么：“所以师父让你振兴中医，不单单是为了弥补国人血脉的缺陷。”

  “让你振兴中医，研究各种新药，救人无数。这可比一般的大善人，还有惠及众生啊！”

  李川想了想，说道：“也许吧。现在开了天眼，看到的东西，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老道士让我振兴中医，到时候民心所向，也许散于天地间的人族气运，就会主动朝着我汇聚。”

  唐半夏笑着说道：“那你打算在冷水村这边种植死人茶。以死人茶的特殊性，来收集气运，岂不是白费心思了？”

  李川说道：“也不算白费心思：死人茶和年迈的老人共生，的确能大大的提高老人的生活质量。”

  “而且所谓的民心所向，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也不希望成为所谓的大善人。还是用死人茶来收集气运，没那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