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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斯德哥尔摩情人(2 / 2)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啊。

  别再说这种话了,别再这么耍他了,他能给的都已经给她了,她还想要什么?

  外表强壮的青年,内心却发出了如同遭遇抢劫而无一丝还手之力的人一般虚弱的嘶吼。

  他缓缓跪在她面前,靠近她的眼睛。

  摩天轮缓缓上升,越来越接近天空。在高处看,晚霞更像是遥远的海洋,金色的波浪缓缓在无穷的天空流动着,带来红色的闪亮的浪花,碎在日夜的变换里。

  她们也在等待着谁吗?等待着一个吻,等待着一颗心,等待着?

  金色的流光变换,打在面前的人的瞳孔中,让那对眸子泛起金色。

  在她眼中,甚尔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凝视得太久太久了。他的内心突然升起一阵隐秘的快乐,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一切声音。

  那些恶劣的手段、调戏的话语、温柔的亲吻、甜蜜的表白,她的孩子气、她的傲慢、她的暴烈,说到底,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禅院甚尔一人知晓而已。

  啊啊、龙女在收集她的珍宝同时,有没有想到过,与此同时,她也被微不足道的凡人独占了啊——

  而这凡人,正闭着眼虔诚而狂热地吻上他的主人。

  在逢魔时刻,在人类努力靠近天空的高处,在漫天红色的波浪里,开启下落的轨迹,义无反顾。

  请多再注视着我吧,人间的神明。

  *

  游乐园之行圆满结束,你和甚尔找了个地方吃晚饭。

  鉴于你们不丰厚的家资,最终落座的地方是一个路边的面摊。

  等待老板把面端上来的时候,你大剌剌坐在甚尔腿上,欣赏着自己给他涂的指甲油,毫不在意她人的眼光。不过你可能也没意识到这样做会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很奇怪——在梦里谁会在乎这些呢?

  玩了一会,你有点无聊,想用甚尔的手机打会游戏——这个梦里的科技水平比较古早,老式按键机里只有俄罗斯方块和打地鼠一类的小游戏,不过足够你打发时间。

  熟门熟路地摸进甚尔的兜里,你的动作引来了他的注意力。

  “诶,你在看什么?”他向你看过去,你反而发现他之前在看别的地方。顺着他刚刚的视线,你看到了一幕罪恶的交易现场。

  打扮得衣冠楚楚的女人,强势地搂着一个油头粉面、妆容精致的男人,另一只手轻佻地顺着他的腰腹摸过去,把一迭钞票塞进了他腰带里。而那个男人始终懒懒地笑着,没骨头似的靠在女人身上,对她的轻浮不以为意。

  哇哦~

  你看着二人上了一辆看起来挺气派的车,女人坐上了驾驶位,更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是富婆和小白脸诶!

  甚尔不再看她们,你转过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甚尔,你羡慕吗?”

  你意味不明地问。

  看似随意的问话,却让禅院甚尔沉默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羡慕吗……那种感情,应该反过来说吧。

  他被那两人吸引,是觉得那个男公关很眼熟,却怎么也在记忆里打捞不起自己认识类似的人。

  在你叫他那一刻,他才恍然想起,那个男公关身上熟悉的气息,是——“同类”啊。

  都是无家可归、又孤独脆弱的家伙,一不小心就会随便地把自己的自尊、人格之类的东西卖掉,换取什么回来自己也不知道。

  就是那种可悲的家伙,让他有了同类的感觉。

  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他人地活着*,他从那个男人身上看到了这样的东西。

  对这种人,他不可能会有羡慕的感情,或者说,他们应该来羡慕他才对。

  他哼笑一声,在你逼问的目光下,终于回答:“羡慕啊。”

  “大概,是羡慕这种家伙有人要吧。”

  他故意这么说着,看着你的眼睛,说出口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心里在期待一些什么样的回答。

  “诶?什么嘛……”你的反应却是抱怨,拉下甚尔的头,摸了摸他的头发,像抚摸一只咕噜咕噜叫着邀宠的大狗,“甚尔有我啊。”

  “甚尔到死都会属于我,才不需要羡慕那种脆弱的关系。”你骄傲地说,做出了一头龙应有的样子。

  ……啊啊,果然是她会说的话。

  禅院甚尔顺从地低下头,额头抵着你的额头,感受着你传过来的温度,并没有失望。

  是啊,龙的契约,可是刻在灵魂上的。

  他会一直一直属于她,这样还不够吗?

  “甚尔,你笑了诶。”你突然捧着他的脸,大惊小怪,却发现一贯厚脸皮的甚尔转过头,露出了微红的耳根。明明被你在认识的第一个晚上操纵着翻来覆去睡透了都不会羞耻,此时却因为你一句话而不好意思。

  原来是那种熟悉了反而会害羞的设定吗?

  “真可爱。”这样想着,你说出了口,手指摩挲着他嘴角那道疤,有几分爱不释手的意味。

  “小姐,很痒……”他抱怨,却也没拿下你的手。

  ——

  *引用原作

  甚尔斯德哥尔摩进度百分百?

  自我攻略进度百分百?

  斯德哥尔摩要满足叁个条件:完全封闭的环境只和一人接触,让被害者非常确信自己无法逃脱,受害者在施虐的同时对被害者有一点示好。

  喜欢看男人变成斯德哥尔摩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