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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2 / 2)


  「住手!你会烫到。」西蒙的手拦截下她的,炉里的灰烬仍发红着。

  「你为什么把关于裘莉丝的东西烧毁?」白玫瑰甩开他的手。

  她明白他打算忘记裘莉丝,他的前未婚妻。

  也就是她灵魂心志重生在白玫瑰身上之前的原本身份。

  她不敢相信,他想要把裘莉丝忘记。

  「我想把她留在记忆里。」西蒙大掌搭在她肩上。

  「你不爱了??。」她失神的说。

  她开始分不清身为裘莉丝和扮演白玫瑰的不同,也没听进他说的话。

  「你在说什么?」西蒙皱眉。

  「你何时要到岛上?」白玫瑰似乎立刻回神,抬头问他。

  「我想儘快。」西蒙知道最近巴黎不平静。

  不远处的凯旋门和巴黎铁塔最近都被恐吓放置炸弹,让大家虚惊一场,法国驻外使馆也被炸弹攻击。

  法国又开始有过去那种不知何时会被攻击的紧张气氛。

  他无法想像失去白玫瑰,他已经失去过裘莉丝。

  那种痛彻心扉和也想赴死在地狱相见的衝动,他不可能再復原一次。

  「嗯。我知道了。」白玫瑰缓下自己的失望。

  她强迫自己恢復正常,想留给他几天美好的回忆:「我昨天吓到你吗?」

  依西蒙现在的反应来看,她昨晚肯定很糟。

  「有一些。」西蒙拉着她回到床上,想让她躺下。

  「我不想躺在床上,我们出去走走。」她对着他露出个让他安心的笑容。

  「你会不会不舒服?」西蒙小心看着她。

  「现在不会。如果你不累,我想去塞纳河和巴黎铁塔。」

  白玫瑰拉拉他的手:「好吗?」

  「当然好。」西蒙无法拒绝她的要求:「但只能半天。」

  他不想她累着。

  在塞纳河畔西蒙遣走司机,两人和一般情侣一样漫步在河岸。先到花神咖啡馆用过咖啡和可颂及果汁当早餐,然后在圣母院附近码头登上特别安排只有他们两个人搭的小船。

  船沿着塞纳河边往巴黎铁塔方向开去,沿途左右两岸的风光尽收眼底,白玫瑰窝在他怀里,用他的手机替两人拍照。

  西蒙看着她兴奋地在巴黎市中心区最高建筑物之一,巴黎铁塔景观台四周绕来绕去,就知道这是算是巴黎人的她最喜欢的观景点。

  中午她拉着他进到铁塔附近的小店买了新鲜起司片和现做叁明治及沙拉和果汁,坐在铁塔前草地上野餐。

  对西蒙来说,他很少会体验这种平凡寧静的生活。

  「我们该回去休息。」西蒙看着她慢慢打呵欠的动作。

  「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她开口就看到他那双不再戴遮掩用的彩色隐形眼镜那双不同色瞳孔里射出不认同的眼神。

  「最后一个地方,拜託。」

  「我请司机带我们过去。」

  西蒙不愿再让她走路,掏出西装外套里的手机拨给司机。

  「请先到锁店。」白玫瑰上车后对司机说。

  「做什么?」

  西蒙好奇地问,是要买锁来锁行李箱吗?大可不必,两人将搭乘私人飞机。

  「等等你就知道。」玫瑰带着神秘微笑看着前方。

  两人最后来到几年前白玫瑰找上海玉旒的塞纳河某座桥中,两旁栏杆上锁满大大小小的锁。

  白玫瑰拉着西蒙的手走到桥中心。

  她掏出刚买的锁和出门前从西蒙书桌拿来的黑色马克笔,小心翼翼地在金色锁头写下两人的名字。

  因为觉得心形不适合两人即将分别的状况,只用个加号把两人名字连在一起。

  她将锁扣上桥中心某个围栏粗粗铁丝上,将钥匙旋转锁好,再抽出钥匙。

  她拉起静静站在身旁的西蒙右手,摊开他手掌。

  「把钥匙丢到河里。」她强迫自己微笑,将锁匙放到西蒙手中。

  这是这座恋人桥的惯例,许的是一个恋人永不分开的愿望。

  天知道,只是希望而已,命运不由人。

  西蒙依言出手将手心中串在一起的两支钥匙丢下桥。

  钥匙慢动作般在天空划过个圆弧,天空中映照的太阳让钥匙闪了个银光,然后翻落入河中消失不见。

  白玫瑰唇边一抹很轻的苦笑快速跳过。

  这里是她以白玫瑰身份找上海玉旒的地方,而海玉旒让她再度遇见西蒙,这里做为两人结束的地方再适合也不过。

  上天要她重新做人,她就应该接受,彻底拋弃过去,好好过白玫瑰的生活,忘记自己曾是裘莉丝。

  恋人桥一边的人们看见个高大英俊的男人闭着眼拥着个细瘦娇小的黑发女子。

  桥的另一头,经过的人们看见个帅气尊贵但可惜脸上有着烧伤疤痕的男子闭着眼拥着个长相甜美的东方娃娃。

  海玉旒自从接到白玫瑰的电话后内心没来由地不安,虽然白玫瑰,也就是裘莉丝,已经再度和西蒙在一起会辞去巴黎古董店的工作并且把公寓还她并不值得讶异。

  裘莉丝原本不是扭扭捏捏而是有礼却直来直往的西方女人,怎么外表变成白玫瑰,连性子也变得保守起来,感觉她明明有话却不直说。

  海玉旒知道整件事有不对劲的地方。

  「去打包。」安德鲁提着公事包急急闯进房间。

  「啊?去哪?」海玉旒看着安德鲁捲进房里就放下公事包、抓过登机箱打包。

  「巴黎,我得去见某欧洲国家总统。」圣殿骑士团副会长尚恩已经出发去见某欧洲国家总理。

  海玉旒想起早上看到她所属的圆桌学会传来关于欧盟成员两国纷争的报告,安德鲁可能要处理这个吧,看来比想像的严重。

  圆桌学会40年代创立于英国牛津,只有智商在人类前2%的人才有资格加入,也就是iq的金字塔顶端那群人。

  性别、种族、肤色、宗教、职业等因素完全不影响入会申请。据说古往今来的圣殿骑士团成员,包含安德鲁、尚恩和西蒙都拥有加入圆桌学会的智商水准,只不过取代歷史悠久原团体的现代圣殿骑士团也就是圣殿骑士团兄弟会严格禁止得严守自古传下密秘的会员加入其它组织,加以成员需要进行许多国际谈判斡旋及问题排解和关係建立,因此相当重视eq,且只有男性可加入。而圆桌学会的会员多是eq完全不及格的男女怪胎天才。

  「噢,好。」海玉旒儘量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兴奋。

  刚好有到巴黎见白玫瑰的机会??一切可是天意?

  海玉旒决定要再插手西蒙哈笙和白玫瑰的事最后一次。

  送佛也得送上西天啊。

  在白玫瑰于巴黎恋人桥拦截她还下跪那天起,好管间事的她就心软,不可能不推西蒙和玫瑰一把。

  安德鲁要处理的事都是他得去揽下,而她要处理的事都是无意间天上掉下来。

  「我不会批准你的辞呈。」安德鲁以没有情绪的语调说。

  圣殿骑士团兄弟会担任管理阶层之核心成员在任内是有给职,因此会长安德鲁有决定权。

  安德鲁坐在巴黎会所书桌前,将辞呈从他面前桌上推回到西蒙面前,边审视着西蒙的神情。

  「在我受伤昏迷时,你心里必定有想过替代人选的。」

  西蒙想和白玫瑰引退到岛上生活。

  不过和圣殿骑士团兄弟会军团长雷恩由工作引退不同的是,他想退出管理阶级核心成员当个一般生意人,从主要负责非洲事务变成普通兄弟会会员。

  十叁氏族原本就因传说非洲盛行的黑魔法会彻底毁灭他们,而畏拒他是圣殿骑士团核心成员和摩洛哥皇族的身份,担心要是他随便个要非洲某个国家真正懂黑魔法的人对付十叁氏族,吸血鬼们会灭族,所以没烦过他。

  但西蒙明白,叔叔和过去下令杀死裘莉丝的部族首领,每一个都收过十叁氏族各种好处,和十叁氏族吸血鬼们狼狈为奸。

  各国黑道跟黑道生意与十叁氏族合作更不必说。

  「目前你没有离开职位的好理由。我也没有其它的口袋人选。」安德鲁不冷不热的解释。

  「好吧,我会留下直到你找到人接替。」

  西蒙妥协,但他明白认识多年的安德鲁意思是卸任前都不会让他辞职。

  「你看,我新买的长项鍊。好看吧。」

  房间里,海玉旒让白玫瑰舒服愉快、毫无防备的和她谈话后,再拿出一条长长的鍊子在白玫瑰面前晃。

  当白玫瑰从窗边舒适的贵妃椅开始转头看向墬子,坐在床上的海玉旒还是在那晃着鍊子。

  白玫瑰双眼仔细地想排除背后窗子的光线看清面前手勾不到还晃着的东西,但开始有些晕眩。

  「我数到十,当你听到拍手声,你就会进入催眠状况。一、二、叁??。」

  海玉旒双手举起在空中一拍,发出一声清脆声响。

  白玫瑰往后窝倒在贵妃椅上,半躺着,头低低垂在胸前,双手垂在椅子外。

  「你是谁?」

  海玉旒拉过梳妆檯边椅子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叉,双臂抱胸,一副专业的样子开始发问。

  「裘莉丝。」

  「白玫瑰又是谁?」

  海玉旒眼角注意到她故意留的门缝后站着的人。

  「是我附身的对象。」

  「西蒙呢?」

  「我的未婚夫。」

  「你接下来的计画?」

  「逃跑。」

  「我数到叁,听到拍手声,你就会醒来。」

  海玉旒眼见目的达成,立刻唤醒白玫瑰。

  西蒙和安德鲁站在门外透过缝隙完全听见也看见。

  海玉旒是心理医生会催眠不稀罕,但白玫瑰的意志如果就是裘莉丝,也认为西蒙还是她的未婚夫,那为何她几年前在摩洛哥不当面解释清楚而从他身旁逃走?

  西蒙握紧拳头转身离开,强迫自己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安德鲁叹气,无奈摇头跟上西蒙离开,心里知道海玉旒根本就是故意让西蒙看到。

  当晚西蒙决心装做什都不知道,与安德鲁告别后回到家,白玫瑰已经背对着他习惯睡的那边入睡,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隔天白玫瑰又一副没事的正常样子陪他上医院,西蒙因此减低防备心,以为她被催眠醒来后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