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见过楚瑞烨和皇帝同框，她早该猜到的。

  那么他呢，也不认识凤舞么，一个皇帝居然不认识自己的宠妃？

  宴席熬到一般，已经无比乏闷准备偷溜回去的楚瑾玉简直看瞎眼，这个翩翩起舞的是澈姐姐？这不是冷宫弃妃神仙托梦舞吗，澈姐姐是冷宫弃妃？

  宴席上的人皆为惊叹，凤舞果然是曾被陛下宠冠后宫的，绝美的脸和无可挑剔的身材都不在话下，一颦一笑依旧是那样的摄人心魂。进宫时被人吹爆的舞姿依旧，虽然和之前不是一个风格，但更是别样的异彩。

  多少年后，那场除夕宴上的人都无法忘怀。舞蹈的女子明媚如风，轻盈似箭，令人一舞倾心。不只是在场精心装扮的众人，就连席间点缀的花草，也一并失了颜色。

  周遭的人全部沦为背景，就连搭舞的也仿佛被模糊了脸庞。

  看了好久宴席上的嫔妃才反应过来，作为竞争对手，她们竟差点沉迷！

  再看凤舞那眼神，宫嫔们深深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凤舞一双美目一直盯着陛下，几乎都没有放开过！纷纷咬牙诽谤，好你个凤舞，趁此机会是要来勾引陛下的么？

  楚瑞烨的目光也一直未从欧阳澈身上离开，望着她舞动的倩影，仿佛与三年前重叠。

  他忽然后悔了，三年前她戴着面纱，神秘无比，他却没有任何揭开的欲望。若是一开始他没有那样抗拒，或许就不会错过三年的时间。

  周太后无奈叹息，烨儿那眼神她认得，就是上年先皇看婧妃的样子，一眼万年。

  一舞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各自的心路历程却像是走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欧阳澈退场后，众人久久没能从刚才的情景中拔出来，嫉妒的极度，担忧的担忧，回味无穷的回味无穷。

  “宿主……”系统从死机状态中恢复过来，弱弱道。

  “系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欧阳澈问。

  “没、没有啊，呵呵。”系统回答的无比心虚。

  “今晚赚得不少吧。”

  欧阳澈突然变话题让系统一愣，“那当然，尤其是你们献舞的时候，打赏一个接一个，比几天赚得都多。”

  “系统，你如果还想继续这么赚钱，最好给我乖乖交代，不然……”欧阳澈意念一动，直播间屏幕瞬间变成了马赛克。

  “宿主宿主，别生气，我从头到尾的交代还不行嘛……”

  系统调节语气，使声音听起来无比的可怜巴巴。确实从见楚瑞烨第一面它就认出了小酷哥就是皇帝，因为当时辇架上抬着另一个皇帝经过，它也是很懵的。

  后来系统确认了，好像有两个皇帝，一个认得宿主，一个不认得宿主。当然，经过这么多回合的交涉，它确定了不认得主播的那个是真皇帝。

  说到这里系统狠狠卖了一下惨，它也是受害者之一啊，原以为自己找了个宠妃，却不曾想违宠违到皇帝都不认得，简直让它怀疑人生。

  因为宿主前期一直想着挖墙角离开来着，他就没敢说，希望宿主能走上偶遇皇帝并且重夺恩宠的套路。后来随着欧阳澈的越来越强大，它也越来越心虚，却失去了坦白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