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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这就是当年放火的凶手?(2 / 2)

  “一个人?”晏季匀浓眉轻挑,视线打量了一圈这屋里,略显好奇地说:“怎么这都快春节了,难道伯父他不回家过年?”

  魏母一听,脸色顿时一僵,苦笑道:“那个死鬼……我都好几年没见着他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城里遇到别的女人,反正,他这些年一分钱都没寄回来,也没打过电话,更没回家看过我们,他一走就是几年没音讯,只怕是早把我们给忘了……”

  晏季匀面色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等魏母说完之后,他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伯母,您别这么说,兴许是伯父有什么难处呢,这里是他的家,总会回来的。这过年嘛,要是您不嫌弃,我就跟魏勇一起来这儿陪您吃个年夜饭。”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魏母除了高兴之外,竟然都不开口留晏季匀在这里吃晚饭,这也有点太稀奇了。

  晏季匀前几次来,魏母都会很热情地款待他,假如那天刚好家里没有菜,她都会去外边买点凉拌菜回来的……可是今天就不是这样了。

  晏季匀先前刚进院子就看到一个椅子上放着青菜,地上有摘下来的菜叶,而且这个时间也差不多该是晚饭的时候了。

  “伯母,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好好好,天快黑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啊,村口那条路这几天在修,不好走。”魏母尽管已经极力掩饰了,但她眼中那一丝不正常的紧张和窃喜又怎能逃过晏季匀的法眼?

  主人不留他,他也没必要再继续待着,但是,在他离开之后没多久,他又从另一条小路悄悄地潜了回来。

  先前是光明正大地来,这次却是偷偷摸摸的,晏季匀在搞什么?

  如果他猜得没错,魏家此刻绝不止魏母一个人,而她见着他这么快就走,连客套的挽留都没有,反而是有点高兴,这只能说明,假如她屋里有第二个人在,这个人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否则怎会需要藏起来?

  还有,晏季匀在刚踏进屋里时,观察到桌子上的烟灰缸冒起一丝丝青烟,很细很细……虽然这白烟消失得很快,魏母没有及时察觉,但这已经足够让晏季匀知道,在他进去之前,有人正坐在那个位置抽烟。魏母是不会抽烟的人,并且,烟灰缸里的残留,不是纸烟,而是……旱烟。

  魏家,晏季匀曾听魏勇说过,他的父亲魏礼忠,就是手旱烟的……

  晏季匀屈就在一个小小的发廊里当理发师,为的什么?就是为找到魏家这位失踪已久的男主人,魏礼忠!守株待兔,最要紧的是耐心。晏季匀藏在墙角,集中了全部的精神在听墙内的动静,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魏母的声音,虽然听不清楚她在吼什么,但能感觉出她很气愤。

  难道说她一个人在屋里自言自语都会发脾气么?这种可能性很小。多半是先前藏起来的某人出来了,魏母忍不住骂几句。

  晏季匀怎么都听不到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可他就是有个直觉,魏母绝不是在对着空气骂……

  假如此刻她身边有人,那个人也太沉得住气了,居然能一句话都不说么?警惕性真高。

  晏季匀现在做的事也是需要小心谨慎,胆大心细,还要有足够的耐心。晏季匀为了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绕到了魏家的厨房外边,蹲在了窗户下,继续等待。

  正值隆冬,入夜之后的温度比白天更低了,户外的风也大,冻得人瑟瑟发抖,像晏季匀这样经过长期锻炼着的身体都有些招架不住。

  两脚很快就冻得跟冰棍儿似的,脸上的肌肉好像都不会动了……如果不是因为事关重大,谁会愿意来这遭罪啊。

  晏季匀咬紧了牙关苦苦守候,还好里边的人吃饭没花多少时间。没过多久,厨房的灯亮了,魏母手里端着盘子和碗筷走了进来。窗外一片黑漆漆的,晏季匀能看到里边的情形,但魏母却看不到他。

  这回,晏季匀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魏母洗的是两双筷子两个饭碗,并且她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叨念:“死鬼……一回来就跟讨债的一样,还指望着你能带着钱回来,你到好,连外边的乞丐都不如……出去几年了,身无分文的回来……我嫁给你,一辈子都没享过福……”

  寒风凛冽,可晏季匀在听到这些话时,整个人都兴奋了,仿佛身体里燃烧着一团火焰,忽然间好像感觉不到寒冷,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看到了黑夜里的希望之光!

  魏母不知家里已经被人盯上了,还在唠唠叨叨地发泄着怨气,忽地就听到外边传来一阵惊呼和怒吼!

  魏母慌了,猛地转身冲出去,但是已经太迟……

  屋子中央,一个中年男人正被晏季匀死死按在地上,嘴里不断在哀嚎,求饶。

  晏季匀不是走的正门,而是翻墙进来了,正好杀个措手不及。

  “季师傅!”魏母惊慌失措地跑过去拽晏季匀的手,可这点力气对晏季匀来说不起作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必再顾忌那么多。

  “快放开我!”魏礼忠破锣似的声音在嘶吼,使出吃奶的力气在挣扎。

  “季师傅你快放开他呀,你这是干什么啊!季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