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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是顺着人查,当场并无打斗痕迹,我当时问过贺之漾,他说来人出手极快,几乎来不及闪躲那功夫定然是不俗,你们去查谁家豢养了有身手的家丁,或是那马车有无赐给武官出身的人家。

  没几日,两人便把名单递给乔岳。

  乔岳看过去,他身居锦衣卫要职,手中消息灵通,打眼一看便知贺家和谁亲近疏远,他提笔,把和贺家毫无冤仇且无甚嫌疑的人先纸上排除。

  乔岳笔尖一顿:这个郑家,是否和黎霄姐姐结了亲?

  庞瑛站在他身侧,立时想起黎贺二人蹴鞠赛时的龌龉。

  他神色一凛:千户,此事我们是否不宜再查?

  锦衣卫内部和文官不同,虽然有站队,但朋党之争不多,纷争亦极少。

  他们是承皇命做事的人,讲究的是一心一意效忠听命,对内部争权夺利极为忌惮。

  这些年,黎家和乔家的关系很微妙,但两家人心照不宣,一直保持着小心翼翼的平衡。

  若他们因国子监的人惹上黎家,闹得锦衣卫血腥血雨,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既然是自家人,倒也不必见外了。乔岳神色不变,眸中却藏着锐利的寒光:前几日黎总旗不是约咱们练箭么?明日,我赴约陪他练一局!

  第40章 上学路上 从天际尽头驭风而来,直奔他

  这几日, 贺之漾一直认认真真练习那黄花梨木滑板,摔得膝盖和胳膊肘青一块紫一块。

  连睡下的梦里,都是他踩着滑板去上学, 赢得京城欢呼声一片。

  可在梦里最让他喜悦的, 却不是众人的叫好。

  而是乔岳那头彪悍发亮的黑马被他一板绝尘, 遥遥甩在后头。

  他长衫随风飘扬,宛如绝世独立的少年侠客, 乔岳骑着马在后头奋然急追, 堪堪追上他的衣角, 狼狈下马求问他这是何物件。

  贺之漾一脸骄傲, 叭叭叭讲起了这灵巧翩跹的滑板。

  乔岳虚心求教, 看向他的眼神满是钦佩惊叹

  贺之漾笑得嘴角上扬,醒来才晓得是一场梦,他正坐在床上怔忡狂怒, 忽然听见窗外一阵锤击之声。

  贺之漾揉揉眼,推开窗子, 却兀自愣住,贺之济只穿了一身单衣, 衣袖卷起,正屈膝蹲在东院里, 举着锤子,围着他的滑板敲敲打打。

  贺之漾忙跑出去:哥?

  贺之济停下动作, 看弟弟出来道:我没动你那滑板,这是我这几日新打出来的, 你瞧瞧可还成?

  滑板的底部和贺之漾之前的一模一样,只是前段立了段木质的扶手,裹着软软的毡毯, 还缀有月白色的系带。

  望去体面又雅致。

  贺之漾眸中溢出震惊困惑:哥,这是你想出的主意?

  滑板改造后,和后世的滑板车一模一样,他哥哥莫非也是穿来的?

  贺之济还有些忐忑:恩?你不喜欢?我是想着既然是靠腿发力,滑板下头很难改动,你身形不稳,主要还是没有支撑扶手,自然想着在前方造出和腰身齐平的横梁,让你有个照拂。

  贺之漾看他哥的眼神登时不一样了!

  他哥在军中是兵器都督,负责设计兵器火,铳的各种草图,他爹总是逢人就夸,贺之济的脑子是如何灵光。

  贺之漾不懂兵器,之前对哥哥并无折服,如今亲眼瞧见这古代滑板车,却是对贺之济大写的服气!

  哥,你可太会想了。贺之漾喜滋滋的看着那新鲜出炉的滑板车,笑道:我明儿上学,就踩着它去,瞧着就很稳当轻便,等我再熟悉熟悉,便把横梁去掉。

  这奶里奶气的滑板车若是放在现代,贺之漾是打死都不会踩一脚的,可如今是大鸣朝,大家何曾见过脚踩轮子的车车?

  一个滑板车,足够京城的人惊叹议论了。

  等自己的技术娴熟,再卸掉前头的横梁也不迟,循序渐进,还能持续吸引眼球。

  第二日天未明,贺之漾已经特地换上张狂的月白色大袖长衫,准备在路上好好肆意一回!

  任安伯知晓儿子的心思,特地暗中嘱咐管家,把从府邸到国子监一路上都清扫得干干净净,一个石子儿都没留下!

  用完膳,贺之漾踩上滑板,向国子监绝尘而去!

  京城清晨,已有不少人出门闲逛叫卖,一不留神,忽然察觉背后风声呼啸,转头望时,只隐约瞧见一少年衣带当风的背影。

  天,我方才是看到了神仙么,倏一下从身畔划过去!

  我也看到了!真是神仙!都没有走路声音的!

  对对对,轻功也不可能这么精妙!不是乘云驾雾,就是脚下有法宝,那岂不是书里的风火轮么?

  一闪而逝的少年绝尘而去,只留下翩跹的冷风。

  让一路的看客回味着方才的惊鸿一瞥。

  当然有不少人回过神,追在贺之漾身后想要一探究竟。

  待到国子监时,贺之漾身后已经跟了不少吃瓜群众,他们一溜烟尾随而来,眼巴巴的翘首以待。

  贺之漾踩着滑板远远过来时,锦衣卫和国子监门口已经嚷嚷成一片!

  那不是我们漾哥么!我们漾哥怎的飞起来了!

  啊啊啊漾哥东城第一少年郎,御风而来势不可挡!

  人群沸腾议论纷纷,目光皆落在渐渐临近的贺之漾身上。

  乔岳!隔着一丈距离,贺之漾就看到众人中乔岳的身影,扯开大嗓门喊道:岳哥,您看我这儿坐骑还成么?

  他出次风头,自然想让隔壁这位把自己上上下下每个飞扬的发丝都看仔细了!

  乔岳恰巧和众人站在锦衣官校前,望着迅速迫近的贺之漾笑颜,他呼吸停滞,只能听到腔子里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胸膛。

  他似乎是从天际尽头驭风而来,直奔他的方向。

  乔岳被嚣张飞扬的少年夺走所有目光,眼里再也装不下旁人。

  贺之漾滑到乔岳面前,一心想听彩虹屁,望着乔岳怔忡的模样催促道:岳哥怎的不言语?瞧我这滑板!如何?

  你花样倒不少。乔岳喉结微动,把眼神移到别处淡漠道:站好扶稳,免得摔了。

  贺之漾冷哼一声,右腿蹬地踩上自己可爱的滑板车,不理不睬绝尘而去。

  乔岳定然是在妒忌,说得话听起来也酸酸的。

  他稳着呢,根本不可能翻车!

  那些跟来的看客又如一阵风似的跟在贺之漾滑板后面,追去了国子监。

  几声悄悄的议论随风依稀飘来。

  锦衣卫身手也好,定然也能驾驭得了这滑板吧。

  那可不一定,他们打打杀杀的,身形怎会如此赏心悦目?

  乔岳摇头失笑,向远处贺之漾离开的方向,眸中透露出思索。

  射圃,黎霄携弓如约前来。

  锦衣卫内部常常互相切磋身手,黎霄熟稔的伸手一让:千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