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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2 / 2)


  突然头上的麻袋被人摘下去,总算能透透气。童贯又解开勒住她嘴巴的布条,花容失色的中年美妇噗噗的吐出来两个核桃。

  核桃的来源不必多问,监军永远能从袖子里摸出点吃的。

  吃光的麻袋底儿还有不少米渣米粉,落的梁太后脸上白了一些,离远了看倒还挺有趣。

  她的手脚仍旧被麻绳捆着,歪歪斜斜无力抵抗的靠在椅背和扶手之间,猛然间看到一屋子壮汉,甚至还害怕的缩了一下脚。看起来有点圆润丰盈,但恰到好处,纤腰依旧。

  脸上的表情生动:你们要干什么!

  她似乎想到了一些很可怕的事,随即专注的盯着最俊的少年。

  依照汉家礼仪来说,应该是什么都不会发生的,但她是个西夏人,以风俗来说,李元昊抢过儿媳妇当宠妃,在此之后叔嫂、姐夫和小姨子、皇帝和下属的妻子、没有什么不行的,尤其是被抓的俘虏。

  她也学过汉学,知道一个遵守礼仪和尊卑的军官不敢做什么,只能将敌国太后礼送入京,当面谢罪,很可惜赵佶这厮不遵礼法,也经常逾越尊卑,之前还写信非常恶毒的骂我!被抓时先杀了我的侍卫,又毫不留情的打了我一拳。他很有可能要羞辱西夏的太后。

  林玄礼本来满脑子想的是如果决定不打了,怎么把她高价卖给西夏,让六哥找人谈判,看她怯而妩媚的调整了一下姿态:[糟糕,我可能确实是太久没见过女人了,军中上次见到的妇女,大概是士兵的老娘以及来门口卖货的妇女,最近十多天又忙,没空自行解决。这是一种特殊的状态,婉转的说,我能量值满了。]

  [但说实话我的记忆力还真牛逼,虽然到现在都没想起来红:夷大:炮的做法,可是电脑里那几个g的种子,嘿,基本上都记得大概内容。]

  [别去想那些皇后公主被俘的文……异世界的也不能想!不要在这儿当众失礼!回屋再说!]

  章楶假装没看见美人计和有了反应的少年:“赵监军,绑住她是怕她自尽么?”少年嘛,在所难免,自己几个儿子被关在书房里读书,都能有变化,肯定和孔孟无关。

  “寡廉鲜耻利欲熏心的人不会自尽,我怕她瞎折腾从马上掉下去被踩死。给她松绑。”林玄礼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巧妙的掩饰了某些小问题:[衣服都被顶起来了!他们看见我抓了个太后回来,然后我的‘红:夷大:炮’顶起袍子,这多尴尬啊!特意让太监把她带回来就是为了避免可疑的说法。想想六哥不赞同的眼神,想想章惇——机智的小心眼。我冷静点了。]

  梁太后用袖子擦了擦脸,看袖子上脏了一块,脸色一黑。想想他是个不遵守礼法,备受宠爱,被宠坏的嚣张少年,如果能勾住他,他有可能为我说些好话,帮我回去。虽说是效仿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就凭这张脸,我也不吃亏。想到这里,拾起十多年没用过的哄人技巧,柔声道:“殿下早就与我鸿雁传书,今日才得一见,果然是天人之姿。身后的黄罗伞盖,如同日轮一样,猛然一见,不觉心荡目摇,精魂已失。正是:五百年冤家相遇。”

  林玄礼:口_口?

  章榩:(⊙_⊙)

  将官们:[*_*]

  (°°)!!!

  ∑()

  长史:(艹皿艹)

  林玄礼审慎的凝视了她一会,三十多岁的妇女还在他的爱好范围之内,长相身材也都可,但‘帝国首脑’、‘战争发起者’这两个身份不行,如果我要教训她,我一定要用真实的木棍,而不是我更坚硬更炙热的…都懂哈。梁太后虽然用兵很蠢,但弄权很强,虽然没想明白具体为什么,但她这么做肯定对她有好处,对我没好处,说不定还能害我一次。“别来这套。”

  秦王决定装一下笨蛋诱惑她露出狐狸尾巴:“你就是被本王的姿容帅的睁不开眼。你那丈夫不成样,在你有生之年里,没见过像我这样,又英俊,又强壮,文韬武略全才的人吧?”

  章榩:哦。懂了。

  梁太后忍气吞声,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是啊。贱妾蒲柳之姿,福薄命浅,屈居做了西夏的太后,错过了当世英才。若早知道秦王有宋玉之才,潘安之貌,妾身早该前来拜谒,又岂敢冒犯呢。”

  “可惜有钱难买后悔药。也不知你儿子肯不肯救你。”

  梁太后曲意逢迎:“他生平怯懦柔和,绝不敢冒犯大宋天威。都是谗臣当道,挑唆着我们孤儿寡母的做了错事。我儿年幼,妾身不懂政事,一时误信了奸佞小人,还求十一郎宽恕。”

  众将用迷惑的目光注视着她,心说难道她已经忘记了,她是如何恶毒的咒骂秦王,发誓要把他一顿狂揍,勒索大宋吗?

  林玄礼自我吹捧的词已经用尽,她这副态度比瞪着眼叫骂还渗人,就差把包藏祸心写在脸上了。意兴阑珊的起身,拂袖而去:“无聊,章经略,我可把她送给您了,想怎么处置都行。秦先生来陪我下棋。”

  章楶起身相送,格外谦恭,谦恭的不像一位刚刚指挥大宋大获全胜的主帅:“郎君慢走。郎君若有需要,只管吩咐。”

  送走了监军,提笔开始写这次的战报、捷报。“露布进京,晓谕沿途各州府,承官家圣德、先帝庇佑,宋军大获全胜,梁太后被擒。”

  转脸就恐吓梁太后:“秦王一向喜怒无常,且悍勇非凡,难以服侍,在老夫眼前也曾把人踢到几米开外,梁太后,您可真会弄险,以色侍人焉能长久,您这样讨他喜欢,就不怕秦王跟你秋后算账,把你的书信拿出来,一一原样奉还?”

  以西夏皇室的脾气,跟他们说秦王其实是个洁身自好,忍耐性情,还比较仁爱的好孩子,他们肯定不信。要说他顽皮焦躁,悍勇难哄,就是西夏人理解中的皇室了。

  梁太后大概想起自己都骂了他的话,微微缩了缩,顾左右而言他的问:“他从平夏城中追出来,一直追了我多日天,怎么没有半点疲态?”难道是我们跑的不够快?不能啊。

  章楶微笑表示,我不知道,我管不了他,他管得了我。他要是一时失手把你杀了我也只好上报一个你绝食而死。

  梁太后既惊讶又怒,刚想说你们怎么敢杀害西夏太后,转眼想起来,西夏都危如累卵了,这又算什么呢?

  秦御史和长史跟着他回到他的屋子里,两人异口同声:“郎君!决不能中了她的美女胭脂计!”

  “梁太后包藏祸心,意欲行刺啊。”

  林玄礼挑眉:“我自然晓得,坐,都坐下说话。御史你最善于罗织罪名,我的长史,你通晓礼法,六哥派你匡正我的行为。我现在就很好奇,梁太后如此卖力的勾引我,她能怎么害我?来给我推演一下。”

  秦御史不是很喜欢罗织罪名这个说法:“我只是细致入微。正要弹劾秦王,身涉险地,不监视章楶。还有章楶用让你带兵来贿赂你,骗你。官家能明察秋毫,臣不敢不报。倘若梁氏自荐枕席的奸计得逞,对十一郎的名声大为不利。”

  长史道:“第一,郎君未婚,理应洁身自好,即便是要纳妾,也得是良家子,似这样的露水姻缘,有辱职务。

  第二,郎君身为监军,若与敌国太后纠缠不清,难免令人怀疑有渎职、泄密的可能性。

  第三,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行,有违圣人教诲。

  第四,梁太后已是做人祖母的年纪,虽然生的美貌如花,倘若郎君真上钩了,其他人不知道是她长得好,只当您饥不择食寒不择衣。将来见了咱们大宋的向娘娘,岂不尴尬?与群臣见面时,岂不为人耻笑?”

  林玄礼听的连连点头,同为太后,向娘娘那么古板,可能会觉得很尴尬不适,因为我睡了一个太后,叫我从宫里滚出去。六哥听说了都得怀疑我脑子有问题。

  童贯仗着高蜜被踹之后自己荣升第一人:“郎君,小人以为,她只是想讨好您,求您在官家面前美言几句,留她一条小命苟延残喘。她把您得罪狠了,要求人就得贿赂,这除了说些好话之外,她也只有一身皮囊,勉强拿得出手。”

  林玄礼听到这里,忽然想起靖康之耻,觉得有点悲哀:“哎,我还是希望她铁骨铮铮,硬气一点,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何必这样畏首畏尾,叫人很不愉快。我累了,长史,替我拟一封恭贺的奏札。我想睡一会,研墨,等我睡醒之后在给六哥写信。”

  秦御史:像话吗??你想上钩又忍住了,忍的难受,就说她不硬气?

  长史起身拱手应诺。

  本来以为是吃吃睡睡先休息三天,没想到章楶不是这个计划。才写完碎碎叨叨的信,和他的信合在一起从驿站送出去。露布进京和战报已经先上路去,负责露布进京的是个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