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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若清却站起身,直击重点:程总想做明基的杂志是吧?

  她明显是。季茗也随之站起,她随时跟顾若清同一阵线,甚至做好丢业务的准备。

  二位,我话没说完呢,不要激动。程斯言缓缓站起,习惯地拿着电子烟,在手里把玩,这个方案我觉得没有问题,今天就可以下发执行,但杂志的事希望你们考虑清楚,你们是兼职主编,随时可撤。TM跟MJ一定是天海市最大的竞争对手,我不喜欢危机感,所以必须消除。

  程斯言走近顾若清,她对尼古丁敏感,甚至厌恶,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今天的她,宽松的白色毛衣,搭配着阔腿裤,身材挺拔纤瘦,女人味十足,气质卓然。

  她眼中总流露出不自然的美感,但此时因为程斯言的靠近,变得仓惶。

  既然方案没问题,今天我们话题结束,至于主编这件事,回头有空再议吧。顾若清想离开,程斯言想留客,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揽她肩膀,等等,顾总。

  啊!顾若清忽然惊呼,双臂紧缩,季茗忙上前,扶住她双肩,没事,没事。再看顾若清,脸色煞白,眼露惊恐,程斯言愣在原地,手悬在半空,半晌没有放下。

  是手中长针了还是指缝带刀了,只是刚触到她肩膀而已,那声惊恐地叫喊,让程斯言觉得惊奇。

  顾若清的惊慌之色与先前判若两人,她几乎躲在季茗怀里,程斯言望着她们说不出话。尴尬了好一会,助理忽然在门外说:程总,凌小姐来了。

  凌陌直接推门而入:爸爸让我来接你吃...话音未落,便看到季茗暧昧地抱着顾若清,正轻抚她后背,眼中尽是心疼与怜爱。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呢,评论呢,大家多多评论呀,人物故事渐渐丰满,每个人故事都要慢慢出来啦,拭目以待一下!

  第24章 原来是错误

  凌陌被眼前的一幕刺痛, 她没有看见顾若清是如何跌进季茗怀里,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季茗从未对自己以外的人这么怜爱过,那种从心底溢出的关心, 难以遮掩。

  是她轻视了顾若清的存在吗?

  季茗曾经的痛,她又深刻地体会一次。

  当年季茗可以伤心欲绝地跑开, 此时的自己已没了任何立场难过,甚至连生气, 都没有资格。

  凌陌早已嵌入季茗的心底, 即使是余光,她也能清晰地看到。

  凌陌的突然到来,让她措手不及,更加惊讶无比。

  不好意思,程总,我忘记跟凌小姐说你有客人。助理一时疏忽, 连连道歉,程斯言皱眉扬手,让她出去。

  被这么一搅, 顾若清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站直身子,理了理边发,努力维持仪态:抱歉, 我去下洗手间。

  我陪你去。

  不用。顾若清摆手,明显抗拒,季茗只得停在原地。

  她的眸光终于流转到凌陌身上,凌陌悲痛欲绝地望着她,只觉得心被撕裂了,疼到难以自抑。

  程斯言的手指不自觉地互搓, 好似碰了顾若清的手真长了荆棘刀刃似的。

  三人各有心思,季茗望着门外,满眼担忧。凌陌再次因为顾若清而吃醋,心中泛酸。

  她都不知道原来顾若清在季茗心里那么重要。

  一阵沉默后,季茗缓缓收回视线,先看向凌陌,再瞟向程斯言,苦笑:我倒不知道原来你跟程总也认识。

  我也不知道你跟若清姐这么亲密。凌陌不假思索地回答。

  好不容易打消的不安,卷土重来,凌陌再次被危机感淹没。顾若清忽然变成了刺,插在喉咙,扎在心头。

  季茗那么社恐,那么孤冷,得多喜欢那个人才会这么呵护着?

  可季茗想的是,程斯言和凌陌的关系,看起来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看起来那么熟悉。

  你们是什么关系?她很少这么单刀直入地问别人事,可此时她想弄清楚自己的疑问。

  程斯言看向凌陌,住一起好几天了,这丫头竟然还没告诉季茗么?

  隐瞒这个词,令人反感。刻意隐瞒是用心不纯,善意隐瞒是自以为是,凌陌是哪种?

  既然今天都撞到了一起,想必也是天意。

  陌陌是我女儿。程斯言忽然回答。

  凌陌气急地看向她:你...说的对,又不对,真是叫人无语。

  哦,当然,不是我生的,我这么年轻可生不出这么大的女儿,我是她的小妈。

  原来你的家世比我想的好,真是让人望尘莫及。季茗像在喃喃自语,更像无情地嘲讽,再次让现实把她鞭挞一遍。

  她和凌陌,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共同经历,无法共情对方的生活,更无法参与到彼此的未来。

  都已经在岔路分开了,即使相交,还是通往不同的大道。

  明基选择跟清创合作会不会跟凌陌有关已经不重要了。

  不管她背后有没有推进过这件事,季茗都不想知道。

  我本来打算告诉你的,可你一直不给我机会,住在你家里几天,我们说过的话甚至不超过二十句。凌陌欲解释。

  季茗眉头蹙得更紧,哑然失笑:知道又怎样,不知又怎样?你爸爸是教育局局长,妈妈是明基商场老板,官商二代的千金大小姐,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什么你怎会知道?凌陌。季茗对上她透着悲伤的眼神,忽然拉住她的手放于头顶,凌陌不知她意欲何为,手指抽动几下,摸到凹凸不平的地方,是疤吗?

  这里受过伤?怎么了?给我看看。凌陌心疼地想去看,季茗却后退了一步,避开了。

  她只是绝望地摇头:这个疤二十年了,即使是以前,你也从来没发现过,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你也根本不了解我,我也不懂你,年轻不过就是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有了一段错误的开始,然后以正确的结局收场而已。

  你从来不说,我要怎么做?做你肚子里的蛔虫?可你也不给我机会解释,我要怎么跟你讲我心中所想?

  程斯言往后退了几步,无奈地摇头,她拿起打火机,点燃灭掉,反反复复好几次。顾若清还没有回来,到底怎么了?需要这么大反应。

  她望着季茗和凌陌恰如争吵的对话,就知道误会足以摧毁感情。这么脆弱的喜欢,要了有什么用?一个没能解释,一个无法倾诉,仅凭校园时光的朝夕相处就认为这是爱情?

  可笑。

  连彼此的经历和过去都不了解,还敢说是挚爱?

  四年时光,连对方身上有旧外伤都不知道,即使藏在发间,总有办法探知吧。

  对喜欢的人,这点细心都没有,不怪季茗心灰意冷。

  但季茗又能好到哪里去?

  敢说出这句话,看来是不知道凌陌心里的隐痛。

  程斯言嘴角含笑,看着两个孩子争吵,好像有点羡慕,这寡淡的生活,有时候需要添把火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