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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视眈眈第2节(2 / 2)

  男人只会笑一声,也不应,冠冕堂皇,无伤大雅。

  陆虎还觉得奇怪,非亲非故的,这人面子真大。

  景萏两人过来时,陆虎正与何老爷子说话,她身上仿佛摁了块磁石,陆虎目光一瞬被吸住,她的面容与昨晚重合,缓步朝自己走来,红裙摇曳,丰润的臀部一起一伏 ,陆虎听到自己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后背嗖的冒出了一层薄汗,连带着耳朵也呼呼烧了起来。

  景萏没注意到她,迈步走到景仰旁边落座,同座上认识的招呼了声。何嘉懿跟在身后 ,他先喊了声爷爷,妈,又喊了声爸。

  景仰没抬头,不阴不阳道:“可别乱叫,谁是你爸。”

  何嘉懿没脸没皮的笑了下,自己找了地方坐下。

  刚刚的话题还继续。

  陆虎心猿意马,心诚则灵这话说的不假,他日思夜想还真给见到了,他轻轻摩挲着手掌掂量着要怎么认识这位小姐 ,不料一会儿,景仰却抬手指了他一下同女儿说:“陆虎,人白手起家的,真正的靠自己,可比你们这些人强多了,以后学着点儿。”

  他赶紧顺着应了句:“你好,我叫陆虎,你怎么顺口怎么称呼就是。”

  景萏弯了弯唇,微微侧脸看着他道:“陆先生的名字不错,听着就贵气,景萏,很高兴认识你。”

  何老爷子道:“看我这没顾上介绍,这是我孙子何嘉懿,孙媳妇儿景萏。”

  陆虎噗通噗通的心跳忽然被狠狠泼了凉水,他目光在那两人身上游弋,实在匪夷所思,结婚了?怎么年纪轻轻的就结婚了。这让陆虎心里极其不舒服。宛如口渴之时,好不容易找了杯水,别人非得往里撒一把土似的。

  他目光再次落到景萏身上,对方巧笑嫣然,一心只与父亲聊天,而他的兴奋里已经埋了失落的沙子,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景萏坐了还没两分钟就同父亲离开了 。

  后来的谈话,陆虎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何老爷子带着陆虎看了葡萄园,又介绍了一些,陆虎兴致缺缺,随便的哼了两句,推说具体合作还得到年后再谈。

  等人走了,何老爷子才把怒气摆上脸来,戳着拐杖愤愤道:“这个景仰!越来越不像话了。”

  肖湳顺着话道:“是啊,恨不得赶紧给她女儿介绍个姘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就风流,现在还教唆自己家姑娘,哪儿有这样的家长啊。景萏也是,一天打扮的妖里妖气的 ,可怕浪费了自己。”

  何老爷子一股子缓缓的从鼻孔舒出来,又道:“嘉懿也是,越来越没正性了,最近是不是又跟哪个女的搅和上了!”

  肖湳忙扶了他的胳膊道:“爸爸您听谁胡说的,嘉懿最近乖了不少,很勤奋。”

  “对,以前半年去一次公司,现在半个月去一次!”

  ……

  回去陆虎就找人把景萏打听了个底儿朝天。

  说是白天那位景先生颇为凌厉,家里四个孩子,个个都被教育成材,除了老二也都结婚了,景萏有个双生的妹妹呆在国外。不过大家也明确表态,全是联姻,其中感情可见一斑,尤其是景萏,她那位丈夫花名远扬,她身为正室位置岿然不动,当然这不是因为那位何先生不够花,是那位景小姐心眼儿太多,说着说着又说女强男弱自然阴阳失调,不和是正常。

  何家公司的事务一直由景萏打理,现在更是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直接推开了何家儿媳妇儿的位置,也有人说景萏风骚,站那儿就是一妖精,为什么何老爷子不重用儿媳妇儿孙子,偏偏对景萏特别好呢?大家点到为止,豪门宅邸里的故事,远比泼狗血来的多。

  说着说着又说,何嘉懿跟景萏有个儿子,身体不好,小公子没露过面,见过的人说是长得很可爱。长得不像他爸也不像他妈,说到底,到底是谁的孩子,有或者说是谁生的,全凭脑补。

  最大的可能也说景萏其实跟何老爷子有一腿,结婚什么都是幌子。

  陆虎这时候才发现有些人多八卦,犄角旮旯的陈年老shi都能刨出来,想象力更是丰富的吓人。他也只捡着有用信息听,无非就是景萏跟她老公不和,那正好,赶紧离了拉倒。

  离了正好是他的了,别的关他鸟事儿,顶多以后多拽个瓶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陆虎是在三天后见到景萏的,那会儿他陪着韩幽幽在琴行修大提琴。

  陆虎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样的乐器,又大又重,拉一曲嗯嗯啊啊,悲怆油然而生,听的人心里烦闷。

  韩幽幽在里面同人说东说西的,陆虎毫无兴趣,便出了店门在外面等着。

  这两天阴着,刚化的雪水冻了薄薄一层,路旁的大树上亮晶晶的,路上车开的小心翼翼,人也走的小心翼翼,阴面墙上的窗棱还挂着陈雪。

  陆虎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呆着,他手放进兜里捞着想要抽根烟,心里却在寻思何老爷子的意见,到底是投资入股,还是要移植树苗自己回去种。

  视线里出现了个窈窕身影,也不知怎的,陆虎一瞬间认出了对方,他大手摸到的烟没来得及往外拿,三两步走过去喊了声:“景萏。”

  女人扭头,白雪映衬,黑发红唇,甚是明丽照人。

  她今日穿的毛绒绒的,头发束在脑后,身后背着只大提琴,跟之前模样不同,今天的景萏看起来要柔和许多,也许对方也出乎意料,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陆虎往过走了走,还以为对方把自己给忘了,又招呼了声:“陆虎,记得吗?”

  景萏扫视着面前的人,目光碰上那双黑黢黢的大眼睛,她记得他,也知道他的名字。

  前段时间几个老总在一起聊天还说起这两年煤炭市场走红,乡村旮旯里出了不少煤老板,人人都想做龙凤,忙不迭的四处投资攀亲,本来滞销的别墅,现在也供不应求,一个个的恨不得镶金戴银的昭告天下自己有钱,全他妈土鳖货。说着说着就说起了这位叫陆虎的,最近才跟何氏谈合作 。又问景萏如何如何,她对只是摇头,一众人玩笑都要去挖煤。

  不过也有人说这人什么名字啊,怎么会有人起这样的名字,单单拎出来,虎就是傻的意思。也有人说乡下那种地方叫狗剩儿的还有,这样算好的了。

  倒没想到后来见了一面,倒是人高马大的。

  景萏笑脸相迎,弯了下唇说:“陆总,你好。”

  陆虎清了下嗓子,目光在她身上游移问说:“你怎么在这儿?”

  语气有些质问,景萏不知道这人哪里来的优越感质问自己,莫名厌恶,面上应付了句:“有些事情。”

  陆虎淡淡哦了一声,他有些局促,脚尖一下一下的蹭着地上的雪,有什么话憋在胸口想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路上车来车往,有人带着孩子嘱咐小心些,孩童的笑声清脆可爱。也有年轻人敲着鼓哈哈玩笑,这条街上,文化氛围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