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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节(2 / 2)


  木然开口:“是,不仅无地自容,还觉得自己配不起他,那么好的男人,怎么这么倒霉遇到我,我有什么好的,自私任□□撒谎,还和前未婚夫不清不……”

  他的唇再次重重压上她的唇。

  那隐藏于平静眼眸底下的暴风雨被如数释放出来,如怒海惊涛。

  在他唇贴上她的唇时身体也住住她身体,把她的身体固定在落地玻璃和他的身体之间,这还不够,远远还不够,穷尽一生力量把她狠狠往着玻璃挤,让她以为下一秒身体就会穿透玻璃,往着天空,脚底是万丈深渊——

  依稀间,有玻璃碎裂的声响。

  本能,拽住他的衣领。

  在拽住他衣领的那一刻,宛如船只驶向港湾。

  那一刻,有某种柔软的物体在她心灵领土蔓延开,思绪无限伸展,往着港湾更为静瑟的所在。

  清晨的雾气包围着她,水手们柔和的歌声响起,远处,传来悦耳的风铃声,风铃声在持续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当林馥蓁意识到四片嘴唇正在以一种难舍难分的姿态纠缠在一起时,当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勾住他颈部时,那一瞬间……

  在那一瞬间。

  牙齿发力,带着毁灭的意味。

  连嘉澍,一起死吧。

  她在彼此的唇和口腔处尝到了铁锈味。

  连嘉澍放开了她。

  四只眼睛再次对上。

  他脸色苍白,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苍白的脸色让他嘴角处的红触目惊心,让人眩晕。

  在大片眩晕中,他笑开。

  笑得一如往昔,就似乎他们之间就未曾有过五年分别时间,他们刚刚离开蒙特卡洛的牌桌,往着巴黎大酒店,她赢了一点小钱,一行人笑着闹着进入了电梯,他在人前一派无邪天真的模样,可手却偷偷放在她臀部上,两人一直往后退,退到电梯最后面,在她脸红耳赤时他叫她小画眉,语气亲爱极了。

  听听,他用亲爱的语气都说了写什么:

  “小画眉,你这样再好不过,我刚刚还在想,林馥蓁还是有那么一点眼光的,我那土拨鼠叔叔表现居然还不错,这让我很恼火,而戴在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破铜烂铁,还有那件花花绿绿的衣服让我嫉妒得发狂。”

  “这下好了,我会和很乐意向我那土拨鼠叔叔解释我嘴角的伤口是怎么一回事,嗯,那是一只小野猫咬的,这只小野猫之前是小画眉,啊,叔叔,她可不止只有这些外号,小青蛙,小刺猬,小结巴,小眼镜虫多的是。”

  说完,作势要走。

  拉住他,牢牢拉住他,低声:嘉澍,别去。

  他站停。

  林馥蓁找出纸巾,纸巾往着连嘉澍的嘴角——

  “不是用这个。”冷冷说着。

  手一松,纸巾掉落在地上。

  半垂眼眸,踮起脚尖,唇贴上他的唇,再一点点移至他的嘴角,把他嘴角处的红一一过度到自己的唇瓣上。

  这下好了,被擦掉的口红回来了。

  踮起的脚尖收回,腿一软,在跌倒前背部找到倚靠,林馥蓁背贴在落地玻璃窗上,掀开眼帘,触到那双痴痴的眼眸。

  “小画眉,你现在美极了。”

  开口,说:“嘉澍,让他走。”

  连嘉澍给他的秘书打电话。

  电话是这样说的:“在我办公室的那位先生要赶飞机,你就和他说我还有别的事情无法送他,安排一辆车把他送到机场,对了,打电话给航空公司,把他的座位升级为头等舱。”

  柯鈤走了,透过监控录像,她看到他进入电梯,透过监控镜头,她看着电梯抵达,看着他离开电梯。

  当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林馥蓁瘫坐在地上。

  在屁股着地时思绪宛如灵魂出窍,开始涣散,开始聚拢,聚拢涣散,涣散聚拢,周而复始。

  在大片大片茫然中她听到了那声叱喝:“林馥蓁,给我站起来!”

  茫然抬头。

  那男人即使在愤怒时也是英俊非凡的。

  “我们以前又不是没这样玩过,林馥蓁,你非得以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来凸显你身上的良家妇女特征吗?良家妇女?光是听到这个名称就让人闹心,林馥蓁,你不适合扮演这类角色,给我起来,马上!”

  她也想起来啊,她心里也很讨厌自己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啊,这太丢脸了,可她现在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

  那男人似乎一刻也等不了她恢复力气,捡起地上的高尔夫球杆,往着放满收藏品的橱柜挥去,最先掉落在地上的是小提琴。

  哗啦啦声响起。

  那声响直把她耳朵嗡嗡叫,捂住耳朵。

  声响还没完全消退,身体就从地上提起,一路拖行到床前,再被往床上一扔,背部刚一落在床垫上,就由于身上承重量往下陷落着。

  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她都要怀疑是被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