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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1 / 2)





  “是的,先生。”这次回答地是另外一名保全人员。

  “你们……你们敢发誓,你们在我怀里看到了一个女人?”提高声音,“你们都看到那个女人从我怀里逃走了!”

  “是的,先生。”这次异口同声。

  连嘉澍抚额。

  就在几分钟前,在这间糖果屋里,他似乎干了一件再蠢不过的事情。

  导致于他干了这件蠢事最大的罪魁祸首是巫延吉上个月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这个世界每天失踪的人多到以几分钟为单位来计算,在这些失踪人口中排名第一的是孩子,排在第二的是年轻女孩。”“连先生,我们在找她,别人也在找她,然而,不管是我们还是另外找她的人都没有找到他。”“去年另外的那些人已经不再找她,连先生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连先生,寻人机构让我们做最坏的打算。”

  五年了,即使躲得再深的鱼儿,也终究会觅得一丝踪影,可没有。

  林馥蓁宛如人间蒸发。

  于是,他害怕了,害怕得不敢再去寻找。

  害怕着,在他想她念她时,她已经变成一堆粉末。

  在这片蔚蓝海岸区,流传着:有很多人在夜里走着走着就没有了。

  是不是,她也成为了消失于美丽夜色中的人。

  小画眉不在了,小法兰西还在。

  最为可怕地是:现在他只有二十五岁,起码,他还得需要五十个春夏秋冬才能走完他的人生。

  小画眉早已经不在了,可小法兰西却一直还得在。

  于是,喃喃着“不找了,不找了”他给巫延吉打了一个电话,这样一来他就不会遇到那个可怕事情了。

  导致于连嘉澍干出蠢事情的罪魁祸首其二为:幻像。

  连他无法解释出那常常来到他眼前的幻像,偶尔低头垂眸;偶尔浅浅一笑;偶尔满脸不悦;来时候总是很安静,消失时让人猝不及防。

  也许,她变成了消失于美丽夜色的人。

  林馥蓁,睚眦必报。

  她耿耿于怀于他把她一个人丢在婚礼上,她耿耿于怀于在她为他顶着十级海风来到他面前换来的是他的指责。

  于是,她以那样的方式来折磨他,来让他不好过。

  抚额,连嘉澍笑。

  多么愚蠢的想法。

  导致于他干出这愚蠢至极的事情其三应该是酒精了。

  在酒精的驱使下,鬼使神差。

  过去几分钟发生在糖果屋里,他说的那些蠢话无比清晰。

  只是现在,连嘉澍没时间为自己说过的那些愚蠢至极的话捶胸顿足,目前,他得把潜进他家的小偷找出来。

  这是一名长发的女小偷。

  数了一下,就为了这名小偷,保全室出动了四名保全人员。

  “你们没说错,这里潜进小偷了。”连嘉澍对那四名保全人员说,“听着,马上回到保全室,在不惊动客人的情况下封锁所有出口,让监控人员眼睛一刻都不许离开监控镜头,一发现小偷的踪影,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脚踩在草地上,小径上,银色碎石铺成的车道上,从开始的奔跑,到逐渐放慢脚步,到脚步变得十分平静。

  到了最后,心也变得和脚步一般平静。

  几分钟前,连嘉澍接到保安室打来的电话,长发小偷进入了生日会场。

  生日会场一派灯火辉煌。

  小偷是笨小偷,躲到这里来无疑是自投罗网。

  把因为奔跑被风吹乱的头发整理好,一步一步往着生日会场。

  从白色花台前走过,挂在树上埋在草地上以倒着悬挂式的霓虹忽闪忽灭,忽明忽安,把周遭装点得宛如银河系。

  身着华服的宾客们则像银河系的漫游者。

  第一位上前和连嘉澍打招呼的是他伦敦来的朋友。

  和他打招呼的人越来越多,或以微笑,或以点头致意一一回应,目光漫不经心经过每一个角落,有可能下一秒他的眼睛就找出小偷的藏身之所了。

  迎面而来的是科恩,这两年科恩发际线上移趋势严重,灯光打在他脑门上,有点滑稽,像灯泡。

  德国人的表情一看就是有话对他说。

  该不会他遇到小偷,不仅遇到小偷,他还把小偷的身份给认出来了?

  科恩快步来到他面前,侧身。

  “你是不是也见到林馥蓁了?”连嘉澍没给科恩说话的机会。

  德国人从来都从容淡定:“是的,先生,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她。”

  据说,人类在少年迈向成年的容貌变化就像一棵树的年轮,这阶段为五年一个周期,在这一个周期里会历经一次小小的容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