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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2 / 2)


  当月见穿着白色浴袍从更衣间里出来,只见方才那个一身前卫的女人,将一叠图片册放到她面前,问:“想要一个什么图案。”

  月见想了想,不答反问:“有没有女师傅?”

  “奇了怪了,来这的,女的爱找男的,男的爱找女的。你倒例外。”女人一脸神奇。

  门边传来一声笑,磁性十足,单听声音,极具诱惑。月见抬头,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就站在门边。月见认得,是享誉国际的一线造型设计师。

  “看来是没我什么事了。”男人看了月见一眼,转身就走。

  “难得他主动接单,你倒不要。何珍珍指明要他,他都不愿出面。”女人说得一脸暧昧。

  月见不置可否。然后,月见一粒一粒地解开了扣子,雪白的肌肤浮现出来,细腻非常。连见多了大牌明星与豪门名媛的女人都眼前一亮,从未见过这么好的一身皮。

  然后,她裸色的bra露了出来,还有那高耸丰满的胸部。胸前的吹弹可破的饱满肌肤与羊脂无异,别说是男人,即使是女人也抵挡不了那种诱惑。

  女人一声叹,伸出手来,摸了摸她右胸前的一道疤:“可惜了……”难怪她要来这里。

  女人出去找了一个女师傅过来。

  走到门边,却被男人挡住,她要笑不笑地:“gary,那一位是很美,可是你招惹不起。”

  “哦?”男人一脸玩味。

  “那一位用的是洛氏的副卡,她是洛总的女人。”女人明白说了。

  月见坐在那里等了一会,门终于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戴着口罩一身白裳的女人。

  月见很满意。

  “喜欢什么图案?”女师傅言简意赅。

  将手机拿出,翻开到保存图片那里,月见说,“就纹两片大马士革玫瑰的花瓣,颜色不要正红的,要粉红,如丝绸一样的粉红。”

  女师傅看了图片一分钟,然后说,“明白了。花瓣就要随意洒落的姿态。”

  果然是大师级的,一眼就明白自己的意思。

  “对。”月见微微一笑。

  从进来到现在,这位女客一直没有表情,可忽然展露微笑的那一刻,却是美得触目惊心,让看惯了各色大美女的她都怔住了。

  笑了笑,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也是,洛总的女人,不会差到哪去。

  “会有些痛,你忍住。”女师傅给她打麻药,为了引开她的注意力,随意说着话,“纹给洛总看的吧?”

  “是。”月见答得直接。

  那么闷骚的一个男人,她该拿他怎么办呢?

  直接勾.引吗?……

  第16章 洛泽与雕塑

  其实一切安定下来后,洛泽是要继续进行,以月见草名字命名的“小草”的雕塑创作的。

  但考虑到她刚恢复身体,所以洛泽一直没有提出工作的要求。

  晚上时,月见回到家后,麻药刚过,感到身体十分疼痛。纹身这种小雕琢,看起来不是什么大事情,但其实很痛。吃完晚饭后,月见甚至感到自己发烧了。

  “你还好吧?”洛泽看着她,十分担忧,“你的脸色很苍白,要不要让医生过来看看?”

  他已换上了一身整洁的白色休闲套衫,白衬衣的袖口挽起,露出一截干净白皙的手腕。月见抬头瞧他,知道他是要去进行雕塑创作了。

  她刚要从沙发起来,洛泽又说,“你看着很累,还是休息吧!”

  “我想看看你的作品。”月见已经跟了过去。

  洛泽走到了工作室的入口。一道厚重隔音的红色门,立在了俩人面前。

  推开暗红色的库房门,洛泽先进去。

  “这里暗,你慢慢走。”他将一边的壁灯打开,过道有些长。

  月见顺着壁上一盏连着一盏的橘黄的灯,走进了深处。地下室很大。

  “是为了保密,所以才在地下室创作么?”月见问。

  “是。作品在面世前,都是处于封闭状态的。其实包括我自己也是,在创作时保持封闭的状态,从精神到肉体。无论外界怎样变迁,当我把门一关上,我就是孤独的一个人,断裂开来的一个人,和一个空间。我进入一个更封闭的状态,从原本是荷/尔蒙主导的创作状态,变成越来越狭窄,越来越抽象思考的‘真空’状态下。”洛泽说时,眼神平和,深邃得见不到一丝亮光,如平静无波的黑色镜面。

  他的目光,没有了白天打理生意时的那种杀伐决断和沉敛,只是很沉静的,甚至是带着天真与伤感两种相互矛盾,又相互融合的懵懂的神采。这个时候的他,像一个梦游的人,又像一个小孩。

  洛泽见她在注视自己,脸上一红,忽然笑了,“我是不是说得太晦涩了。”这个时候的他,腼腆脆弱得如新生的孩童,在艺术的殿堂里,他只是一个su人。

  “阿泽,我懂。”月见上前了一步,手落在了他苍白的手腕上。“你很抑郁。”月见又说,“我在你书房里,看到了帕慕克写的《天真的和伤感的小说家》,其实你就是‘天真的和伤感的艺术家’,你永远在自我否定,自我怀疑,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使你都在进行着自我折磨的状态,又无法停止。艺术家搞创作,一但停止,就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月见又上前了一步,将自己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腰腹贴着他的,大腿贴着他的,她将腿贴进了他的双腿之间,用低哑的嗓音说:“停止这种抽象和封闭的状态吧,你需要抽离,或者投入到具体的,有趣的生活中,你永远充满好奇心,那就能寻回最初的兴奋。我相信,你由荷/尔蒙主导创作时,必定是充满活力,干劲十足的。”

  “其实,我们可以干点,别的什么,具体的东西。”月见将脸扬起,直视着他的眼睛。她的唇扉几乎是贴着他的,她绒绒的,细琐的呼吸都贴到了他的脸部肌理里,让他沉醉,开始沦陷。

  她总是有这样的魔力。

  怔了许久,在他的身体将要苏醒之时,洛泽低笑了一声,撇开了脸。他的眼睛垂下,长而翘的眼睫微微震动,视线也是垂下的。

  月见知道,他在表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