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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书]第296节(1 / 2)





  “如果是那样,你会快乐吗?”

  白珠珠吸了吸鼻子:“那当然快乐,谁这样,谁不会快乐呢?”

  青年像是莫名被这句话逗笑了,眼睛弯起来,掩唇而笑:“是,谁这样,会不快乐呢。”

  白珠珠愈发觉得他是个奇怪的人。

  一个男人,这样掩唇笑,却一点不觉得女气,而只觉出一种风流的韵致,流雾浮云般雅润的清姿。

  “但第一件事就算了。”白珠珠想到了什么,又低下头,瓮声瓮气说:“我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他不喜欢我,我也不要强迫他来喜欢我……但我不想让他喜欢一个坏人,我不想叫他被人利用、被人当做展现魅力的垫脚石……”

  “让他去喜欢别人吧。”白珠珠揉着酸涩的眼睛:“他其实挺傻的,一根筋一样,一点没有陆哥哥精明……叫他去喜欢一个好人吧,喜欢一个不会伤害他的人,那样、那样我就能放心了,我就不用再缠着他了。”

  青年望着她,像是看见一桩有趣的轶闻,轻声问:“他伤害了你,你为什么还喜欢他、愿意事事为他着想。”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什么为什么。”

  白珠珠慢慢抱住膝盖,低下头:“别人又不是我,怎么能代替我评价被不被伤害,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他不喜欢我,但也从来对我很好,不给我希望,把我当妹妹一样疼爱……我小时候,身体虚弱,只能在屋子里待着不能出去,他也那么小,不到腰高,跟着伯父伯母一起来看望我,他把手里很珍惜的风筝送给我,然后每天来找我,再从我这里借走风筝,在院子里放,让我隔着窗户就能看见……”

  后来陆知州好奇,私塾放课后悄悄跟着他翻墙进来,才知道她……从那以后,她就有了两个哥哥,一直到现在。

  所以哪里有那么多委屈、那么多虐恋情深,别人说的永远是别人看见的,可真正的故事,从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白珠珠从不觉得自己多么可怜,她只是有点委屈,自己的命怎么这么短,人世走一场,难道只是为了让爹娘亲人伤心吗?

  她用手背抹去脸上泪痕,看见青年像是在出神。

  “…也是如此。”他轻轻一声叹,笑意的声线柔和,带着莫名的意味:“这个世上,总有些人,是哪怕在你心口捅上一剑,也叫人极舍不得的。”

  白珠珠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关心,直接说:“第三个问题,你问吧!问完我们就两清了!”

  青年回过神,却笑着,摇摇头:“第三件事,我不会问你问题。”

  白珠珠愣了一下,警惕说:“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听我讲一个故事。”

  青年温声说:“一个可能很长、很长的故事。”

  白珠珠完全愣住了。

  她总是搞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人在想什么。

  白珠珠犹豫了一下:“那是……什么样的故事?”

  青年像是没有想过,眉眼慢慢垂,在日暮的黄昏中,陷入了一点沉吟。

  “这是一个……”

  他缓缓说:“真正大道无情的故事。”

  第195章

  陆知州坐在大堂靠门边的位置,正在发愁。

  手举起茶杯一饮而尽,他眼睛一刻不停紧盯门外,扫视着街上路过的人群,生怕哪一瞬间就错过了人。

  门口跨进来一个人,陆知州立刻站起来:“找到人了?”

  裴周抿着唇,摇了摇头。

  陆知州顿时丧气。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陆知州喃喃:“这附近所有的海滩都找遍了,也雇了那么多人去找,老大一个人怎么就是找不到?!”

  裴周低声说:“我给城里的乞儿都发了钱,他们消息最灵通,请他们帮着走街串巷打听,又嘱咐了周围几条街的店家,谁如果见着人,直接告诉她来这里找我们。”

  陆知州点点头,忧愁说:“这天都要黑了,伯父在方舟那里怕是等急了,要是再晚点她还不回来,那就得通知伯父,实在再找不到人,便得联系这里的城主和慈舵帮帮忙找才好。”

  裴周没什么心情说话,也点点头。

  陆知州看他一眼,忍不住来气:“说起这个我就生气,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不管你喜欢谁,但得顾忌珠珠的感受,那个姓蔚的就那么重要,为扶她一下,值得把你从小看大的妹妹气走?!”

  裴周抿着唇,心里也后悔。

  当时就算不是蔚绣莹,任何一个姑娘在眼前快摔了,他都不好袖手旁观,伸手下意识扶一下,谁知就那么巧,恰好被珠珠看见,一声不吭扭头就跑了。

  知慕少艾,他是喜欢过蔚绣莹,当年幽州万莲池那无意间的惊鸿一瞥曾让他久久不能忘,但从北冥海真正见面之后,知道的事多了,也渐渐知道人并不是他幻想中那样圣洁纯善、美好无暇,他说不上多失望,但心思确实慢慢淡了,这次也是路上偶然遇见,人从对面走过来,笑盈盈向他们问路,他总不好不答,才一起说了会儿话

  谁知就这么巧,偏偏给珠珠看见了。

  陆知州脑子冒火。

  从离开慈舵,白伯父情绪一直低落,他们正忧心珠珠的病情,现在又给她气着了,跑到哪里都不知道了!

  陆知州越想越气,扭头骂裴周:“你个榆木脑袋!以后你少见蔚绣莹!再有下次,我直接和你绝交!”

  “我知道。”裴周低声说:“不会有下次了。”

  说到底,当然谁也没有珠珠重要。

  陆知州还是气不顺,举起茶杯仰头灌一杯,猛地站起来:“不行,我再去找找,你留在这里等。”

  陆知州说着就要往门外走,没走两步,忽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