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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抬起头,谢清辞已经闭上了眼,似乎睡着了,只有唇似索吻般微微张开。

  身上的伤火烧火燎的疼,脖颈上的某处也似乎越缠越紧,让人呼吸急促。

  过往的事情在脑海中反复闪回,一点一滴,一朝一夕。

  第一眼就想占为己有的人,如今又怎么能松开手?

  萧棣眸子里的火焰被夜风吹燃,如星星之火般蔓延,他垂头,吻住谢清辞的唇,力道之大让纠缠的唇舌之间已有淡淡血腥味,可他仍稍显蛮横的步步攻掠。

  方才还凶巴巴的谢清辞,此刻却微微张着唇,醉眼轻轻眯着,一副任由旁人摆布的模样。

  两人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和擂鼓一般的心跳声互相应和,在夜里格外惊心。

  萧棣眼眸一沉,丝毫不客气的掉转方位,再次亲向怀中的哥哥。

  殿下脸颊上的微醺褪去了几分,冷白的面色如窗外皎洁月光,泛出几分清冽。

  也不知这样干净的殿下,在情动之时,又会是何种模样。

  第75章 亲你(2)

  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萧棣轻扬唇角,目光掠过谢清辞明显肿起的唇。

  这一夜,吃亏的明显不是他。

  明明自己才是半身染血, 衣衫破碎的那个, 萧棣却小心翼翼的抱起谢清辞, 将人轻轻放在床榻上,端详半晌后, 替他掖了掖被角。

  今夜他亲了哥哥。

  一想到此, 腔子里的心便如擂鼓般怦然跳动。

  萧棣平复了情绪, 走出大殿, 褪下满是血腥味儿的外衫, 来到院子里随意冲了冲身上血迹,依旧回到房内,乖巧的缩在谢清辞身畔的小榻上。

  萧棣回忆着方才的情景, 心里掠过一丝酸疼。

  不是心疼自己,是心疼明明在意, 却在清醒时拘谨克制的谢清辞。

  醉酒后,谢清辞凶蛮无理的面具下, 是一颗怕他愈走愈远的心。

  多傻的殿下。

  迄今为止,自己迈出的每一步, 都是在倾其所有的靠近他。

  不管是雨夜里温存的他,还是方才凶巴巴的他, 都是自己的义无反顾。

  殿下又怎会想着自己会离他而去呢?又为何总是担忧自己会伤到他呢?

  萧棣毫无困意,隔着夜色, 静静望着哥哥莹白的脸颊,和随着逐渐平稳的呼吸声而轻颤的眼睫。

  心里涌上无限安定。

  无论身上有了多少伤,看到这一幕, 总能安心睡去。

  *

  第二日,许徽舟恰随谢怀尉一同来此处,他们本是来向萧棣庆贺,但看到流云宫一片狼藉的模样,就傻在了当地。

  萧棣打场仗没受伤,回来后反而被虐。

  即使特意穿了高领的长衫,也掩饰不住露出的鞭痕。

  不会吧不会吧,什么仇什么怨啊?谢怀尉望着萧棣手腕处的鞭痕,直抽凉气:清辞,这伤真是你打的啊?

  谢清辞已经彻底醒了酒,此刻眉心轻皱,眸中掠过复杂的情绪。

  昨夜之事,残留在脑海里的只是些片段。

  他记得自己在宴席上失控的情绪,也记得自己疾言厉色的持鞭教训萧棣,也记得萧棣扣着他的腰身,恶狠狠的亲上了他的唇。

  只是他不晓得这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不后悔责罚萧棣,萧棣得胜归来志得意满,此时敲打他一番倒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他训的话,不应该都是让他听命朝廷,好生建功立业么?

  怎么说到最后到最后竟是萧棣亲了他?

  难以置信啊,素来凶悍的萧棣,非但打不还手,还把他拥在怀里亲

  自己的唇还肿着,他也还记得萧棣薄茧的指尖轻轻擦过唇角的触感

  想着想着,谢清辞生出几分气愤委屈。

  所有人都尽数关心萧棣,倒似只有他是个小可怜。

  他谢清辞还还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偷亲了呢。

  嘴现在都还肿着!

  也没人问上一句!

  终于,许徽舟发现了不对劲:哎,清辞,你的嘴是不是肿了?!

  以往谢清辞的唇薄而翘,色泽如桃花般诱人,今日上唇却明显肿起,像是被蜂子蛰过。

  可如今都深秋初冬了,哪儿还有不要命的蜂出来乱飞啊?

  没人问的时候想着被人问,真有人问了,谢清辞却目光一颤,心虚似的舔了舔唇角:不小心撞的

  谢怀尉也惊了:哈?撞的?撞哪儿了?

  萧棣挑眉,饶有兴致的望向谢清辞,似乎想听他如何解释。

  树上。说话时,谢清辞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昨晚回宫时,我喝醉了,似乎是不小心撞在了一颗长歪的树上。

  谢怀尉无话可说:都撞成这模样了,这树可真够歪的。

  一旁,长歪的树轻轻翘起唇角,眸底泛起笑意。

  *

  等谢怀尉,许徽舟二人离开,谢清辞望着萧棣的模样,倒涌出几分方才没有的怜惜。

  纵然是想震慑萧棣,下手也很了些。

  可他昨夜竟亲了自己

  谢清辞已经不晓得此刻是干脆装失忆好,还是理直气壮的继续训话一番比较好。

  就算萧棣今日穿着立领长衫,完美的遮住了锁骨,整个人散发出禁欲冷情的气质。

  谢清辞也知道,这看似尊贵的衣裳下面,是他抽出来的鞭痕和他亲手带上的项圈

  耳根一红,谢清辞干脆移开眼眸。

  他几乎不知该怎么单独面对萧棣。

  心思正纷乱,萧棣竟然开了口:昨夜的事儿殿下还记着么?

  谢清辞下意识道:萧棣,我责罚你,也是让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和该做的事。

  萧棣望着一本正经的谢清辞,忍俊不禁的翘起唇角。

  哥哥喝完酒后,把最荒唐的话都说了,抱着他叫驹郎,还亲手把项圈带在他脖颈上。

  今日醒来,却板着脸满是清高不可侵。

  他还是喜欢昨夜醉酒的谢清辞。

  最荒唐,最蛮横,也最真实。

  除了这些,萧棣依然目不转睛的望着谢清辞,声音低沉道:殿下还记着什么?

  他是在暗示那件事!

  谢清辞目光一跳,支吾道:昨夜本王喝醉了,之后的事儿就记不得了

  说着还心虚的扶了扶脑袋,做出头疼的模样想偷偷溜走。

  萧棣一把拦住他:所以殿下也不记得自己的嘴是如何成这模样了?

  谢清辞:

  不会吧不会吧,萧棣不会当着他的面直接点出来那羞耻的事实吧?

  下一秒,萧棣的声音响亮:臣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