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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病娇恶龙指南第4节(1 / 2)





  原著里为了显示女主凌若水的特殊地位,把医修的地位抬得极高。

  整个修真界医修稀缺,像是大魔头那样到处抓医修的恶劣份子,在修真界里根本找不到第二个,所以相对的,医修也非常非常有钱。像是女主角凌若水炼出一炉丹药就能卖出天价,最落魄的时候都没缺过钱。

  那作为原著里的那个惊才绝艳、天赋碾压凌若水的白月光,为啥舒甜甜就要背个打补丁的破药箱呢,现在揭秘了——纯粹是穷的。

  一些不妙的回忆涌上了心头。

  舒甜甜为什么评价这一世的自己是个二百五呢?联系一下原著里她在天机宗人见人爱到以至于给女主角造成阴影的程度,最不妙的猜测就是事实:因为她治病不要钱。

  这样的活菩萨,能不白月光么?

  舒甜甜翻来覆去,总共抠出来了两块灵石,还翻出来了一瓶辟谷丹。

  那一瓶辟谷丹舒甜甜满怀希望地倒了出来数了数——总共就一粒。

  舒甜甜眼前一黑。

  她现在是炼气后期,还不能辟谷呢,这瓶最低级的辟谷丹,一粒只能保证三天不会饿。

  舒甜甜耷拉着脑袋找了半天,终于找到自己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传讯符,殷切期待这传讯符能够马上召唤她的狗比师尊,让她三天内脱离贫穷的苦海。

  她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天地的灵气,从空气里感受到了极为充裕的灵气,源源不断的绿色光点朝她涌来,整个人都像是沐浴在阳光下一般舒适。

  她试着把灵气转到了指尖,注入了传讯符当中。只是传讯符才亮起来了一秒,就熄灭了。

  她如法炮制了几次,全都如同石沉大海。满怀期待化成了泡影,显然,虚渊名副其实,这种普通的传讯方法根本没用。

  舒甜甜的小肩膀被贫穷和生存两个人生重大命题压得有些沉重。

  虚渊有三座大城,虽然和外界是相对隔绝的,但是买东西、传出消息其实也是有门道的,只是她修为低,外面还有虎视眈眈的邪修、还有八成是恨上她了的元敬之……不管是想要传消息还是活下来,都很不容易。

  但是,辟谷丹不够吃、传讯符不能用,她势必要想办法出去一趟——至少在辟谷丹吃完之前。

  舒甜甜打定了主意,就不再犹豫了。

  她下意识地想摸一下手腕上的小铃铛,但是手腕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这一世的舒甜甜是一个孤女,被赤霄仙君收养才抱去了天机宗养大的。

  这个小铃铛是舒甜甜有记忆开始就戴在身上的,她本以为是赤霄仙君给的,后来才知道赤霄仙君并不知情,约莫是亲生父母放在奶娃娃身上的。

  这一世的舒甜甜还是婴儿的时候,每天都要摸着小铃铛才能入睡,后来长大了,遇见不安的事,也会下意识去摸摸小铃铛。

  可是现在,小铃铛不见了,舒甜甜猜测自己在黑谷里醒来,约莫是丢在那小茅草屋子里了,多少有点怅然若失。

  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保命要紧,等有机会再去找找吧。

  舒甜甜既然决定要在辟谷丹吃完前出去,就得有点自保能力。

  舒甜甜只是意念学习过各种功法,但被困着,从来没有实践过,所以今天连轻身术都用得磕磕绊绊。她必须快速适应身体,用熟几个保命法诀。

  她按照书上的说法,盘腿打坐,引灵气入体几周天,本来运转得生涩又缓慢,随着她一遍遍地尝试,越来越丝滑。

  然而就在舒甜甜试着将灵气入脚下练习轻身术的时候,突然,一股极寒袭上了心头。

  像是被一桶冰水浇下,再丢进零下四十度的雪地里,她冷得人动弹不得,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寒意席卷。

  这一次,比上次发作还要更加恐怖。

  天阴体质本就是极为稀少,一旦没有天火的蕴养,就像是失去了水的鱼。

  舒甜甜冻得意识模糊,只是本能地知道,她需要热源,不管是什么,只需要一点点的温度。

  不远处的龙,突然散发出来了无穷无尽的诱惑力——就像是快冻死的人看见了温暖的小屋,就算知道里面危险重重,也没有人能够抗拒。

  空旷而寂静的宫室里,苍白的青年阖着眸子,眉宇间不掩睡不着的躁意,撑着下颌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这让他极为俊美冰冷的容颜,染上了几分暴戾。

  在那只柔软的手勉勉强强地抱住了龙脑袋的时候——

  那个废弃的、久到要让人以为失去作用的阵法,突然间光芒大作。

  下一秒,长发青年猛地睁开了金色眸子。

  第4章 这龙死了  深切哀悼

  一片死寂的宫室里,青年睁开了眼。

  两千年前,合上下两界正道之全力、依靠天道,勉力将孽龙镇压。镇压之地,正是下界的天机宗附近。

  一千年前,天机宗的师祖爷暗中布下了大阵,想要将那奄奄一息的孽龙驯服,收为本命灵兽。

  但是算盘打得响亮,却不料那条龙竟已成半神,因为实力相差巨大,无可奈何之下,祖师爷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想要定下天地之契,桎梏那条孽龙——可惜祖师爷独身前去契龙,却再也没有出来,落得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四方觊觎之人大骇,再也不敢打这孽龙的主意。从此阵法废弃,龙血开出的赤炎花蚕食着阵法、吞噬着一切,再也没有人可以靠近一步。

  但是今天,尘封许久的阵法动了。

  滴滴答答的血随着青年起身的动作一骨碌滚落,开出一朵赤炎花。

  黑色的大袖垂下,精致的繁复符文在黑色的衣摆上荡漾着金色的华光。

  长及苍白脚踝的黑发遮住了全身,明明是一副禁欲至极的打扮,偏偏松松地敞开了衣领,结实的肌理清晰可见,皮肤苍白、上面还有很多的伤口,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平添了一股野性难驯的血腥味儿。

  他极轻地呵笑了一声,黑影消失在了宫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