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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第106节(2 / 2)


  他吓唬他也不在少数。

  顾听霜想了想,还是决定表示一下身为君主的担当和宠爱:“我不会让他动你一根头发丝的。”

  宁时亭笑了:“臣知道。”

  晚上两人洗漱了,一切照旧。

  宁时亭先上榻,睡里边。顾听霜宽衣后爬上床,小狼也跟着窜了上来。

  上一回宁时亭背对他睡着,他自己死皮赖脸贴上来要和他同榻,但是这次不一样。

  宁时亭要替他按揉穴位,顾听霜刚侧躺好,宁时亭就翻身过来面对他,伸手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他还没开始动,温热的呼吸就贴近了。宁时亭眼神认真,整个人都倾身往前注视着他,几乎靠进他的怀里。

  就是这个时候顾听霜发现,宁时亭真的很小一只,小而柔软,他甚至觉得能一只手把他扣进怀里。平时他坐在轮椅中,或许还看不出来,但是躺下来时就很明显,他现在比宁时亭高了快一个头。

  如果压住宁时亭,宁时亭估计动都动不了。

  就真的是砧板上的鱼了。

  顾听霜立刻开始慌,往后躲了躲:“——你等一下,等一下,还不行。”

  他回头四处找小狼,小狼刚在外边的湖里洗完澡,被裹着巾帕湿漉漉地送进来,卷成一团。

  听见头狼召唤,小狼立刻甩了甩身上的水,带着一身湿气窜了上来。

  顾听霜怕宁时亭伤寒,先把毛没有全干的小狼放在了自己这边,用被子裹住抵在胸前。

  这样放好小狼之后,他才说:“好了。”

  至少隔着一只小狼,他的心跳没有那么快。宁时亭或许也没办法察觉到吧?

  宁时亭继续给他按揉太阳穴。

  他的动作轻而温柔,顾听霜不敢睁眼看他,只闭上眼睛,假装即可就要入睡。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兴许这样的环境太过安逸舒适,顾听霜到底还是睡着了一小会儿。

  等他醒来时,床边的蜡烛已经快燃烧到尾。小狼在他回阿里卷成一团,轻轻打着呼噜。

  宁时亭也睡着了。

  鲛人的手放在他颈间——就是顺着给他按揉太阳穴的地方,放松下来,就仿佛成了轻轻抚摸的这个姿势,就这样安静地睡了过去。

  那指尖仿佛成了羽毛,搔弄在人心上,顾听霜这下是真的连动都不敢动了。

  他看着睡着的宁时亭,很久之后,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揽过眼前人纤细的腰肢,然后动了动,把小狼拎出去丢到地上,是他们彼此间一点缝隙都不剩下。

  顾听霜把宁时亭抱在了怀里,他的手搭在他的腰间,又轻轻扣着宁时亭的手腕,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是真正的相拥而眠,交颈而卧。

  顾听霜连吐息都特别小心,就这样沉沉睡去。

  然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眼前的鲛人已经睁开了眼。

  宁时亭靠在他怀中,感到自己被少年人牢牢地禁锢在了身前。

  顾听霜睡着时心跳声也沉稳有力,带着年轻人鲜活飞扬的意气。

  他是鲛人,耳力敏锐,能在狂风中分辨二十多个不同方位的心跳声,借此逐个斩杀敌人,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居然会漏听少年人春心萌动的心跳声。

  宁时亭动了动,想要把手从顾听霜腰间抽回来,但是他试了一下,没有抽动,于是就此作罢。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第115章

  顾听霜发现宁时亭突然变得忙了起来。

  宁时亭伤了白尘一条命,势必会激怒顾斐音,这几天召集了他门下的谋士商量对策,同时商议新一年的计划。

  本来顾听霜想要旁听,但是被宁时亭赶了回去,要他好好卧床休息。宁时亭似乎以为他自从上次头疼发作之后就一直没好,故而要他老老实实呆着,哪里都不许去。

  王府上一切事务都已经进入正轨,顾听霜已经不在像当初那样繁忙,有了这个空闲,他索性继续修炼他的九重灵绝,晚上依然缠着宁时亭说头疼,要宁时亭帮他按太阳穴,趁着这个机会同床共枕。小狼彻彻底底沦为一只工具狼,每次宁时亭给他按睡着之前,顾听霜就把这只小肥狼塞在胸前,用以阻挡心跳的声音。等到宁时亭睡着之后,他就会把小狼丢回地上,而后调整姿势,把宁时亭放回怀里。

  鲛人的身体凉爽而柔软,这种舒适和快乐直接超出了顾听霜十七年来的想象。

  这件事对于顾听霜来说,是一种类似于成瘾的致命诱惑,仿佛有毒的蜜,尽管知道这样很危险,指不定宁时亭什么时候就会发现,但是他同时还带着一点相反地叛逆心思——就算宁时亭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是他的君上。

  宁时亭还这么宠他,肯定要么装作不知道,要么红着脸气冲冲把他骂一顿就是了。

  有了这样的心思,顾听霜起初还会在每天天不亮的时候,悄悄把宁时亭从自己怀里拔出来,重新给他裹好被子推到一边去。后面他胆子渐渐大起来,直接抱着他睡到天亮,宁时亭醒了之后问他,他就说睡梦中以为抱的是小狼,把鱼当成猪狼抱住了,有什么问题吗?

  小狼为了王的终生幸福,忍辱负重睡了好几晚上的地板——并且还是寒冷的半夜被突然扔下去的。本来小狼很委屈,后面顾听霜把它揍了一顿,又送去金脊那边进行了一番教育,再回来的时候就特别乖。

  只不过随着这几天宁时亭慢慢变忙,顾听霜也经常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起身的。有几次顾听霜自己天不亮醒了,宁时亭居然不在他身边,穿衣起身往外一找,宁时亭不是已经开始调香了就是在书房里做事。

  这天晚上,顾听霜看宁时亭大有迟迟不睡的意思,于是又开始装——他长长叹息一声,作出一副难受的样子,去按摩自己头顶的穴位:“宁时亭,我修行九重灵绝仿佛又加重了我的头疼病,怎么这么多天还不见好。今天晚上格外疼,你也别忙了,洗漱了来榻上替我按按吧。”

  宁时亭提笔写字,头也不抬:“臣给殿下按了这么多天都没见好,说明臣来按没有用。臣这几天正在研究方子,看看能不能为您镇魂强根骨,都夷香的材料差不多已经找齐,到时候这种香配出来,殿下应该就不会灵气损耗导致真元衰微,头疼发作了。”